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衣裳!”
“那是因为我做的比你多!”晚晚吼道,“南诏不是楚国,楚地富裕,家家户户都有新衣可穿,有肥肉可吃,而我们南诏连年征战,又灾害不断,所以对我们来说一粒米,一匹布都很珍贵!所以不劳者不得食,天经地义!我能吃的比你多,穿的比你好,是因为我每天都在出生入死,每一刻都有可能马革裹尸!那时候你在哪里?那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最后还要恨我没把军饷给你偷出来买新衣服!”
春风编贝般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哼了一声,道:“你是姐姐,我是妹妹,你照顾我……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时候你又认我这个姐姐了?”晚晚嘲讽的笑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春风甜甜的对她笑,“现在有蛊王大人照顾我,所以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晚晚的脸色微微白了白,然后冷笑道:“蛊王大人若肯照顾你,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春风说不出话来,她瞪着晚晚,一瞬间想出了很多个理由,可是每一个都无法说服她自己,也就更无法说服她这狡诈的姐姐,最后只得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因为你!是你算计了我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晚晚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嫡亲妹子,心知她既然站在这里,那便算她计谋成功。只是一来她心中生不出半点欢喜,二来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蛊王大人将情蛊送给了春风,那为何计谋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为何不见蛊王大人发怒?要知道那位大人可是极其护短之人,且手段残忍,若是动了他所在乎的人,那便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为何只见春风嫁过来,却听不见他半点消息?
一时间晚晚心中千头万绪,可又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可以解开疑惑的活结。
另外,她还疏忽了一件事。
被她告白之后,沿路追来的小国君,此时此刻正隐在树后,静静的注视着回廊中这一对姐妹花,负手而立,一言不发,脸色阴沉沉的,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所想……
而在这短暂的相遇之后,晚晚和春风不欢而散。
若是寻常仇人,还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她们两个却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避也避不开的孽缘。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这厢亲生姐妹反目成仇,那厢却有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正在上演难兄难妹……
楚子复虽是个傀儡国君,但好歹也是个名义上的一国之主,所以他的大婚不可儿戏,不但整个皇宫都为他运作了起来,凤血歌更是派出寒光与花艳骨作为正副使节,去往礼部尚书家宣读诏书,行纳采之礼。
礼部尚书接了圣旨之后,按照惯例举行了一场纳采宴会。
宴会上百官云集,敬酒连连,可这敬酒的对象却并非皇后的父亲,而是寒光。只因历朝历代这替皇帝迎亲的使节都是天子近臣,拥有极高的地位,而寒光更是其中佼佼,谁知凤血歌百年之后,会不会将手中权柄交到他手中呢?到那时,小国君依然是个傀儡皇帝,而寒光便是真正的里皇帝了。
于是寒光一身酒气的推门而入时,花艳骨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把鞭子抽了出来,道:“怎么?外面有人抢亲?”
寒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道:“不错!有一群十分厉害的角色正在抢亲,师妹你快挡一下,让本大爷休息片刻!”
“什么人居然敢抢皇亲,看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且让我来会会他!”花艳骨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出去,没等寒光喝完杯子里的茶就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发髻散乱,连腰间系着的玉佩都不知被什么人给扯去了。
“咦,师妹你怎么出门一趟就成昨日黄花变成了今日残花啊?”寒光幸灾乐祸道。
“……原来不是来抢皇亲的,是来抢你的啊。”花艳骨则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话说这不是纳采宴会么?哪来那么多的媒婆?”
“拉上战场都够凑一队奇袭营了。”寒光从锦衣卫指挥使的角度出发,啧啧赞道,“一个个貌不惊人,却战斗力惊人。看见本大爷就一哄而上,然后抱手的抱手,抱脚的抱脚,有的还掏出了麻绳和布袋……她们到底想对本大爷做什么啊?还好本大爷骁勇善战,换一个人还突破不了她们的包围圈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寒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花艳骨拉到自己腿上,将她散乱的发髻打散了,然后取了枕边的一把木梳替她梳起头发。
花艳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臀,然后低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闭嘴,乖乖坐着就好。”寒光熟练的给她梳起发髻,虽然如今贵为锦衣卫指挥使,可是他给花艳骨梳头的手法却一点没生疏,“反正一会就好,你要是闲的无聊就跟本大爷说说话,比如你这货是怎么摆脱那群媒婆的?”
“还能怎样,武力突围呗。”花艳骨有气无力道,“和她们说道理根本说不通,我都告诉她们,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可她们张口就问成亲没?若是还没成亲那一切都有可能……”
“原来如此……等等!”寒光按住花艳骨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扭过来,心急火燎的吼道,“心上人?他是谁?”
花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