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昏庸,这天下岌岌可危,若还依旧让皇帝坐拥天下,这大燕江山早晚会成为乌托国的口中食。与其如此,不如本王取而代之。”赵誉已经表明了心思,“不知道谢侯爷以为呢”
“王爷这是”谢蕴故作一怔,随即起身行大礼,“王爷放心,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谢家军必定全力以赴。皇帝早已看我谢家不顺,再加上如今我姐姐贵为大夏的皇后,皇帝对我谢家是忌惮非常。长此以往,只怕我谢家早晚要覆辙重蹈。”
赵誉颔首,“难得谢侯爷深明大义。”
谢蕴义正词严,“我谢蕴虽不才,却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古人之训,岂敢弗也。这天下如今动‘荡’不安,莫不是天无良主的缘故王爷韬光养晦,独具慧,实乃再世明主,谢蕴愿追随王爷,鞍前马后,共创大业。”
“谢侯爷此番大义,我赵誉铭记在心。得天下易,得良臣难。若本王大业可成,必定与谢家平分江山。这山河社稷,少不得你谢家的忠心。”赵誉拍了拍谢蕴的肩膀,一脸的诚恳。
谢蕴颔首,“王爷但请吩咐,谢蕴愿一马当先,为王爷平定天下。这商正领兵之事,王爷请放心,商青鸾如今还在我的手中,他断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一旦我追随王爷起事,就意味着商家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不管他愿不愿意帮我,只要侯府出事,他断然逃不脱干系。”
“株连之罪,他算是其一。何况这商正格外疼爱这唯一的妹妹,绝不会希望置妹妹于险境。他若回援京城,还得顾念着商青鸾的‘性’命。”
谢蕴将赵誉想说的话悉数说出,也得了赵誉的满意。赵誉要的便是这番话,毕竟在赵誉等人的心里,谢蕴还算是个‘毛’头小子,并无真才实学。与他姐姐谢环相较,实在是相差甚远。
却不知谢蕴早得赵朔真传,这一番的刀切豆腐两面光的行径,做得可谓炉火纯青,丝毫不逊于赵朔的处事作风。
“果然是谢侯爷思虑周到。”到底是谢蕴自己说的,便不算是强人所难,这赵誉也乐得成全。转而又道,“谢侯爷如今家有娇妻,想必这疏姨娘定能给侯爷生个大胖小子,来日儿孙满堂,委实教人欣羡。”
谢蕴闻言,大老爷们竟也腼腆浅笑,“王爷见效了,贱内委实温柔善良,府中一切如今由她打点,我也放心至极。虽长姐有言,不许休妻,但抬个平妻倒也绰绰有余。谢某此生得此‘妇’人,也算是三生有幸,心满意足。”
见状,赵誉只当他与疏影是鹣鲽情深,越发的深信不疑。
一个大老爷们也能谈得疏影而‘色’变,可见疏影的功夫确实极好。
赵誉笑笑道,“谢侯爷福分匪浅,果然是人中龙凤。”
“王爷过誉,谢某愧不敢当。”谢蕴缓和了容‘色’,“不知王爷何时起兵”
“等到叶家纠集准备,便可围拢京城,直仁宫。”赵誉负手而立,“你先回去准备,只等着本王一声令下,一道合围。”
“是”谢蕴颔首,“那谢某这就回去调兵遣将,只等着王爷的好消息。”
“去吧”赵誉笑着点头。
眼见着谢蕴出去,孙启上前,“王爷如今齐聚谢家和叶家的兵力,这摄政王府的神‘射’军想必也不成问题了。”
“摄政王府,动了”赵誉问。
孙启颔首,“蛇已出‘洞’,想必咱们一动,神‘射’军会第一时间包围宫禁。”
“那自然是最好的。”赵誉冷笑,“这东方旭没有半点的实战经验,一旦包围皇宫,擒住了皇帝,他就输了。到那时,咱们正好能趁机剿灭摄政王府,顺带着把皇帝的生死,都推到东方父子的身上。”
“可东方越到现在还没找到,摄政王府那头,也还在继续找。”孙启踌躇,“怕只怕这东方越老‘奸’巨猾,别有所图。”
赵誉嗤笑两声,“我看你现在是草木皆兵了,一旦起事,那东方越还能成什么气候东方旭起兵谋反,那就意味着东方越也难辞其咎。一旦被连坐,东方越便是无路可逃。不管他是生是死,是疯是癫,都是死路一条。”
“本王不信,他觊觎皇位多年,还能按捺得住。一旦东方旭得势,他一定会跳出来,白白捡个便宜。东方越此生,‘阴’险诡诈,与睿王赵朔能相持多年,可见都不是省油的灯。”
孙启点了头,“王爷所言极是,那睿王爷”
“皇帝就算出尔反尔,放了赵朔,可你也别忘了他那些兵将,可都在京城外头,一时间根本无法调集妥当。他要想救皇帝,也得‘插’上翅膀来得及才行。一旦本王得了天下,那就是成王败寇,容不得他不低头。”赵誉切齿,眯起了危险的眸子,“我倒要父皇在天之灵看清楚,他昔年最疼爱的小儿子,是如何死无全尸的。”
“王爷圣明。”孙启行礼,低眉间,眸‘色’‘阴’冷狠戾。
成大事者,不拘汹。
成天下者,不论生死。
摄政王府。
东方旭试穿了一下属于自己的战袍,这做工‘精’细的战袍才衬得起他的身份。‘精’致里的自己,一袭素白的袍子,与姣好的面容‘交’相辉映,如此的鲜‘艳’夺目。
轻柔的抚上自己极好的面颊,他低眉笑了笑,可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沉了眸子。
“公子”云官上前,接过东方旭退下的白‘色’战袍,“茂王爷已经开始行动了,叶家调兵遣将,连谢家都开始了整顿,只怕很快就要围城了。”
“神‘射’军可都准备妥当了”东方旭坐在镜子前面,指尖轻柔的抚着自己的脸颊。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