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妗妩惊恐的看着站在叶宛身后的男人,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到底有多么害怕和恐惧。
阴暗逼仄的杂物间,紧密相贴的躯体,彼此交融的呼吸,暧昧交缠的喘息,还有强取豪的吻……这一切,就好像倏然被人打燃了导火索的引线,倏然在她的脑海里炸开,变成了凌乱而破碎的画面,令她整个人都混乱了起来。
她咬着自己苍白干躁的唇,死死的盯着他。
她想大声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她却不敢。
她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枪间的佩枪,很担心连累自己唯一的好友叶宛,她更不清楚,司元贞刻意接触叶宛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行为已经让她整个人溃不成军。
“阿妩,阿妩……”
耳边略带飘忽的叫唤声,含着关切,让叶妗妩倏然从混乱的情绪之中抽身,她抬起眼睛,对上了叶宛担忧的眼神。
叶宛握着她冰凉的手问道:“阿妩,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脸色好像较之前更加难看了,之前她向她介绍这位司先生,她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叶妗妩努力忽略粘在身上强烈而富有占有欲的目光,略带着慌乱的开口道:“我没事,大概是刚刚醒过来有些头晕,身上没有什么力气。”
说完,她垂下头,闪躲了好友关切的眼神,也逃避着男人,热烈到了极点的眼神。
叶宛心里担心她,只好说道:“你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生病发烧,大概是饿了吧,吃些东西会舒服一些,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叶妗妩点点头。
叶宛看了一眼身边似乎没有打算要离开的司元贞,又看了一眼叶妗妩,心中小心的斟酌着词汇:“司先生,阿妩烧了整晚,刚刚才清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改天等阿妩精神好些,我与她一定会亲自登门道谢。”
昨天阿妩生病,他确实帮了不少忙。
但是,这个男人长像邪魅,气质凛冽,混身上下隐隐的透露出一股令人无法争锋的锋芒锐利和无法忽视的高贵优雅,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在了解这个男人的底细之前,她不愿意过多的交往。
叶妗妩瞧着司元贞气定神闲模样,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咬了咬唇说道:“阿宛,我昨天晚上生病,多亏了司先生的帮助,我想与他说会儿话,当面表示道谢。”
说完,她的目光朝着他看过去。
只是在接触到他灼热的目光时,像是被烫了似的,又惊惶的垂下头,不安的咬着唇。
叶宛微微蹙眉,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司元贞,语气温和有礼:“阿妩身体不舒服,有劳司先生暂时照看一下。”
婉委的表示,叶妗妩的身体不好,不要太过打扰她休息了。
司元贞点头应下。
待叶宛离开后,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寂万分,叶妗妩情绪怏怏的靠在床头上,苍白憔悴的脸色,就像一朵梨花似的,芳姿素淡,亭亭玉立,娇娇楚楚。
他不禁就想到了一首诗:梨花不须柔,纯白霏雨淫。迎香扑冷艳,却罢女子矜。
叶妗妩被他这般露骨的目光看得,一股羞臊之意油然而生,就连苍白憔悴的面颊,也染上了一丝妃色:“司元贞,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之间本就是萍水相逢,你又何必对我这般纠缠?”
说完,压抑在心头,沉重负荷如石的情绪,渐渐得到纡解。
她想,她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司元贞走到床边,突然间朝着她倾身伸出手来。
“你……你要做什么?”
想到昨天杂物间发生的事,叶妗妩的心弦瞬间紧绷起来,楚楚的水瞳,盛着水光,含着惊惶,恐惧,身体不自然的僵硬起来。
她的这般排斥恐惧的作态,让司元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伸手将枕头边上那支水份干瘪的菩提木簪拿起。
叶妗妩恍惚的看着那支木簪,想到昨天在阴暗逼仄的杂物间里纠缠之间,他将这支木簪又重新绾进了她的发间,大概是回到房间睡觉时掉落在床上的。
“no,no,no!”司元贞拿着木簪,在面前晃了晃,神色邪魅,宛若邪神:“你忘记了,我们之间明明如胶似漆,亲密无间,不仅交换了定情信物,就连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儿都做过,难道烧了一晚烧糊涂了,要不要我以身作则的提醒你一下?”
他宛若深渊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的唇。
苍白的唇,远没有昨天水嫩,有些干躁,但是却更引发他想撷取的冲动,想要用自己的唇,滋润她干躁的唇,用自己的舌头吸吮,用牙齿啃咬,让它充血,红肿,变成他喜欢的颜色。
叶妗妩气得混身颤抖:“那明明是你……”
司元贞在她的目光下,拿出一把薄利的薄刀,薄利的刀刃,在明亮的房间里,散发出熤熤的寒光。
叶妗妩惊恐的看着他手中的薄刀,身子不禁颤了起来,后面的话生生的吞回了喉咙。
司元贞咧开唇,笑得满嘴白牙:“明明是我怎样?说啊,继续说啊!
逼我——
这两个字,数次涌上了喉咙的,最终在寒光逼人的刀刃下被她生生压下,叶妗妩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魔鬼。
司元贞一手执刀,一手握着木簪,漫不经心削磨着木簪粗糙的外表,淡声问:“我想,你需要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一个更清楚明白的认识,因为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