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开始,沈初黛与耶律白便一直环绕在训练场,与战士一同比武比剑,一同研究作战,而沈初黛也发现士兵们对耶律白的信赖已然是以命相随,而耶律白倒不像是个领袖,反而是他们信赖的大哥一般,让沈初黛深感佩服。
时间过得极快,直到石头跑来,恭敬道:“小姐,该吃饭了。”
两人一看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而两人竟一日都未进食,到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心情,而两人之间的疑虑和猜测竟慢慢的消失,因为他们都相信曾余是不会看错人的,而他们是同一类人。
沈初黛这时才想起清晨她是与艾淚一同出来的,可是环视四周,艾淚竟不见踪影,倒是一旁一直跟着的下人道:“艾公子说有些疲累,便回房歇息了,让我们不要打扰您。”
是沈初黛大意了,并未顾忌到艾淚,不由笑道:“看来又是闹脾气了。”从认识艾淚开始,沈初黛便觉得那个略带沉默的男子终身不会有自己的情感,可今时今日脑海中尽是那些他温暖的呵护与时不时的小脾气,倒真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耶律白竟觉得今日的沈初黛有些不同,昨日见到她与艾淚在一起时,就算是亲密,但神情坦荡,但今日看起来,竟有女孩家的娇羞,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耶律白略带随意道:“不知宫零小姐与艾公子是何关系?”就像是询问她与石头是何关系一般随意。
可这个问题却让沈初黛一愣,她倒是从未认真想过她与艾淚是何关系,只是觉得生命已不能在缺少他。可是她自己确是巫秦国皇上的巫后,一个有夫之妇,并与南宫玥纠缠不清,她的感情一直被限制着。至于艾淚,她说不清,因为心中的疑惑未解。
石头到还会察言观色,尤其是关注沈初黛,一看到自家主子有难言之隐,便忙道:“小姐,饭菜都快凉了。”
沈初黛微微一笑道:“把饭菜送到我房间去吧,我在房中吃。”说完,便未打招呼的,匆匆离开,许是心中的疑问她需要独自一人去想一想吧。
耶律白看着沈初黛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而因为觉得疲累提前离开的艾淚,并不知道训练场的这一插曲,也不会知道沈初黛对他的感情产生了疑问。
艾淚此刻正坐在房中的板凳之上,看着站立的黑衣人道:“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松口?”
黑衣人略颓废的摇了摇头道:“一整天了,刑罚都用上了,可无族谷那人竟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嘴很硬,甚至说自己的身上有蛊虫,只要有念头背叛无族谷,便会瞬间化为污水,并且被其余谷中人发现,所以他宁死也不说。”
艾淚早知无族谷中有一人善用蛊虫,只是没想到竟会用在自己人的身上,想必整个无族谷的人身上都有,道:“那蛊虫应该名为连心蛊,一只母蛊能一次繁衍上万只蛊虫,而这上万只蛊虫心连心,一旦其中一只有反应,剩余的都会有感知,尤其是此蛊通人心,在它还是幼蛊时灌输不可背叛无族谷的想法,便会终生守护,一旦受蛊者有了那心思,蛊虫便会在瞬间撕咬他的心,之后再逃回母蛊那里。”
黑衣人不懂蛊虫,但是听起来却觉得很是瘆人,没想到无族谷竟有这种信念,永不背叛,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并不是那般容易,尤其是在死面前,不由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什么也问不出来。”
艾淚摆弄着手指道:“杀了他,不要留下痕迹。”
黑衣人看到艾淚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怨,因为护主,没了分寸道:“沈小姐也真是的,公子你这般呵护与她,竟事事欺瞒与你,她到底是何意,她与无族谷之间又有何关系,为何无族谷在一夜之间便臣服与她?她。。”
艾淚知道黑衣人护主,可是却听不得沈初黛的半点不好,怒道:“住嘴,主子的事岂是你随意插嘴的。”
黑衣人见艾淚发怒,便忙道:“公子赎罪。”
艾淚倒是没有理会黑衣人,而是看着暗中那个瘦弱的女子道:“你下去吧,一定要小心隐藏自己,知道了吗?”
女子在暗中,被巨大的斗笠遮住了面庞,只听到清脆的声音响起:“知道了。”继而便乖巧的退下了。
待女子一离开,黑衣人便忍不住道:“公子,那人在沈小姐身边已经多年,是不是早已站在沈小姐那边了,她已经许久没有传递过消息了,每次问什么,她都不知道,就连这次无族谷的事情,她也说不知道,属下就信沈小姐不曾告诉她?”
艾淚看了一眼门口,淡淡道:“许是她真的不知道呢,你放心,她不会背叛我的,因为她知道,只有我才能保护她最爱的小姐。”
门外那个并未离开的身子猛的一颤,她知道艾淚的那一席话是说给她听的,斗笠下的脸颊划过晶莹的泪水,女儿家柔美清秀,可是眉间却有着再也解不开的悔恨,可她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沈初黛一回到房间中,就见浅岚不在房间中,寻了一圈,才见浅岚正坐在远处的台阶上,正发呆看着天空。
沈初黛走了过去,看着与以往不同的浅岚,略心疼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浅岚看着自家的小姐,冻僵的脸颊竟不知该如何笑了,只道:“小姐,天天不见踪影的,留我一人在此,我心生埋怨了。”
沈初黛见浅岚孩子气,不由道:“我不是想让你休息嘛,毕竟训练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浅岚没有纠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