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冤死,虽然不像杜仲还吃了些苦头,毕竟也是冤枉。
他下令让人找了荀陵郡最好的工匠,用最快的时间,把两个小院子重新弄好,另外那边的线索不能丢。
阿四心里憋了口气,已经亲自追了过去,势必要把凶手捉拿住的。
其实,捉到也是这样,他听白棠的意思,抓到凶手千刀万剐了,死掉的人也活不过来。
这是他的失算了,不应该只派了两个人,保护白棠以外,本来应该有潜伏的高手,可以周转。
真的是他疏忽了,所以他看着白棠哭的时候,心里头歉疚。
白棠数了会他的心跳,轻声说道:“阿澈,我说要治好你的。”
苏子澈听她还在惦记这个,摸摸她的头发,然后一个抽手,将她挽发的簪子抽开,任由那乌油油的长头发披散开来,拢住两人的半身。
“顺其自然就好,已经这么多年了,再说卢娘子药也很对症,暂时不会出问题的。”
“卢姐姐的药,最多还能吃两个月。”
“我知道。”
他答得特别坦然,上官清越早就透露过口风,其实苏子澈心中通透,他这些年不是没找过名医,世上不是只有卢紫莹会看病。
恐怕给他吃的药里头,有什么药材是珍奇之物,才能够控制住了。
珍奇的,就不会存量太多,早晚有吃完的时候。
白棠听了卢紫莹话,动过念头,想去福明山再找找那种毒蘑菇。
不过别说难找不难找的,治病不能治标不治本,施针才是最后的应对之策。
结果,一连串的事情压下来,她这边的打算还没齐全,身边的人,一下子没了好几个。
“要是真的治不好,也没什么。”
白棠听了这话,心头发紧,想都没想,张嘴隔着他的衣服,咬了他一口。
用的是大力气,尽管隔了几层,还是把人给咬痛了。
苏子澈嘶了一声,还是四平八稳的躺着,姿势都没有变。
“不许你说,说这样的话!”
白棠几乎是咬牙切齿,她其实害怕的厉害,因此格外不能听他也跟着自暴自弃。
什么叫治不好,不可能治不好,她就是赔上了自己的命,也要治好的。
她咬得重了,唇齿之间,留下点血腥气,等回过神的时候,才想到,大概是咬破了皮肤,怎么他也不挣扎一下。
就这么乖乖的由着她咬啊!
“阿澈,我咬疼你了没?”
苏子澈没动静。
“阿澈,阿澈,你疼不疼?”
白棠的嗓子还没来得及吊高,铺天盖地的吻,不由分说的落下来。
他将她箍在怀里头,死死的按住了亲。
床太小,白棠的背脊本来就是贴着墙的,她躲不开,躲不开这狂风暴雨一样的亲吻。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连一句话都不给她说出口,就是一味的亲她,把她的脸亲遍了,放肆的顺着脖颈往下。
领口的扣子被他用牙齿凶狠的扯开,白棠依然没有反抗,她从亲吻中,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的心思,她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下的决心。
他已经都知道了。
如果,真的有如果,她看不好,治不好他。
她不会只让他一个人走的,她不能看着他孤零零的。
所以,苏子澈会这样死命的从她身上索取,讨伐,他胸口某一处被她咬得发痛,他发了痴念,也要她跟着痛。
但是,他不舍得咬她,细皮嫩肉的,咬下去就能见血。
重重的亲吻,重重的吮吸,白棠婉转的喊了两声,他的另一只手抬上来,捂住了她的嘴。
两个人像离了水的鱼,地方只有那么大,却死命的扑腾不停。
白棠觉得身上又热又凉,热是因为有人在肆无忌惮的放火,凉是因为上衣的扣子被尽数解开,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也暴露在对方的唇齿底下。
就这样纠缠着,彼此都生了想要把对方嵌进自己身体的念头。
白棠的嘴微微张开,他修长的手指伸进来,触碰那柔软而潮湿的小舌头。
她还没有被这样凶狠的对待,凶狠底下,她隐隐知道阿澈不会伤害她,所以由着身体的本能,意乱情迷着。
苏子澈当然不会做出更加过激的事情,这个地方不合适,他的身体也不合适。
卢娘子对他说过一句话,毒素没有清除之前,他不能与人同房,因为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对方,万一对方再怀了他的孩子。
更何况,他抱着的,亲着的,压制着的人,是他深爱的,是他一辈子都不舍得放手的。
白棠的额头,鼻尖都有了一层薄汗,她能够察觉到,那个在肆意而为的人,渐渐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渐渐的缓和下来,堵住口舌的手抽离,她的衣服被掩盖好。
他的脸上也有汗,****着她的脸颊,两个人保持着紧紧相拥的姿势,又过了好一会儿。
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谁也没有要再继续睡觉的意思。
他的呼吸从那种炙热急促的,慢慢恢复成平缓的节奏,就合在的她的耳朵边,波浪起伏,撩人心扉。
“阿澈,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白棠不知怎么,这句话脱口而出了。
两个人都太熟悉彼此的身体,方才又是这样的一番胡搅蛮缠,他身体的变化,她不可能没有察觉。
她没想到,他会停下来,很克制,很隐忍的停下来。
如果眼前有一盏灯,那么她可以看到他的面容,细细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