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在干嘛呢?怎么杵那儿还看起来了?”
后面静立在屋顶上的蒙面黑衣人得不到前头传来的消息,渐渐的开始骚动不安起来。
“这、这么、大、大、大的事……头、头儿不不不不会忘记的……咱们还得、得、得、得……”一个结吧的黑衣人如是说道。
他的本意是想说上那么一句此来的意图、增加大家的思维凝聚力,却没想到一激动这结吧的愈发厉害,到底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
身旁的人一致转头,各看各的景色。
结吧黑衣人说了一阵见没人关注自己、只得悻悻的低下头。
屋顶正是风头,冷风包了一包寒气毫不犹豫的抽进脖子里,几个黑衣人将内力运转全身,顿时全身暖和了不少。
影二十九趴在他们身后,铁面具上散发着幽冷的光,他略一思索便想出了一个怎样暗中杀人的绝妙的主意。
他勾了勾唇,从腰后抽出一根绳索便甩了出去。
绳索飘忽在风中、在呜呜声的掩盖下显得无声无息,整个绳身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一般、倏忽一下落在最后面一个黑衣人的颈间,影二十九手中微微用力,绳索在黑衣人颈上转了两圈,竟是直接提着黑衣人的身体跌到檐下。
黑衣人捂着脖子在檐下手脚乱动,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影二十九看他一眼,铁靴子勾住铁索来回晃了几下,黑衣人嗓子里冒出两口血、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挺挺的咽了气。
这种偷袭的事情,不论是偷袭一个人还是偷袭一大帮……对于影卫来说那都是得心应手,没啥说的,影卫培养出来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影二十九首次出师便尝到了甜头,于是再次用同样的方法开始解决这些个小贼,他捞着绳索嘿嘿一笑,在手中动作下黑衣人的数量一点一点减少,全都堆在了他脚下所处的这个宫殿、其下方的院子里,这些黑衣人罗成一串、就连死相都是一样的。
“给我留点儿!”
影二十九在这边偷袭的不亦乐乎,后面刚刚赶过来的影三二话不说一把将他的绳索扯住,“行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影二十九目瞪口呆的看着影三从身后拔出长剑,疏忽一下拔地而起,而后飞跃在半空中时猛地俯冲向下。他手中剑柄做旋转莲花抖动状,他下坠身旁的三个黑衣人顷刻间被一剑毙命,随后影三便一个闪身、一个动作。他每每划过黑衣人脖颈之时总会定格一下,犹如残影一般无迹可寻。
影二十九张大嘴巴。
“解决了。”
影三斩掉最后一颗头颅,这黑衣蒙面人的身子滚下宫殿的院子,“噗”的一声发出沉重的响声。
另一旁被称为“头儿”的掏着琉璃瓦的黑衣人正隐晦的朝家宴里面观测着,舞女窈窕的身姿从他眼底穿行而过,黑衣人眸中种盈起一抹火热,恨不得将下面的女人都掳来,让她们都辗转在自己身下吟哦。
黑衣人黑袍下的下.身无端的顶起一个小帐篷,他将手伸进黑袍之中,不由得喉咙里闷哼了一声,鼻翼间开始大幅度的喘息。
影二十九背着绳索斜倚在黑衣人身后,无奈的看了眼背着剑直直站在身旁的影三,这些人来偷袭的黑衣人真的是正规刺客么?他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的一切行为……
全部都是作死的节奏啊。
……
皇后自从月前踏出昭阳宫后便开始活跃起来。
好像这次的怀孕没让她小心许多、倒是给了她无数的胆子。她成日里妹妹妹妹的叫着宫里的妃嫔,倒还真叫她拉了不少来昭阳宫做客的。如此一来二去的,昭阳宫里也变得人来人往的。
皇后的作为是任何怀孕的宫妃都不敢做的事。
有孕的宫妃处在这样人流较强的宫殿很容易被人下手,明明皇后也不是宫里的新人了,怎么还会犯这种错误?
这一点,几乎所有宫妃都不得其解。
难道是皇后不甘于处在宝妃的阴影之下?难道她非得让大家注意到并不紧紧是宝妃……这宫里边还有一个皇后怀孕了、妃嫔可得抓紧下手才行?
家宴上,皇后搁下手中的银制筷子,一手扶着自己的后腰一手从桂嬷嬷手中接过一只锦盒,略有些摇晃的走到宝妃身前,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笑道:“宝妃妹妹你看,姐姐不过是走了这么几步,居然还能再大冬天热成这样,倒是叫妹妹见笑了。”
她手中递过锦盒,宴安筠还未伸手接过,绍宣帝则是冷着脸问道:“什么东西?”
皇后的心思可不比其他嫔妃要少,现在她府中的这个又是个死胎,可以说是未来无望,所以绍宣帝不敢保证这么一个女人会不会在最后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皇后疯归疯,她自己去一边疯便好、可不能叫她拖累了宝儿。
皇后看着绍宣帝紧张的神色扯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皇上何必这般紧张,臣妾不过是送了一只婴孩的肚兜而已。前些日子臣妾看见新来的云缎不错,便着手做了两件,自己留了一件,又想着正好等宝妃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可以用的上,于是便拿来送给宝妃妹妹。”
皇后打开锦盒,里面的确放着用云缎做成的小肚兜,上面绣着可爱的虎头,针脚整齐、一看便是功夫深的。
宴安筠着手接过,细白的手指划过缎面柔嫩的肚兜,倒叫人不由得想到白白嫩嫩的小孩子。
宴安筠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有心了。”
虽然不知道皇后是何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