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在中午与张作霖的二女儿,东北张二小姐张怀英,也是自己的义姐一起除了一顿饭。
张怀英还是很担心家里,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害怕父亲拼命之后,家里怎么办?”
强霖说:“没有问题。义父还是很有长寿之相的样子。我会在春节过后回去,那里的职业军人很多,我去了只能上一线,很可能是正北的归绥战场。”
张怀英才21岁,她说:“那义弟你岂不是也很危险么?”
强霖说:“我没有问题,知道躲避危险,命也大!现在是三姐怀瞳在北方做生意,四妹怀卿还在南洋学习贵族文化。就是你让我们不放心。现在你的妇女保护所怎么样了?”
张怀英长得很漂亮。女儿随父亲,个子虽然都不高,但都很漂亮。张怀英说:“我的事业还是很有意义的。我自己想做下去,平时我也是在学习一般的中学知识。嫁人太早了,爸爸也不让女儿好好上学。”
强霖说:“你自己在上海,还是有些孤单。心情调整过来,就再找一个吧!”
张怀英说:“学习完再说,嫁人就是现在,也还早。你看,你找另一个张二小姐张嘉玢,她虚岁都30岁了。你也不在我们东北张家姐妹中找一个。”
强霖说:“你们是我们的姐妹,怎么能找?让你父亲和哥哥怎么在东北做人?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基督徒将军。你自己也要经常学习一些基督徒的内容,否则总是生气,会变老的。”
张怀英说:“现在好多了。我会去学习基督徒,不过不是为了找对象,我自己要明白道理。”
强霖说:“你要多与陶诗咏来往,上海就是她在照应我们这些老朋友,她是朱培德的外室。”
张怀英说:“我知道。平时我们也见面,她有一个慈善会,也经常接济和布道给我那里的无家可归的妇女和儿童。”
强霖给张怀英送走了。这个伤心的女孩,还没有恢复过来。强霖抱了抱这个大自己一岁的义姐,还是很瘦弱。强霖不禁心酸,说道:“人生就是苦难,大家都在赎罪,你不要在心里总是想不开。”
张怀英泪眼含笑说:“谢谢你,令庸。姐姐永远忘不了你,你是最懂事的弟弟。”
回到公寓,强霖还是有些悲伤。有些闲心的汪季新问:“怎么,令庸脸含悲戚,莫非有什么不幸?”
强霖不满地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坏的估计?只是不开心而已!您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啊。”
陈碧君说:“不许没有大小!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准备炸弹去起义了。现在已经岁数大了,要慢下来,才是长寿之道。”
强霖端正一下身子说:“言行一致,我刚才就是平常说话一样。没有恭敬、也没有不恭敬。请陈姑姑不要多心,也请姑父不要多心。”
陈碧君说:“这才听着舒服。听说你喊蒋正中三姐夫,这么说,我们不是比蒋中正大一辈分?”
强霖笑到:“您应该是长我一辈。但宋美龄三姐可不敢说长我一辈!”
陈碧君说:“蒋正中一直要与我们拜把子,我一直不答应。革命军中不要搞这些。”
强霖说:“问题不是那么大。中国人总是讲究圈子,总是要找一些名义拉近彼此的距离。”
陈碧君说:“对。你说的很对。蒋中正就是这样的。我们汪先生就讨厌这些东西。”
强霖说:“我也讨厌。但不是与张嘉璈联姻了么?这样他才肯接受我们的公司,因为他觉得有妹妹这一关系在,他才能被信任,也在外面被尊重,被承认。大家都知道他不是雇员,是亲戚。”
汪季新笑着摇摇头说:“你看,说的多委屈一样,拖了一天也不走了。”
强霖说:“马上。我们下午走。晚上赶到宁波。”
汪季新说:“放心走吧。你的心思我懂。我去北方看看,张雨亭这个人德行很好,我很愿意结交这样的豪杰。”
强霖说:“国家乱,也许本来就该这样,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自由过!所以不要总是革命,因为那没有尽头。你口号响亮,他们口号会更为响亮。李自成干脆就不纳粮,共-产党就是免费分田地。为什么有人信他们,说起来,还是你们革命党先弄出的三民主义。”
汪季新说:“三民主义没有错,错是人们胡乱解释。宗教好就好在没有办法做更多的解释。”
强霖说:“我们也要逐渐启蒙,不能让人们什么都信。说什么信什么!”
汪季新说:“你给我找的秘书呢?”
强霖说:“我没有姑姑与你联姻了。北方有一个冯玉祥的秘书长,余心清,两袖清风,学问很好。我把他推荐给你,你也给他讲讲左翼的危害。这个人是一个基督教的主教,但是有些信任社会主义。”
汪季新说:“我知道。基督教社会主义,和斯大林社会主义不一样。我会给他讲清楚的。差异就在于斯大林社会主义不容纳意见者,基督教社会主义是不搞清洗的,只是按照圣经解释,讨厌利润、利息等等所谓剥削。”
强霖说:“没有什么问题了,你以后随时可以到这个公寓来住。陈姑姑,你们陈家的人要做生意,去找我的新大舅哥张嘉璈吧。他那里就是搞投资的,你们有项目,认真做,他会很高兴地帮助你们。”
陈碧君说:“知道了。我们家人做生意,也是祖传的,不全是别人帮忙的。”
强霖说:“是的,陈家都是天才!陈姑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