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道沈初黛那话语中满是怨言的疏离,南宫玥眼中的焦急,立马消失不见,从未有人敢对他说出滚,可眼前的女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只见南宫玥略带怒气道:“我就不应该来找你,让你被艾曳折磨而死。”南宫玥辛苦找遍花亗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未歇息一下,谁知一见面就被女孩厌恶,心中怒火直升,这几个时辰的担忧,被那一个字全部击散。
两人在牢房中的不欢而散,让两人此刻的气氛越发的诡异与对立。
沈初黛唇边扯出一丝冷笑,用口型道:“你确定你是来救我?不是来看好戏的?难道不是来看着我是如何被折磨,如何一次次沦为阶下囚的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沈初黛对南宫玥的埋怨,并没有因为他此刻来,而减少,反而越发的重了些,许是她不愿意让男子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如此不堪的模样,才会用厌恶的神色来伪装自己。
可南宫玥又怎能得知女孩的心思,只知道女孩对他不管不问的那件事的执念很重,根本无法轻易释怀,南宫玥多想转身离开,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可一想起女孩刚才在水桶中溺水的画面,真怕自己来迟了,怕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女孩的容颜,无论是愤怒的还是笑颜,只是想一想,心就猛然一痛。
南宫玥看着女孩倔强的脸颊,隔空挥手,沈初黛瞬间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穴道已经全部解开。
沈初黛的声音终于被释放,略带沙哑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沈初黛总是不懂的,她甚至从未看清过眼前的男子。她以为南宫玥会向在牢房中一样,愤然离开,可是此刻却没有将她的咒骂放在心上一般。
只见南宫玥缓缓道:“今日我只身一人,根本没办法将你带走,你一定要和他们多多周旋,不要迁怒与他们,尽量活的时间长些,待我与离黎见面后,必然会想办法营救你。”沈初黛的身体太过脆弱,根本经不起长途的颠簸,并且有花亗与路罪两个武功高强之人,一旦发现,必然是一场恶战,所以南宫玥不会因为一时心中的急迫,便将两人置身在危险之中,他不怕自己受伤,就怕再看到女孩受伤,刚才入眼的身体上全是伤痕,心就如刀割一般,所以他绝不允许有下一次的发生。
沈初黛不解道:“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想看到我自食其果的模样吗?现在不正和你意吗?”
南宫玥淡淡扫过女孩憔悴的脸庞,一丝心疼油然而生,但是却嘴硬道:“没有原因,我想救便救,不愿意便不救,没有为什么。”似乎在惩罚着女孩对他的怨恨一般。
沈初黛跌坐在木桶中,看着男子的淡然,苦笑道:“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你心中究竟有没有一丝情感,会不会有一丝怜惜。”
南宫玥因为沈初黛的话,猛的一震,姑姑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你命中注定孤独,莫强求一切因缘,否则只有已死结束。
那话清晰的如姑姑当面说出一般,似乎在警醒着南宫玥略微迷茫的内心一般。
南宫玥对他姑姑总是深信不疑的,眼底仅存的一点点的担忧,都消失不见,似乎对一切都淡然与冷漠道:“我从没有怜惜,更不会有情。”
这一句话,就像是南宫玥在拒绝沈初黛对他的一切情感一般。
多少个日夜中,沈初黛徘徊在男子的眷恋中,多少次的情感皆因男子而波动,痛过笑过祈求过徘徊过,深入其中无法自拔,可到头来发现只是一个人的孤独。
南宫玥从未在意过,他不懂情,更不懂爱。
沈初黛知道南宫玥的绝情,也从没有想要奢求他能对自己动情,可是听到这句话,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痛了一下,原来自己在他的眼中真的没有一丝特别之处,是一个可以轻易舍弃的人。
沈初黛狠狠的跌坐在木桶中,敛去眼中的受伤,微微转头,不愿再看南宫玥,略显疏离的话语道:“我不用你救,你走。”
南宫玥淡道:“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要是没了命,一切都没了。”
沈初黛深吸了一口气,南宫玥说的是真的,没了命,哪来的恨,哪来的爱,而此时此刻,沈初黛竟只能依赖她最怨恨的人:“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南宫玥想着花亗暂时不会伤害到沈初黛,所以也没有细看女孩的神色,更不曾注意到女孩眼中的痛苦,只是认为女孩略显别扭的疏离,只是还在怨恨,便轻声道:“好生照顾自己,等我来救你。”说完,南宫玥便挥动衣摆,随风离开。
沈初黛感觉身后的身影消失,心中猛的一空,快速转身看去,看到的只是男子的一抹影子,沈初黛心中的各种情感,瞬间消失,语气淡淡的似在自言自语般道:“等你吗?等到何时?我怕我等不下去了。”
沈初黛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疤,果然有一些已经开始愈合,看来这药真的有神力一般,但是沈初黛却突然觉得药水冰凉的有些刺骨,便不管身上的伤痕,从木桶中出来,并未擦拭,懒散的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将自己隐藏起来,最后不敌睡意,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沈初黛本做着美梦,可却突然被人连被子一同被拽起,就听到一阵暴怒的声音在沈初黛的耳边响起:“告诉我?谁来过?是谁替你解开了穴道?起来,不准再睡了。”
沈初黛在猛烈的摇晃和震耳欲聋的声音中迷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面色震怒的花亗,再转头看了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