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心思已是狠辣异常,与他亲爹晁羿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也不难想通,毕竟能造就三国之战这等百年鲜见的大事,栾佑已非池中之物。

政治斗争,在所难免,这种杀戮只要有政权的地方就有他存在的意义。

贺莲不是圣母,也不会去插一脚管她无法杜绝的事。

“太子妃,这些都是属下个人的主意,凉王并不知情。”

缓缓抬眸,在凌阙魔魅的绿眸里,杀戮成了最稀松平常,合情合理的事,眼波也没有任何流转。

什么意思?

是说铲除异己之事,一切与栾佑无关,都是他自作主张吗?眯紧了眸子端详着凌阙,总觉得他这番话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突然,贺莲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凌阙身侧的茶杯叮当作响。

“凌阙,你有必要这样么!”

她看出来凌阙想什么,他知道栾佑喜欢自己,为了维护栾佑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他不惜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可他越是委屈求全,忠心护主,贺莲心里越气,难道他就不在乎会被她讨厌吗?!

凌阙惊得站起了身,眸色复杂而难懂,却还是恭敬地低垂着头,道:“回禀太子妃,保护凉王是属下应该做的,请太子妃不要误会凉王。”

“我误会?我误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说凉国,晁国,东岳国三国的战争也是你怂恿的?”仰首怒瞪着他,贺莲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太子妃,我……”

“不许叫我太子妃!傻子,傻子,你就是个傻子!你连小白一丝儿可爱都比不上!”

贺莲冲他伸出了小手指,指了指小指尖,不解恨地补充,“一丝,一丝都比不上!”

贺莲真想一锤子把他打傻,然后留在自己身边当萌物,也比如今看见他一脸严肃,一身杀气的模样强。

倏地,身子被猛地向前一拉,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凌阙大力揽进怀中疯狂地吻了起来。

“唔!”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自己被锤子给砸了,晕头转向。

炽烈的吻,带着男人身上刚杀过人的血腥味,混杂在原有的体香里有一种无法形容迷幻感,虚假与真实之间,人间与地狱轮换,心跳似乎都停止了。

凌阙用力地裹着那娇嫩如花的唇瓣,滚烫的大手似寻找过往回忆般在她后背游走着,将华丽的水绿色宫服压迫出一道道褶皱。

“呜恩……”

腰上的左手越揽越紧,右手捧住她的脸颊,让两个人的唇更紧密的贴合。

捻转,恨不能将稚嫩的唇瓣揉碎。

滚烫的指腹描绘她优美的脖颈,到锁骨,暧昧地向下,划过她肌肤的每一处都绽放着好看的淡粉色。

这副颤抖又飘着香的小身子有多美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擎着剧毒的血液迅速涌往一处,嘭张的yù_wàng像一条凶猛巨蟒向他怀里的小人袭去。

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看看小丫头因他的吻会变得怎样的美丽。

岂料还未来得及欣赏,过人的听力让他立即将二人分开,甚至,动作略显粗鲁和狼狈。

“凌阙!”贺莲满脸红潮,又羞又气,他到底要干什么,一会抑制不住抱她亲她,一会又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

贺莲这辈子最好什么?

好面子啊!

瞪了瞪凌阙,小丫头口不对心地说了一句:“吻技也不如小白,你就是不如小白,哼!”

不再理会正调理气血,陡然听到贺莲的话险些走火入魔的凌阙,转身就要往内寝而去,打算把沾了一身血迹的宫服换下。

可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雕花楠木门便砰砰作响。

贺莲这才明白凌阙用意,睨了他一眼,走向门口,“什么事?”

“启禀太子妃,凉王驾到。”

栾佑来了?贺莲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宫服,又摸了摸红烫的脸蛋,暗骂了一句仍然淡定的凌阙,才向门外喊道:“佑哥哥,等等啊,我,我穿衣服。”

啊,不对!

还有凌阙在,她鬼鬼祟祟还说穿衣服不是更难解释他俩在屋里做什么吗?

情急之下,贺莲拉着凌阙进了内寝。

“你在床里面躲着不要出来,我出去应付。”

说完,便当着凌阙的面毫不避讳地走到衣柜便换起了衣裳。

贺莲的想法很简单,栾佑和凌阙是主仆关系,她不想给凌阙带来麻烦,回避比面对更容易。

而凌阙的想法也很简单,若是凉王质问,大不了他一口承认,是他冲动之下犯了错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显然,最终凌阙尊重了贺莲的选择。

他默不作声地望着不远处忙碌换衣的小身影,妖丶娆的身段,莹雪的肌肤,光是看着便让人血脉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梗了梗喉咙,凌阙转过脸去。

“凌阙,你也把衣服脱了。”

表情严肃地说着暧昧的话显得气氛十分诡异。

愣了愣,凌阙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要出去应付凉王吗,让他脱衣服是……?

“愣着干什么,快脱呀。”

换好衣服的贺莲跑过来帮他脱,好不容易压下的欲丶火蹭地又燃了起来,凌阙下意识地抓紧衣襟,诧异地望着她,“贺,贺莲,你要干什么?”

“你武功那么高,难不成害怕我强x了你不成!快点,浑身都是血,把我床弄脏了。”

呼——,原来如此。

凌阙可是当真吓出一后背冷汗,放松了手的瞬间,一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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