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亗从来都是决断的,可是他对沈初黛却总是摇摆不定的。
其实沈初黛大可以大叫一声,必然可以吸引门外的侍卫,可沈初黛却想再相信花亗一次,他相信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花亗来此之前,本信誓旦旦的要除掉沈初黛,可是看着女孩闪烁的眼睛,他手中的剑在颤抖,他刺不下去,他怕她会疼,会哭。
他终究是个恨不起的懦夫,花亗收回手中的长剑苦笑道:“你赢了。”
说完,便潇洒转身离开,他是杀不了沈初黛,可也不愿再多看她,越看越离不开。
沈初黛看着花亗的背影,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看来已无缘再做朋友,可到底他为了什么?巫女这个称号真的让他如此厌恶吗?
花亗游走在没有人烟的大街上,心绪早已飞到了天边一般,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办?师父的教诲,沈初黛的笑颜,无论选择谁,事情终究是两难全。
花亗正入神,猛的惊觉耳边一阵凉风袭来,猛的转身,避过飞来的长剑,看着眼前一身黑的黑衣人,怒道:“你是谁?为何偷袭?”花亗警惕的看着前方的黑衣人,此人武功必然高强,否则他也不会在黑衣人已经接近他的时候,才发现。
黑衣人冰冷的话语道:“皇贵妃下令杀无赦。”说完,不等花亗反应,便猛的向她冲去,手中的长剑皆是杀气。
花亗一愣,不由苦笑道:“初黛吗?”
花亗有些慌乱的躲避着黑衣的长剑,因为心是慌的,所以剑术也自然是慌乱了起来,心中皆是女孩的狠心,手中招数也是破绽满满。若是在平时,黑衣人只怕只能与他打成平手。
可今日,黑衣人也看出了男子的慌乱,面纱下的眼中闪过凌厉,用尽全部内力,猛的一攻,那长剑便直刺入花亗的心口。
花亗猛的一痛,半跪在地上,胸口的血瞬间蔓延,黑衣人见花亗已无反抗的力量,便转身离开,在黑夜中消失。
花亗捂着胸口的疼痛,一口鲜血喷出,仰头大笑道:“沈初黛,你就这般容不下我嘛?只要我在,你便不会放心,是吗?你好狠的心。”说完,花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待花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卧房中,微微一动,胸前便是剧烈的疼痛,看来他的命还长,沈初黛,不能如你愿了。
桌旁的身影看见花亗醒来,冷笑道:“若非你是生死堂的堂主,你手下之人皆通晓医术,只怕你这命便真的是要交个阎王爷了。”
花亗微微侧头,看着桌子旁坐着的高傲身影,略带反感的说道:“你来做什么?这生死堂不是你想来便来的,离开。”
艾曳大笑道:“真是忘恩负义,若不是我偶然经过救了你,只怕你就是死尸了,竟如此不知感恩。”
花亗苦笑道:“死了更好,不用你救。”沈初黛既然要费心的让他死,他竟一次一次的活了下来,只怕她又失望了。
女人在艾曳的眼中不过是床上的玩物,看见花亗如此失神落魄的摸样,便心中扬起不爽的感觉,只见艾曳猛的上前,将花亗一手提了起来,怒道:“亏我还以为你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没想道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人没人样,鬼没鬼样子的,丢人。”
花亗想将艾曳的手挥开,可是却全身无力,只能用眼睛怒视着他道:“你不懂爱,又岂会知道这种心痛的感觉。”
“一个想做大事的人,又岂会因为这种小事去绊住手脚,我不会爱,一辈子也不会体会心痛,而你,口口声声说是爱她,可沈初黛早已有了相爱的人,你只是个多余的,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的,你只是她的绊脚石。”
“相爱之人吗?是谁?”花亗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巫泷国的君王司默宸,他们二人不止一次的相聚在一起,举止亲密,你难道还不死心吗?”
“司默宸?”花亗不可思议的重复着那个名字,之前便知道司默宸对沈初黛有了不一样的改观,却从未想过两人会相爱。若说自己爱上沈初黛是死劫,那司默宸爱上沈初黛,便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两个最不应该爱上沈初黛的人,偏偏都对她动了情。
艾曳摇晃着花亗的身子道:“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沈初黛不爱你,你醒一醒吧,她想杀了你,你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花亗没有任何情绪般的说道:“你将计划想好,我便配合,这下子,可以松开了吗?”
沈初黛不能活下去,他原以为只有自己陷了进去,没想到司默宸也陷了进去,司默宸不能与沈初黛在一起,所以沈初黛必须要死。
沈初黛,既然你无义,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花亗的眼中闪过坚决的信念,这一次他真的下定了决心,必须杀掉沈初黛,否则等一切都成型,那便真的无力去改变了,师父,你一定要保佑,一定会亲手杀掉她,绝不姑息。为了他,更是为了司默宸。
艾曳终于看到了花亗下定决心的摸样,心中也终于有了几分底气,有花亗的支持,还有路罪的精心计划,必然让沈初黛死在他的手中,这江山只能属于他一人,任何想要染指它的人,绝不姑息。
沈初黛猛然觉得浑身发冷,一股子凉气从心底里蔓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沈初黛猛的想起,离黎为何突然不见了?若是平时一有陌生人靠近,离黎便会猛的出现在她身边,今日花亗的剑已经在她眼前,离黎竟也未出现。
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