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弘在齐暄北定王世子的这道刺眼光环得压制下,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那简直是数不胜数了。其中不管是来自别人恶意的言论、或者是像为了以后要承袭北定王爵的齐暄,能把北定王府带的更远、更辉煌,所以齐弘得主动放弃从仕之路等等所有巨大的委屈,不论是谁看来,都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而且相比于徐明嬗来说,齐弘和她最不同的也在于,虽然说起江左徐家徐幼珊的这一代人,人们最先想起的,自然是二房的嫡长子徐琪,和长房的嫡长女徐幼容。但徐明嬗也是紧随这二人其后的,那可是就从未自人们的印象中消褪过。尤其,在徐明嬗嫁给齐暄后,那她名声的响亮度就更是与日俱增了。
但,至于齐弘,与之相反的就是,他不仅在人们的印象里模糊的不像话,而且就连在顶级门阀和皇戚贵族的这一圈子中,齐家的这位二公子,大部分人也是对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
因而在霂王与霂王妃一听到北定王府齐家今天这么大阵仗的亲临到此,居然是为了替这“不见经传”的齐弘来求娶朔云郡主一事时,他们两人才会这样抵触却又无望。
而估计要是这事同样发生在了其他人的身上,他们的反应也应该会与霂王和霂王妃一样吧。毕竟只有徐幼珊四人和徐宸他们这些真正见过、知道齐弘的人才懂,懂齐弘是怎样的优秀、优秀到让他们那样的为他惋惜。
“弘表哥。”
而就在徐幼珊众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一道有些白目的声音却响起了。惹得众人都循声望去,却发现这道白目的声音,竟然是徐明嬗的。
“大嫂。”
可就在徐明嬗大咧咧的喊了一声齐弘后,齐弘也侧身过来应道。
而阳光下,齐弘那像泛着光芒的白皙脸庞,带着好像永远让人舒心的温润笑意,吟吟的望来,让徐幼珊她们因了徐明嬗这突兀的大喊,而升起得怒意,都缓缓消失了一般。
“弘表哥,你见过朔云郡主吗?”
但曾引起了众怒的俏人儿却根本没发现她的“大作为”一般,反而还在身旁她夫君齐暄宠溺的眼神下,直接向齐弘提起了朔云郡主。
“你还能再白目一点吗?”
可不等齐弘回答徐明嬗的问题,徐幼容就对徐明嬗低声骂道。
“我怎么白目了,既然弘表哥想的那么透彻,那我们要是对于这个话题遮遮掩掩的,反而才白目好吗?”可徐明嬗却反驳道。
“是,弘表哥是把一切都想的很透彻了,可我们也总该给弘表哥一些时间吧,你这样马上就提起朔云郡主的话题,还不叫白目,那叫什么啊。”徐幼容给了徐明嬗一个大大的、大大的白眼。
“喂,弘表哥才没你说的这么脆弱呢,好不。而且谁白目了,你才是呢。”
“哈,我还真不知道有谁比你更白目的。”
“你啊。”
“哪里,你客气了。”
唉……看着又斗在了一起的徐幼容和徐明嬗,徐幼珊与徐明婳都不用多想什么,马上就对齐弘抱歉得笑了笑,而齐弘也当然是对他这几个表妹都极其了解的了,因此也向徐幼珊二人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然后就回身继续和众人一起向着清河居内行去。
只是,刚刚已经到了齐弘嘴边的答案,这时在齐弘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他对这位朔云郡主,少之又少的几次见面的情景。
霂王是当今最一流里的皇亲国戚,那朔云郡主更是从小就不知为何,深得周惠帝的喜爱,因而不仅的确是比德明长公主更要受宠,而且在周惠帝的面前,朔云郡主也是更加要比德明长公主说得上话的。所以就算是在齐弘第一次见到朔云郡主之前,他也是早就听闻过她的大名了的,那就更不用说,在他亲眼见到她时——
齐弘第一次见到朔云郡主时,是在北定王齐霈带着齐家的几个哥儿,一起进宫赴宴的时候。而那年他十五岁,而她则是才十一岁,梳着两个圆圆的包鬓,鬓上系着两条亮红色的缎带,让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在垂到了她颊边得亮红色缎带的衬映下,可爱的就像最甜美的果实。而这也是齐弘第一次见到朔云郡主时,觉得这个小女孩太过可爱罢了,仅此而已。
而在齐弘第二次见到朔云郡主时,则就是远到三年以后的一次宴会上了。那时他已经十八岁了,而她则是已十四岁了,早已和三年前那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得模样,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仅身量抽长,亮丽的五官也已长开,就像湖里的芙蕖,袅袅婷婷、如花如灼。但那时的朔云郡主,在宴会上是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人群里,而齐弘则是无人问津得遗世独立,他对她是早没有了印象,而她对他,也是无一面之缘。
第三次,但在齐弘第三次见到朔云郡主时,这次离他第二次见到她时,却不再像第一次和第二次那般相隔遥远,而是在同年,他们就又相遇了。而这次的场合,却是在了北定王府里,在了北定王妃芮氏的寿宴上,霂王和霂王妃带着朔云郡主亲来北定王府祝贺。那天,就是齐弘第三次见到了朔云郡主。
而这次,齐弘对于朔云郡主不再是毫无印象,毕竟能比德明长公主还要受周惠帝宠爱的皇女,不是没有。但能像朔云郡主这般,以亲王之女的身份,就是硬压了德明长公主一筹的人,却是没有的。
因此不说其他,齐弘是从此记住了朔云郡主是谁,尽管他们两人之间,除了彼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