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忌着家人,她可是真心想要连夜回京,就这么先回荣国府去了,本土人士敬畏皇权,可她在这里十多年了,还是难以对所谓的皇帝有那种畏惧到死或者是敬畏到可以丢弃自己生命的程度,尤其还得给不认识的人下跪磕头,前世小时候讨压岁钱下跪被大人逗着磕头,懂事后谁逼都不肯弯下膝盖,没想到如今到了这里,混成了“人上人”,却还不如前世,反而时不时的要去给人下跪。
贾赦妻子,侯爵夫人这个“角色”,可不是她前世打工,忍无可忍了不需再忍,辞职换一家而已。好在邢薇问过了,明天她走路“实习”的机会很少,只是进宫觐见的时候才用得上,其他时候大多都在马车上端坐就行,所以,一天的辛苦,无论如何还是可以坚持的。
下午他们从驿馆出发,连夜赶到十里坡,在那里安营扎寨等候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辰时,贾赦又开始了彩排,这次礼仪官放过了邢薇,她抱着女儿坐在马车上观摩这种气氛,却是,彩旗飘飘,旗帜飞扬,锣鼓震天响,再加上旁边越来越多围观的百姓,气氛瞬间就起来了。
邢薇心跳的厉害,能够如此走上一遭,是不是不枉她穿越一场?
“娘,”邢薇耳边似乎听到了贾瑛的声音,急忙伸长了脑袋去看,碍事的帘子早就挂了起来,可各色的旗帜却阻挡了她的视线,好在贾赦也听出了儿子的声音,急忙在人群里寻找,从躁动的人群中果然看到了儿子的身影。
贾赦挥着手让他过来,早就有眼尖的家人过去给值守的士兵交涉,一大早飞骑赶过来的贾琏和贾瑛才被领到了贾赦眼前,给贾赦行了礼,贾赦十分欣慰,能够在这个时刻看到两个儿子,跟他们一起享受这种时刻。三年未见,两个孩子都长高不少,贾琏已经有了青年人的模样,长的跟贾赦矮不多少了,等他长成,绝对超过贾赦;贾瑛也是大变样,早先的婴儿肥早就没了,稚嫩的脸上满是仰慕;他拍拍两个儿子的肩膀,把他们推到邢薇马车前,自己又重新站在那里接受礼仪官的加强训练,偶尔的也回头看看车上的妻子玩闹说笑,虽然听不真切他们说什么,可看到他们的笑脸近在眼前,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两个孩子在邢薇马车前站定,鞠躬行礼,各自都有千言万语憋在心底,邢薇招招手,让他们上的马车来,一左一右坐了下来,“你们怎么会过来,”难道还有人专门去通知家里人来“观礼”?
“昨天就有人在街上大锣喊话,说是今天百官亲迎父亲,我们不耐烦在家里等,又想早点见到你们,就求了外公松我们出城。”贾瑛叽叽喳喳的说了原委,要不是外公不放心,昨天连夜他都想出城,这一晚上兴奋的觉都睡不着,就是想要早些看到亲人。
“还有人喊话,”邢薇点了点头,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来了这么多的百姓,“可有看到你们的舅舅,舅母?”
“小舅舅在书院,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大舅舅不放心舅妈带着孩子,在马车边上守候,”指了指大概的方向,太远,又被旗帜挡着,根本就看不清,邢薇知道人来了也就罢了,只是有些遗憾到底是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人。
邢薇抱着小女儿贾瑷给两个哥哥看,“快看,这是你们的妹妹贾瑷,”贾琏笑着跟她打招呼,“瑷儿,”贾瑛手忙脚乱的就要来抱自己妹妹,小贾瑷头一次看见两个哥哥,正缩在母亲怀里用好奇的目光左看看,右看看,见这个陌生的哥哥要来抱她,慌得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母亲的衣服,一只手去推贾瑛,嘴里还急的叫着;“不要,不要”。
邢薇乐的笑不可吱,拍着贾瑛的肩膀道:“看你,非要跟着二哥去京城,这下好,妹妹不认得你了吧!”她把贾瑛揽在怀里,拍了拍肩膀,贾瑛有些不惯,可还是未推拒,小贾瑷却不干了,只在邢薇怀里扭巴,“走开,走开,被抢我娘,”,“哈哈,”邢薇笑着放开贾瑛,把小女儿双手抱起来,指着贾琏给她看,叫她喊;“二哥,这是你二哥,”小贾瑷对这个规规矩矩坐着看着她笑的好看哥哥印象十分的好,只歪着头看,过了一会儿才糯糯的喊了一声;“二哥”。
“唉,”贾琏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来,是他特意去买来送给贾瑷的见面礼,晶莹剔透的上好和田老玉,白底透着红丝,雕成一只活灵活现的金鱼,那红丝就像鱼自身带的彩纹一般自然,在鱼鳍上钻孔用彩绦系了,下面缀着彩络,提在手上竟然会迎风而动,看着就如同鱼儿在水里游泳一样,不说这玉的价值,单着雕工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绝对翻番。
贾瑷果然十分喜欢,急忙伸手去讨,又乖巧的喊道:“二哥,”拿在手里更是抬头看又去看贾琏,见他笑的眯了眼,显然是十分喜爱自己的,急忙乖巧的伸出手要他抱抱。贾琏受c若惊,邢薇也气这女儿被“一条鱼”就给收买了,生气的把贾瑷往贾琏怀里一按,“去吧,”腾出手来搂着贾瑛:“不要你了,我要你三哥。”
小贾瑷眼珠骨碌碌的转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