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怎么有这么多?”
看到那么多的桶子里装的都是番薯跟土豆之类的,百姓把眼睛都瞪了出来。
“这个不是在别的地方找来的,乃是你们曹府丢掉的厨余。
曹将军,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们府上也有这些东西。
我还只当我们家王妃见识广,手上的东西够多稀罕呢。
原来你们曹府早就对此物司空见惯到吃不了丢掉这么多的地步了。
曹将军,你说你也是的,你既然早就知道此物的好,怎么没早拿出来跟金风关的百姓分享一下?
你这宁可吃不了丢掉的习惯,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太伤民心了。
要知道,金风关多少百姓现如今还饿着肚子呢。
你这手笔,啧啧啧,真叫人瞧不上眼。”
宁可自家多到拿去丢,也绝不白白便宜了金风关的百姓,看着人家饿死,
这当真是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的典型代表了。
正是如此,鹿鸣说的话那个叫诛心,
这话要是被传出去,简直是要让曹水在金风关无立足之地。
作为金风关的百姓,日子苦成这样,
看到曹水却是奢靡成性,浪费心黑,谁能喜欢得起来。
但凡家中有饿死的情况出现,这些人必是恨曹水恨到牙痒痒了。
“曹、将、军,你怎么解释?”
黄天盖的脸一绿,扯着嘴角狞笑地看着曹水。
曹水家有没有这种稀罕之物多到丢,黄天盖能不知道?
当初老江家的人才把东西运到金风关的时候,曹水也没少带头笑话叶寒萱的瞎胡闹。
这话,曹水还是当着黄天盖的面说的。
毕竟那个时候黄天盖也不喜欢叶寒萱,两人算是同仇敌忾了。
不单只有女人才会在一起,说同一个女人的坏话,以增进彼此的感觉。
这事儿发生在男人的身上,男人也会因为攻击同一个敌人,而达到有话可说的气氛。
正是如此,曹水家什么情况,黄天盖心里明白着呢。
好端端的,为什么叶寒萱会把粮运到曹府,叫曹水帮忙分粮,
明明在此之前,曹水跟叶寒萱,那是丁点的交情都没有啊。
叶寒萱有什么理由,信任曹水到如此地步?
没道理!
至于为什么好端端的,少了百来斤的种子的原因,
看着这几桶曹家的厨余,黄天盖自然也是明白了。
他绝对相信,不管有没有曹水的事儿,叶寒萱借种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要不然的话,曹水带着的数量,不可能刚刚那么好。
唯一的区别就是,曹水有心要做坏事,叶寒萱是算到了,
却用借种给百姓的计策,反重重地打了曹水一棍子。
与之相反的是,曹水可是真心想要黑了这一大笔的粮,以占为己有!!
什么被老鼠祸害了,这些种子,分明就是被曹水这只老鼠给祸害的!
“曹将军,做人要厚道。
四王妃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来!”
黄天盖不可能把事情说得这么明白,但是那百来斤种子的去向,他却是明明白白说了出来。
“什么?”
百姓一听,种子既不是被老鼠给祸害了,也不是被曹水给丢了。
而是被曹水给煮了之后吃不掉,才糟蹋了,三户百姓气得眼睛都红了。
一个老农瞪着一双眼睛,气得直接从一个桶子里捞起一把厨余来,往曹水的脸上砸。
这是他们的种子,是四王妃给他们的希望,是他们未来的生机!!
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被这种恶官给糟蹋了!
“放肆,来人啊,把他们给老子赶出去!”
被人砸了厨余,这下子,曹水的气憋不住,只想把这些老百姓通通赶走。
反正他手上有的,全拿出来的,至于少的,别来烦他。
叶寒萱手上有那么多,不就是百来斤吗,跟他较什么真儿?
真正损失惨重的那个人,是他!
“曹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鹿鸣掐了一个响指,荣庆王派给叶寒萱的人马,齐齐出现在曹府之中,反把曹水的人手给包围了起来。
哪怕鹿鸣这边的人略少,可是论起本事来,却是个个一抵百的好手。
曹水想要跟鹿鸣用武力,在此之前,可是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你叫鹿鸣是吧,看来,你是故意来找老子麻烦的。
不对,应该说是你那个主子来让你找老子麻烦的。
不就是老子之前没有在你家主子到的时候,去拜访一下。
我把她当成自己人,当她是侄女,所以才没跟她客气,她倒是跟我小心眼儿上了。
她怎么好意思用这么拙劣的计谋来害老子这个伯伯。
那些东西的确是被老鼠给祸害了,也被老子命人给丢得远远的。
老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
曹水冷笑了一下,别以为就你们长了嘴会说话,他也会:
“这东西,只有四爷府上有。
我们说这是曹府的厨余,就一定是曹府的了,它们上面难不成还刻着字吗?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别这么利用百姓对她的感恩,朝别有泼脏水。
小姑娘家家的,才有两个儿子,多做善事,就当是为后代积服。
做事如此恶毒,也不怕报应遭到孩子的身上。”
“不可能是四爷府上的。”
黄天盖气得眼里爬满了红血丝:
“就在昨天,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