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离得距离不近,所以没有听清楚那侍卫究竟同三皇子说了些什么,但看面色十分的严肃紧张,想来,应当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
杏儿还听说,这几日,楚将军也一直不在永安城中,这么看来,许是城外出了什么事情吧,所以,三皇子他才不得不跟着那侍卫走了。”
抬手把江婉夏身上的罩衫又紧了紧,杏儿眼珠不错地看着江婉夏,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婉夏,希望她的心里,多好能够好受一些。
毕竟,杏儿能够看得出来,江婉夏虽然表现得很冷漠淡然,然而心底里,却还是十分在乎容承烨的,而她,也不想让自家小姐因为可能的误会,而错过心中那难得的欢喜。
秋风扫起落叶沙沙作响,江婉夏没有说话,只是在杏儿转身离去之后,紧了紧抱着茶杯的双手,低下头去,慢慢地喝了一口热茶。
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么?
竟然,当着沈思语的面,追了出来?
寒凉已久的心底,似乎有那么些许的暖意涌起,始终无法劝服自己对容承烨彻底死心的江婉夏,在杏儿的话语之中,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借口一般,在心里,重新给了自己一个仍旧可以满怀期待的期限。
五日。
五日的时间,足够容承烨去解决任何棘手的问题,五日的时间,足够容承烨从愤怒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只要他在这五天之内回来,只要他在这五天之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便,再给自己一个同他继续下去的机会。
五日的时间,容承烨,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失望?
—
秋风萧瑟,城外天凉。
负手而立,站在合欢树下看着黄叶缤纷而落的容承烨,心底里沉沉的,全是叹息。
同乌越部落的商谈事宜,远远超出预期的艰难。
也不知道是容承景给乌越部落提出的条件太过诱人,还是乌越部落的使者忽然意识到自己部落的重要性,所以坐地起价,提出了种种胃口更大、甚至刁钻过分的条件,想要在容承烨这里得到满足。
而早就已经设好底线的容承烨,自然是不会同意让步太多。
于是两方抗衡、周旋,条件一点一点的在交涉,而时间也在一点一点的流淌而过。
转眼之间,已是两日的时光度过。
在脑海里每每浮现起江婉夏那泛红的眼眶,与晶莹的泪珠时,容承烨便恨不得抬起手来狠狠地揍上自己几拳。
自己,怎么能就那般混账的,说出那样不相信她的话来呢?
自己,怎么就能那般的惹她生气,让她伤心呢?
早就从愤怒中冷静下来的容承烨,已然想明白,那日沈思语之所以言之凿凿地一口咬定江婉夏同容承远交往过密,能够精准无比地踩到自己的最忌讳的地方,逼着自己失去冷静的思考,在她的背后,定然有人在暗中指使。
毕竟,在五皇子府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知晓,更何况,那天远在宅子里没有出门、更没有踏入五皇子府半步的沈思语呢?
即便是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依着沈思语居住的地方,这样的话语,也很难传得到她的耳中,更遑论,还那般精准无比?
心中早就生疑,容承烨便不顾眼下人手紧缺,愣是将寒影抽调了出来,悄悄潜回永安城中,去暗中调查究竟是谁人在背后捣鬼,并将沈思语软禁了起来。
却只恨两天前的自己,竟然那般的粗心大意,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有觉察出来,反倒是对江婉夏发了脾气,那般的对她怀疑出声,想来,现在的她,心里一定还在伤心难过的怨恨着自己吧?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容承烨恨不得能立刻回到她的身边,然而,却是分身乏术。
“主子,寒影回来了。”
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叶青看着暗自叹息的容承烨,轻声说道。
两天前在三皇子府发生的事情,他多少也有些耳闻,对于自家主子的反应,叶青既在意料之中,却又十分的叹息无奈。
没有自己跟在身边,自家主子这是,时时刻刻都能把自家皇子妃惹毛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啊!
“那背后之人,查到了吗?”
转过身子看向随后而来的寒影,容承烨淡淡的出声问道。
“回主子,多少有些线索了,只是还不能彻底确定。属下这次赶回来,是有别的消息要向主子禀报的。”
面上的神色比往常严肃了几分,还隐隐透着几分担忧,寒影看着站在面前的自家主子,不知道自己的话说出来之后,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有消息就快点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吞吞吐吐的?”
对着寒影催促出声,叶青的神色之间带了几分无奈,这寒影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看到,自家主子现在情绪不好吗?
“回禀主子,属下今日回到府中打听消息,才知道,三皇子妃受伤了。”
定了定心神儿,寒影对着容承烨出声说道。
“你说什么?她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她不是在皇子府待着吗?怎么好好的会受伤?!”
清俊的脸庞上瞬间掠过一丝焦急和慌乱,容承烨大惊,克制不住声音地对着寒影追问出声。
“主子,皇子妃伤在手臂,并不是很严重,府上的太医已经瞧过开了药。”
早就知道自己消息出口,容承烨的反应定当不同寻常,寒影只是没有想到,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