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评判!”君子武像是敏感的动物,陆怀媃稍有刺激,情绪便难以控制,“这辈子,朕唯一爱过的女人,从始至终,也只能朕才配占有她!”
占有?陆怀媃难以想象,君子武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女子就范后,还能问心无愧吗?近乎虐待的施暴,遍体的伤痕,无尽的泪水。几句言语便能安慰好?
陆怀媃转过视线,那是女子匍匐卵石上的雕刻纹样。纤瘦的身子,白衣飘飘的广袖大衫,随意地搁置。
“这是她临死前一刻?”陆怀媃的心柔化成了水,悲伤顺着水,汇成了河。
君子武惊愕,那的确是临死前的一刻。那天,反抗,反抗,永远的反抗,集聚在一起就成了完全爆发的情绪,失控的场面,令君子武措手不及。
最后,结束这场翻天覆地的动荡的是死亡。他只手造就了碧云轩,挥手毁掉这里唯一的绚烂。冷冰冰的身体,任由他抱着,抱着。他眷念这份恬静,温暖可以传递。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冷的,越发的冷了。
陆怀媃带着泪水,看向君子武,不可名状的情愫,这个男人很可恨,却又值得同情。
“那最后呢?”她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
君子武不言,转身看向身后的壁画。陆怀媃盯紧他的目光,欢喜?是什么让这个男人有一丝的欢喜?
陆怀媃看向那边,女子躺在一处,身边的男人手中拿着刀具。刀具?陆怀媃身子一震,惊恐的眸光落在君子武身上。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已猜到几分,残酷的刑具,她见得多。瞧见画壁上的内容,那个男人是君子武。这就是他口中最为骄傲的艺术品。
君子武俊雅的脸上露出笑容,很柔,很美。
“如你想的一般!”更加猖狂的笑意,如毒蛇匍匐盘旋前进。
如她?陆怀媃踅过目光,难以想象的恐惧与冰冷。
“朕给你看看!”君子武优雅地甩开衣袖,別在身后。大步流星地往另一处门走去。
陆怀媃这才意识到,这个冰窖实质上就是一个墓,活人墓。紧随君子武的步伐,低着头,进入一个更加明亮宽大的冰窖。她喜欢说冰窖,因为她还活着。
低下皇城?陆怀媃想到了这个。看来,君子武从未放弃,对那个人的承诺。就算是死,也要共享江山。
冰窖中央,是一处冰雕花台。女子楚楚动人的立在上面。她仅能看见背面。身形窈窕,轻如燕。风韵飘飘,书香气质。衣袂摇摆,妩媚动人。
难怪君子武如此痴心。刚要向前迈步,才想起君子武在身边。
如初恋般期许的目光,闪着耀眼的火花。等待着佳人回眸倾笑,擦出爱情的火花。她可怜他,这辈子他都只能在念想中度过余生,度过有爱无情的思念。
迫于好奇,她越过君子武,缓慢走至女子的正面。那到底是一张怎样令人心动的面孔?紧张
期许,担忧……纷繁复杂的情绪,犹如三千乱麻,没有起点与终点。
她?陆怀媃痴愣地与女子对望,心,瞬间收紧,犹如紧绷的弦毫无征兆的断了。为何,长有一张神韵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