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做什么?”小雅嘟囔一句,不自觉拉拉衣领。【..】
焦倪琛突然上前一步,一手贴上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膝盖下,将她抱起。
小雅大惊失色:“你干什么?”悬空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她反射性地抓住他的睡袍领子,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让她心慌意乱。
“你再抓紧一点,我的袍子就要掉了。”焦倪琛淡淡地笑看一眼她通红的小脸。
小雅闻言立刻放开他的衣领,他的胸膛已经露出一半,她便拿不忿的眼神紧紧盯住他光滑无胡渣的下巴。
“我抱你去洗漱,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焦倪琛几步进了洗漱间,在镜子前放下她,笑谑,“还是,你以为珍妮抱得动你?”
小雅凝着镜子里那个脸红红,双眼红肿的女人一愣,推开他,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心里有些恼火,这人明明是狡辩,占她便宜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一脸人畜无害。
焦倪琛耸耸肩,大手顺顺她的头发,似在顺她满腹火气发不出而炸的毛,终于在小雅暴走之前,抽回手,优雅从容地离开,背对着她的脸上噙一抹笑:“有需要叫我,床边还有玻璃渣,没收拾前别再过去了。”
小雅瞪着他的背,似要瞪出个洞来,恨恨地在心里骂几声人面兽心。她当然没有叫他,她又不是丁小雅那种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到需要人给穿鞋的娇娇女。
洗漱妥当,出来一看,珍妮正拿着床单兴奋地双眼发光,双手发抖,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听到动静便朝小雅露出个大大的笑:“太太,恭喜您!”
小雅不明所以,珍妮诡异的目光让她停步于洗漱间门口:“什么事要恭喜我?”她微微有了点开心,有好事就说明今天没倒霉透顶。
珍妮又露出那种暧昧的眼神,提着床单走到她跟前,说:“这床单要不要留个纪念?”她手里握着一把剪刀。
小雅看看她,看看剪刀,再看看床单,床单正对着她的是一片血迹。
“您亲自剪?”珍妮征询她。
小雅想透其中关键,捂住脸,没法儿活了!狗血真是无处不在啊!
无语到极点,她不淑女地抬起腿,给珍妮看她受伤的脚趾,事实胜于雄辩。
珍妮瞬间变了脸色,放下床单和剪刀,扶住她急声道:“怎么会受伤?先生真是太不温柔了。”
小雅脸色顿时苍白,还能不能再狗血一点?她无言地去衣橱里找衣服,不理会珍妮跑出去的身影。
她兀自发通闷气,怨得着谁?想到焦倪琛老神在在的模样,她目光在衣橱里一扫,选了几件衣服,一一试穿,最终确定衣服的款式,梳两个辫子垂在胸前,在角落里找到一双软底拖鞋,踩着脚后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楼下,焦倪琛正在接待客人,看到她后目光一怔,温润如风的笑僵在脸上,但是他现在扮演的是个“瘸子”,不能起身,只坐在沙发上不动,慢声道:“你起床了?”
小雅一身鸭绿色及膝洋装,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加莹润光泽,在已婚的旗袍迷丁小雅的衣橱里找出这么一件衣服来可真不容易。她头发略微凌乱,脚上蹬一双可爱的兔子头拖鞋,妆容清淡,全身上下除了腰间一条银色束腰带,再无一件首饰,与平日端庄稳重的妆容打扮迥然不同,整个一女学生模样。800
小雅“嗯”一声,一瘸一拐地向这边走,大方地打招呼:“你有客人啊?大家早啊。”
客人中的女士连忙笑着用中文回答她,同时扶她坐在焦倪琛对面,小雅善意地笑笑,原来这位女士也是中国人,不觉有几分亲近。
焦倪琛对面有中国老婆的澳大利亚客人打量小雅,又看到焦倪琛的目光一直凝落在她身上,他心里一动,他的中国太太出门最喜欢别人夸她年轻:“嘿,您和您女儿看起来就像一对姊妹花!”
同理可推,他毫不犹豫地夸奖小雅:“嘿,您和焦先生看起来就像一对父女。”话才顺着出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后面那朵“花”他怎么也没说出口,又觉得中国人可能就是喜欢听这种近乎诡异的夸奖,便有些洋洋得意地看了他妻子一眼。
他太太狠狠瞪他几眼,直到瞪得他不明所以,才忐忑地去看焦倪琛的脸色。
果然,焦倪琛万年不变的招牌微笑一寸一寸从脸上敛去,他完美的笑容再次因为小雅而崩溃,眼底掠过小雅因憋笑而颤抖紧握的双手,在客人看向他时,他已经恢复笑容,面不改色地接下“夸奖”:“你过奖了。不过,我觉得你们公司的计划案有些小瑕疵,不知是否需要改动呢……”
客人大惊,没想到谈话刚刚有起色,焦倪琛竟有改变主意的意向,连忙端正脸色坐直身子做出聆听的模样。谈话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客人的脑门上却满是汗水,整个过程如临大敌。临出门时,他一摸手心里握着的手帕,全部湿透,他还得客气有礼地请焦倪琛不必相送。
小雅心情大好,客人离开后,她食欲大开吃了比平常多的早餐,焦倪琛的脸被报纸遮挡,她更加欢快,连讨人厌的蜂蜜也变得美味起来。
总算是扳回一局!小雅得意地想,让你拽!谁让你今天穿一身黑,黑西装,黑领带,黑衬衫,黑皮鞋,更像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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