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恐怖悬疑>重生的红小鬼>九十九章 张学良督鲁

徐永昌与张学良见面,地点是在圣约翰大学草坪。他们两个人坐在草地上,学姐还是侧腿坐在旁边,陪着两个人说话。徐永昌很是感怀自己的求学生涯。张学良沉静的脸上,还未从书籍中脱离出来。

学姐凯茜提醒他,才放下书本。与徐永昌说,“从前学习的是各种技能知识。圣人的经典知识,很难悟通。自己到这里才是真正开始读书。”徐永昌想听听张学良的理解,请他继续讲。

张学良沉思一下:“你可以把我们的圣人书籍当成一部分哲学经典;然后把圣约翰推荐的西方哲学经典,再通读一遍;发现他们可以互相对答。”

张学良说:“我们圣人经典中的问题,或者我们对圣人经典中的问题,在西方哲学中直接回答,并否定了这些问题。举个例子:我们圣人云“君子在于正义,小人在于利益”。西方经典则认为这是误导大家的,在我们一辈子琢磨怎么做君子时候,西方哲学从逻辑上否定了君子小人的划分。直接推导人类的小人性质,他们叫罪过,或者说原罪”

张学良停了一下,让徐永昌思考一下。张学良接着说:“我前半生一直在找君子,但困惑的是,没有什么君子让你效仿。找到一个郭松龄大侠一样的人物,还作反老张家,东北人称之为,不忠不孝不义;天地对不起他,老张家也对得起他。”

见徐永昌默然,因为徐永昌国民三军等配合过郭松龄反奉。张学良接着说:“现在我总算明白我尊敬的郭老师为什么反叛我们,因为他们也在找君子。用君子衡量我们老张家啊!那能让他满意么?他自己想做东北的君子,却先落下一个不忠不孝不义的下场。可惜这两个夫妇的才华。死的也凄惨,不知道灵魂能否上天堂。我父亲也有部下,作反是大醉,郭松龄作反,军官死了几百人,军队数万死伤。”

张学良以前想这个问题很苦。想明白了,又百念俱灰。一时痴了,泪水慢慢从眼睛流下,犹自不知。凯茜给他擦去。

张学良自言自语:“我父亲也有部下,作反是大醉,郭松龄作反,军官死了几百人,军队数万死伤。我父亲饶他,东北军不饶他,死伤的东北人家庭不饶他。他是自作自受,君子之说,害人不浅啊。”

张学良继续,“我父亲是个明白人,从来都不提君子,讲究实力。从天地之德,聚敛人才。抓人心,才能聚齐东北那盘散沙。他也从不相信什么革命军、革命党是什么君子”

徐永昌是崇尚君子的,自己做的也不错。见张学良这么抨击君子之风,很是不舒服。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反驳,竟是迟迟说不出话。

张学良恢复一些了:“次宸兄,你有古人君子之风,知道进退,比郭鬼子要聪明多了。但从君子的正义刚强上看,又不如郭鬼子多矣。于己无害,但于国无利益,或许有害”

徐永昌自己承认不如郭松龄的敢做敢为。他说:“于国家或许有害这一点,汉卿还是多多指教。我是想不到”

张学良神志已经清明,但还是不管这些客套。直来直去的绅士作风,张学良这个公子哥,终其一生也不改。

张学良说:“君子不趋利,但是避害,讲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春秋无义战,你非要弄出个义战,必然选强者而帮之。这为将来的国家留下祸根。”

徐永昌说:“这个强者也有义,不能一概论之”

张学良说:“学问就是学问,不能给谁留有后门。没有君子就是没有君子,没有例外。”

见徐永昌还要反驳,张学良继续:“强者之义,或在一时;强者之弊,或在一世。弱者之害,也在一时;弱者之利,却在永远。”

徐永昌彻底的震惊了。张学良二代本色尽显,那就是大局面,历史观的掌控。

不谋全局,不可以谋一域;不谋万世,不可以谋一时。张学良随意的就说出了的观点,弱者如水,润物无声,所以才强。把徐永昌的君子图强的观点粉碎。

这就是二代的好处。大局观和历史观,这就是他的生活圈子。从上往下,自然是一目了然众生百态;同一平面,从前往后,自然知道各位君主的雄心和悲凉。

徐永昌是农家子弟,靠着自我激励的毅力,从一个勤务兵,到军校高才生。这才有了进步的基础。再凭借自律和毅力,一级一级的往上升,所见自然是一个竖井,往旁边看,对他无用。真的无用么?

从底层,往天上看,受视野所限制。只能看到天空的一个井口;走两步,看到天空的另一个井口。

这就是平民的悲哀。奋斗一生,才明白自己所求不过就是当初的一片地;所谓富贵之家,求平民的安宁却不可得。各自奋斗,殊途同归。都是在努力求得一份平安。

张学良所学西方哲学,不过直接告诉你,人生的无奈和解决方案。但是平民奋斗者,却总是在最后才承认。自己所求不过是一场空。到老了才知道被自己领出来的家人、族人、信众牺牲者多么可怜。灵魂不得安宁,就要强辩自己的正义性。却越发反映出人生认识的浅薄。

看徐永昌都陷入思考。张学良又看起了书。凯茜一旁也看自己的书。一副和谐的画面。却不知徐永昌心中却翻天覆地,英俊严肃的长脸,变成了红彤彤团脸。凯茜阻止张学良要喊醒他的动作,两个人继续看书。

徐永昌念及自己半生孤苦奋斗,但或许对国家有害。不禁悲从中来,又不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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