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茗和赫连琛再次穿越了,上一世,他们都在寻找彼此,形单影只,茕茕孑立中过了一世;这一世,他们遗失了对彼此的记忆,却仍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她成了刚刚穿越过来的小白,懵懵懂懂间却将一个个危机浅浅化解。
他成了高高在上的国师,腹黑霸道又任性。
她是他的劫,他在劫难逃。
但她仍是她,他也依旧是他,时光在变,地点在变,周围的景物也在变,他们对彼此的心却不曾变过。
人海茫茫间,他们擦身而过,彼此的回眸,这一世,注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巴茗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泡在一条河里,身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羽纱。
夜色撩人,月光泠泠的散下,打在她的头上,她整个人仿佛一丝不挂。
幸好巴茗水性不错,她憋着一口闷气,一个鲤鱼打挺,顶着微凉的天气,挣扎着游到了岸边。
心底却对阎王爷问候了十八遍祖宗,自己过奈何桥的时候,阎王爷说了会把自己投胎在一户王爷人家,将来好吃好喝的,比比皆是。
想想都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这***的荒无人烟是怎么回事?还有身上只穿了一层纱又是怎么回事?
没法见人了。
巴茗潜在水里,从河岸边探出一个小头看了看四周,前方草地的尽头是一片树林。
茂林密布,灌木丛生,枝茂掩映间,露出几片巨大的芭蕉的叶子的影子,整个树林静悄悄一片,连只鸟啼都听不见。
芭蕉叶大,柔韧性也不错,用来遮挡这春光外漏的身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打定主意,胆战心惊的从河里爬了出来,一阵冷风吹来,吹的远处的茂林唰唰作响。
啊欠,冷死了!!!
巴茗紧紧的用薄纱将自己重要的位置都护住,一边打喷嚏,一边小心翼翼又无比迅速的跑过那片光溜溜的草地。
凉风一阵凉似一阵,明明只有十米的距离,巴茗走过这片草地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到了,巴茗狠狠的扯下几片嫩嫩的芭蕉叶,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头顶也用芭蕉叶扎了一顶帽子,像只张开身子的刺猬。
腰间也用芭蕉叶裹了一层又一层,腰肢臃肿了一圈,整个人走起来,步子却十分的轻盈。
芭蕉叶随着巴茗走路的步伐有规律的颤抖着,就像是在跳草裙舞一般,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就如黑夜中的美少女精灵,散发着朴素清华的光。
巴茗走着走着,不禁低头沉吟,这里是哪里,自己该往哪里前行?
林子里响着几声蛐蛐的清啼,声音虽不大,在巴茗听来,却如乐章一般悦耳,让她感受到了还有生命如自己一般鲜活美好。
突然,四周都安静下来,有如死神到来之前的寂静。
巴茗也从这突然的安静中察觉到了几分不寻常,她竖起耳朵,空气似静止一般,变得更加凉,风一吹,巴茗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上的毫毛也一根根的竖起。
她从自己身体的反应中嗅到了危机的味道,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缓缓靠近。
心中一沉,她忍不住捡起地上的一根拳头粗细的粗糙木棍,握在手里,躲在一片大芭蕉叶下,神情肃穆的观察着前方草地中的动静。
前方缓缓驶来一队人马,黑衣黑袍,长发森森,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狰狞无比的黑色面具。
他们似在行走,却又像是在飘,脚下过处,寸草不倒,就仿佛他们是没有重量的一般。
巴茗忍不住的一阵颤抖,这些人是鬼么?
怎么走路都用飘的?仔细一看,才发现中间的四个人抬着一架黑色精致的华丽马车。
这马车就像黑夜中的幽灵马车,浑身黑漆漆的,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黧黑透亮的光,就像是打过蜡油一般。
马车全身都由紫金铸造,装饰的华贵无比,车棚上都飘着黑色长长的流苏,流苏的底部镶着闪闪发光的菱形珠宝,随着马车的行进,一闪一闪的散发着粼粼的光。
车的前后角都缀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朦胧的清韵,车的顶端镶嵌着一只仙鹤,也是黑逡逡一片,昂首挺立,异常逼真,栩栩如生。
这马车里也不知坐了什么人,又或者没有坐人,总之感觉也是轻飘飘的。
这一行人,怎么看,怎么都透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古怪。
他们无声无息的行进着,诡谲怪异。
巴茗的手心都浸满了汗,气氛诡异非常,她的呼吸都压抑到了极限,一张脸憋的通红,生怕自己的行迹被这群人发现了去。
一边又诽腹不已,自己穿越的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眼光一闪,她似是受不了这份压抑的气氛,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空,天上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生辉,群星闪烁。
黑衣人也渐渐快要走的消失不见,巴茗忍不住就松了一口气,不料这口气还没松完,刚才过去的轿子转眼又到了自己跟前。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领头的黑衣人冷冷的问,一双如电的眸子望向巴茗躲藏的方向。
“我才没有鬼鬼祟祟呢,是你们打扰了我的清净。”巴茗站了起来,消瘦的身躯此时努力的挺的笔直,她不卑不亢的答道。
声音稚嫩中略带沙哑,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安。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那根木棍,手心的汗泄露出她此刻是多么的紧张与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