霍娉婷被它逗得哈哈大笑。
迎着古言莫名其妙的目光，零娉婷双手抱住他的腰，亲昵地挨过来，踮脚凑到他唇边啄了一口，弯弯的眉眼像天边的月牙：“多谢，这家伙挺可爱，我很喜欢。”
无聊的时候能陪她说说话，打架的时候——怂是怂了点，至少能给她涨点自信，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没用的人！霍娉婷乐观地想。
古言知道她的心性，不喜欢争强好胜，仅偏爱有趣的玩意，闻言终于放下心，再不提换仆之类的话，摸摸她的脑袋：“喜欢就好。时间不早，洗洗手该吃晚饭了。”
“好。”霍娉婷挽住他的手臂，转头对骷髅说道：“放心吧，往后跟着我们，没人敢欺负你。只要你不伤人，想做什么事都可以，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她罩不住，还有古言嘛！
另外她性子软，没有睥睨天下的野心，惟一想做的事就是变强，偏偏这事只能依靠她自己努力，使唤别人没有好处。说是给她收只奴仆，倒不如说是找个玩伴。骷髅跟着她，也不算特别委屈。
好在骷髅不蠢，想通透以后，心神转过来，熟练地组装好身体。它想往霍娉婷身边凑，畏惧古言还在，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塌着肩缩着手，一副小可怜的模样，逗得霍娉婷直乐呵，开口问道：“以后就是同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骷髅张着嘴，傻傻愣了半天。霍娉婷以为要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名字呢，结果它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憋出两个字：“忘了。”
霍娉婷：“……”
古言捏捏她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投来一道目光，说出的话暗含深义：“无论从前如何，今日起你是它的主人，按理当取个新名字。”
取名字啊？霍娉婷有些犯难，重新打量骷髅两眼。它听得出古言的警告，意思是要忘掉从前，今后老老实实跟新主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脑袋几乎垂到地面上。霍娉婷瞧着它白森森的骨头，灵机一动拿定主意：“我知道了，就叫‘小白’怎么样？”
骷髅一抖，不敢直言反驳，哀怨地瞧她一眼。
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它又不是宠物狗！
霍娉婷揪着古言的衣袖：“这个名字好不好？”多平易近人呀，比沈梦寻取的“炭球”厚道多了！
古言收回目光，含笑望进她的眼睛：“朗朗上口，很好。”
霍娉婷哈哈大笑，迅速拍案：“就这么定了！”
——加上白洛家的三只小崽子，刚好凑一桌麻将！
“好了，赶紧吃饭吧，别饿坏身子。”古言揽住霍娉婷的肩膀，手上微微用了点力气，强行带着她往外走。因为骷髅的事情，这顿晚餐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古言可以辟谷，但霍娉婷是凡人，经不得饿。
被他一说，激动过头的霍娉婷才觉出腹内空空，赶紧洗手往餐厅。骷髅小白没胆子跟着，缩在门外的角落呆着。幸好柳似周到，得知它是霍娉婷的仆从后，选个房间给它修炼，还体贴地门口布个聚阴阵。
从这天开始，霍娉婷每天的生活多出一项内容：控制仆从的修炼。幸好法诀不多，修炼起来也简单，费不了太多功夫。
课程是古言亲自教得，讲得十分细致，从控制仆从的心神到抑制仆从叛逃，罗列地清清楚楚。霍娉婷学了几日，好奇地问：“没有帮助仆从修炼的法术吗？”主与仆的关系，应该是互利吧？绝对的压制容易招来反叛之心，哪里能长久？
小白现在太弱，弱得霍娉婷都不好意思使唤它。真不知道从前它跟易振国如何相处的。
古言被她问得一愣，神色略有些复杂，却没有隐瞒：“有，但是你不适合。”
霍娉婷与他有血誓牵连，如今霍娉婷用法术催生增长的灵力，也是他提炼的。以凡人的眼光看，两人确实清清白白，并无逾越的举动；然而以妖的眼光看，他们二人早缠成一处、难分彼此。如果霍娉婷拿灵力饲养小白，亦等于是古言在饲养它
一仆二主，这并不是古言想要的局面。他想让它全心全意地侍奉霍娉婷。
听完古言的分析，霍娉婷甚是懊恼：她差点忘了血誓的事！不光新收的小白，古言的安危也系在她身上呢！霍娉婷生生吓出一脑门的冷汗，觉得自己上次独身追踪小白的举动很欠妥当。虽说事先她查过小白的实力以及周围环境，没有发现危险，万一她被感觉欺骗呢？
毕竟她资历尚浅，不像景沫蓝经验丰富。自己受伤或者丢命都是小事，万一伤到古言怎么办？她不得哭死！
古言以为她懊恼小白的事，哪里忍心让她失望，赶紧柔声安慰说，新收的仆从需要磨磨性子，等时机成熟，他寻点些灵物回来，让霍娉婷拿灵物饲养，效果一样的。霍娉婷不好直说血誓的事，点点头表示明白：“没事，我听你的。”
瞧着古言眼下浅浅的青色，她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你最近几天没睡好？”
古言无所谓地笑笑：“前些日子取回的法器，就快准备好了。”
是件镇魂安魄的宝物。原本两日就能改造好给霍娉婷用，古言担心她再做噩梦，从早到晚地盯着她，晚上化形陪着床边，直到她安静地合上眼；白天隐藏身形卧在她肩窝里，并不打扰她工作。只有趁着她睡着，才能进抓紧时间赶几分进度。
霍娉婷心疼地握住他：“别忙活了，我现在挺好，你好好休息。”
古言俯身，拍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