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倚在母亲怀里,自从离开,已经三年没有闻到过这个熟悉的味道,他贪恋的使劲吸吸鼻子,把心底的一股酸楚使劲的压了下去,再抬头时脸上又挂了一脸的不甘,从邢薇怀里挣开,只看着贾瑷气鼓鼓的道:“贾瑷,三哥这里也有礼物哦。”说着从怀里也掏出一个物件来,却是一只青玉的玉蜻蜓,也是刀工精湛,须发可辨,随着手上的动作,薄薄的翅膀还在微微的颤动。
贾瑛手里拿着玉蜻蜓,嘴里逗着妹妹:“贾瑷,来三哥这里,就给你。”贾瑷看看玉蜻蜓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小红鱼,想了想,没听见一样,低头又玩着手里的小鱼,邢薇笑了笑,还好,还好,要是再被一只玉蜻蜓收买了,她不知道这女儿是不是个财迷,平时也没有少给她玩儿这些金玉玩器,谁知道还是被一只鱼儿给收买了。
贾瑛见妹妹不理自己,很是沮丧,气呼呼的把玉蜻蜓往贾瑷怀里一摔,道:“不稀罕你了。”
贾瑷从怀里捡起玉蜻蜓,抬头看看邢薇看看贾瑛,再扭头看看贾琏,见邢薇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笑,贾瑛鼓着脸气呼呼的也不看自己,贾琏脸上带笑眼里含着鼓励,低头想了想,开口道;“谢谢三哥。”贾瑛听了如闻天竺,高兴的忙扭过头来伸出手要抱她,贾瑷却依旧不给面子,抓了贾琏的衣服往后躲,和气,才不要那个凶巴巴的三哥呢。
贾琏依旧笑着,伸手在妹妹头上揉了一把,妹妹身上还带着奶香味,可爱乖巧的样子让他心都化了,贾瑷感觉到他的温柔,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可不是让贾瑛看了更生气?嘴里发狠道;“看我回头出去玩儿带你不带。”
贾瑷听不大懂贾瑛的威胁,却知道那不是好话,小鼻子一皱冲贾瑛呲了呲牙,做了个鬼脸,左手拿着红鱼,右手拿着蜻蜓,玩儿了起来。
姊妹三个玩闹了一会儿,就听的外面猛的喧哗了起来,贾瑛勾头去看,“万民伞”,父亲先前有个万民伞他知道,后来的这个却没有见过,诧异了一下,回头跟邢薇道;“那个新的好大。”
邢薇笑了笑,五县百姓积的万民伞,自然比一县百姓的大多了,知道这是两个万民伞都撑了起来,带起的轰动,她看了看前面的贾赦,已经骑在黑色的骏马上,衬着他身上的紫袍,越发显得沉稳干练,身材伟岸起来,邢薇又看了看贾琏和贾瑛,跟他们点点头,时辰差不多了,仪式就要开始了,整理整理衣帽,庄重的跪坐起来。
贾琏盘t坐了,把贾瑷圈在怀里,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向外,贾瑛也和他一样,只不过跟母亲一样,跪坐着,身量看上去就跟贾琏一般高了。
果然,母子几个刚坐好,就有人跑来告诉,“夫人,咱们要启程了。”,邢薇应了一声“知道,”马车就动了起来。
前面的队伍行走起来,贾赦就在邢薇马车的前面,因为有旗帜挡着,邢薇并看不到很远的地方,只在马车前面队伍所过之处的空隙之下看到一排排各色衣着的跪下的百姓,恭敬而又虔诚的样子,瞬间也感染了她的心灵。
脊背不自然的直了起来,下巴微抬,目视前方,脸上带着笑容,虽然旗帜挡住了百姓们的视线,但是也不能够辜负他们的这份虔诚。
队伍缓缓而过,渐渐的拉开了距离,邢薇的视觉变长,入目的全是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在更远处,站在马车上眺望的人衣着跟鲜艳些,自然就是那些达官贵人,富人家眷也来看着盛况了。
可还没有找到邢德全等人,就见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等她的马车也停稳当之后,又被前面的人和旗帜给挡住了视线,看着五彩斑斓的旗帜,邢薇也放松脊背,暗自松了一口气,默默的动了动,把跪坐改为盘坐,双t一直被压着,血脉不活,刺疼的难受。
邢薇蹙着眉,被细心的贾琏看见他轻声问道:“母亲?”贾琏早改了口,也是这个时代不管你心里如何,面上还是要顾着尊卑上下的,尤其贾琏心里早就认可了邢薇,这一声“母亲”并无任何难为之处。
“无妨,”邢薇摇了摇头,伸手把小女儿从贾琏怀里抱了过来,这孩子一直盘腿坐着,虽然比她自己跪坐舒服些,可他还要分心照顾怀里的妹妹,并不比自己轻松多少。
小贾瑷这么会功夫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的二哥哥,见母亲抱她过去,竟然还有一丝挣扎,可到底母亲的怀抱跟温馨些,最终向自己的心意妥协了,但她还是有些留恋二哥的怀抱,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贾琏,见贾琏看过来,急忙从他嘿嘿的笑两声以示讨好,等母亲没有功夫带她的时候,就可以巴着二哥哥了。
贾瑛看的可气,只要有二哥在场,小孩子们都不喜欢他,先是贾芙,后是张家的表弟妹,表侄,表侄女们,还好,舅舅家的几个表弟妹还是最喜欢他的,即使二哥在也夺不走他们的喜欢。
可贾瑛依旧十分的纠结,这可是他亲妹妹,为何还是难挡二哥的风采呢?就因为他的一条鱼?
自己的玉蜻蜓虽然没有二哥的鱼好看,可那却是哄了小舅舅费心给自己亲手雕刻的,上面还有自己的手笔,当然,开始的打磨石头,后面的抛光,中间刻了几个线条,——好悬还坏了品相,也差点划了手,被小舅舅好一通训斥。
这不是他一心想着亲自动手给妹妹做一个吗,这玉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