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淑仪听了皇上的这番话,心里异常感动,含泪道:“臣妾多谢皇上信任,皇上放心,臣妾定会将二皇子视如己出,好好教导他长大成人,纵然不能像皇上这般出色,但也绝对不会让他辱没了皇家的脸面。”
萧珺欣慰点头,“朕知道你做的到。”
这边俪妃虽然脸上觉不出有什么异常,可早已气的要吐血,瑶淑仪和辛充容如此无求,倒是让她觉得意外,而又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她原本想着,如果肖婕妤能和冷淑仪闹起来最好,皇上若是迁怒了冷昭仪,这大皇子的抚养权必定非她莫属,就算得不到大皇子,她也可以趁机诬陷瑶淑仪和辛充容,倘若皇上发落了她们二人,那二皇子必然会归她抚养,如此也甚好。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辛充容居然要求皇上永远不立二皇子为太子,这样以来两人便再没了嫌疑,她辛苦谋算一场最后却落的一场空,真是越想越气,可碍着帝后的面又不能发作只能忍着,这感觉简直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憋气炸了。
清辰和宁妃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见俪妃忍得那样辛苦,强装出来的平静之下偶尔露出一丝狰狞扭曲的丑恶嘴脸,忍不住恶心的转过头去不愿再看她一眼。
既然事情与瑶淑仪和辛充容无关,这小花厅又小,人都在这挤着也没什么意义,清辰便对萧珺说:“皇上,时候不早了,二皇子那里也需要人照顾,不如就让瑶淑仪和辛充容先回去吧?”
萧珺点头道:“是了,你们两人先回去吧,这里有朕和皇后在,剩下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了,回去好好照顾二皇子就是。”
“是,嫔妾遵命。”二人行礼告退。
瑶淑仪她们刚刚离开,慎刑司便又有来回说:“回禀皇上,那个丫头受不住刑断气了,采办上的那个小太监说是宁妃娘娘指使他这么做的,还给了他五百两银子的辛苦费,让他不要对人乱说。”
皇后诧异道:“宁妃?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问到后一句,语气已然严厉了不少。
宁妃先是脸色一寒,冰冷而又带着杀机的目光望向俪妃,见俪妃脸上带着挑衅的神情,闲闲的抚着手上的金壳宝石护甲,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清辰倒吸了口凉气,想俪妃究竟是有多深的心思,才能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甚至周密到连阴谋不成的后路都想好了。当初俪妃是有收养大皇子的意思,怎奈皇上怕她协理六宫没有足够的精力照顾孩子,便把大皇子交给了冷昭仪抚养。
如果这个时候有不明真相的人猜测是俪妃别有用心的陷害大皇子,那在另一些人眼里,宁妃也同样有这样谋夺皇嗣的动机,况且宁妃的情况更加不利,因为还有那所谓的证人在指证她。
可除了皇上,剩下的四人心里都有数,这是俪妃输了这一局心中不甘,总要找个人垫背。她不陷害清辰,是因为当初在冷宫里,清辰亲口向皇上举荐了瑶淑仪来教养二皇子,就算她坏了俪妃想要抱养二皇子的好事,可俪妃却无法拿这件事情来陷害她。
俪妃在心中冷笑,却想不通清辰是什么样的心思,连现成的孩子都不要,她就那么笃定以后能为皇上生出皇子吗?辛充容更是个傻的,竟然求皇上不要将自己亲生的孩子立为太子,连争都不敢争,也真是懦弱到家。
宁妃虽然心中恼恨,却也终究是心智沉稳之人,不慌不忙的对皇上福了一福说:“皇上,皇后娘娘,那个小太监子指证臣妾谋害皇嗣,臣妾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可是臣妾也有句话想说。
臣妾帮着皇后娘娘协理六宫,这别的不会,惟独会算账,哪个宫里皇上有多少赏赐,每个月有多少月例,一年下来会有多少开销,臣妾的每一笔银钱去向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什么时候因着何事打赏奴才多少银子,也都有登记在册,皇上若是不信,可以着人去清算一下。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不会凭空就没了,突然出现这么大的空缺一定会有问题。
皇上和皇后娘娘也都知道,每个宫里都有专门管银钱的奴才,做主子的不会事无巨细全都过问,若是没有清晰的银钱账目,那主子的钱还不都让奴才给眛了去?况且若是花银子没有个度,内务府的开销如何承受的了?臣妾求皇上在查臣妾的账目的同时,也一并查一查俪妃妹妹宫里的账目,俪妃妹妹才进宫不久,几个月的账目是最好清查的,想必也用不了多少工夫。”
俪妃早在她说账目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宁妃的意图,早已有些开始慌了神,咬牙恨声道:“那采办上的小公公指证的又不是我,为何要清查我宫里的账目?”
宁妃不慌不忙的说:“妹妹不必多心,你宫里的账目迟早是要查的,每个月各宫里有多少开销,本宫都要统计清楚交给皇后娘娘过目,一些事情妹妹若是觉得不方便,可以请皇上指定人选去妹妹宫里清查,你信不过本宫,难道还信不过皇上吗?”
清辰也适时的冷笑道:“两位姐姐互相怀疑,那不如就都清查一下账目,只怕俪妃姐姐不敢。也是,倘若在姐姐宫里查出这么大的一项亏空,那岂不是要惹人起疑心?其实臣妾一直觉得,证人这种东西,有时候也不见得可靠,如果宁妃娘娘可以拿钱收买人谋害大皇子,那别人也可以拿钱收买他们做假证,一样的道理,钱怎么用都同样好使。况且既然那个死去的宫女和这个小公公效忠的是同一个主子,为何前后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