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之后,王翠萍找到了夜凉。虽然平日里她们两个也会在一起聊聊天磕磕瓜子,但是夜凉有种直觉,这才义母来找她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果然在夜凉房间里没说几句话,话题就扯到了月修瑾身上,王翠萍悄悄问着夜凉:“闺女啊,悄悄告诉你娘,你觉得月修瑾人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他?”
在王翠萍心里管月修瑾是什么身份,自己姑娘喜欢最重要,这话问得一点都不委婉,要是换做一般姑娘,早就羞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夜凉面上发烫,低着头嘤咛着:“修他跟你们说了什么?”
王翠萍听夜凉这语气就知道有戏,眼中闪过少见的促狭,“都管人叫修了,看来早就心悦人家了。”不让夜凉又开口的机会,紧接着说道:“他被把你们两人的身份告诉了我们。”
这话让夜凉心中一紧,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义父义母,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眼中含着担心,她担心义父义母会误解她,以为她是刻意隐瞒。,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解释。
王翠萍看夜凉样子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含笑伸手止住夜凉到了嘴边的解释,“你这孩子什么性子我们还不了解吗?知道你不是有意瞒我们的,其实你的身世我跟你义父也不在乎,不管怎么样你始终都是我们认下的闺女。”
夜凉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义父义母给她的太多了,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让她体会到了来自亲人的温暖。
“行了行了,几句话就把你眼睛说红了,出息。”王翠萍嘴上骂着夜凉,自己却拿出手帕抹了抹眼睛。
这个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啊。
不想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话头一转又回到了月修瑾身上,冲夜凉挤了挤眼睛,“你就不想知道他下了什么聘礼?”
想起月修瑾对自己说那话,夜凉忍不住用手撑住了额头,“义母,不管修跟你说了什么都别当真啊。”
没想到王翠萍却瞪了夜凉一眼:“你这丫头,他说了他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白氏产业加月华江山。”当时月修瑾说的时候王翠萍的确被震惊了,这不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完全消化。
这回换夜凉吃惊了,当时月修瑾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差点就以为他在说梦话了,而且自己还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怎么看义母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难道义母深藏不露,神经这么强悍啊。
看着夜凉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王翠萍拧了拧眉,最后没忍住,一个巴掌拍在了夜凉的肩膀上,“你倒是说话啊,傻看个什么啊?”
夜凉被一巴掌拍回了神,这才想起她们之前讨论的话题。
这回不止是脸红了,连脖子上都染上了绯色,“义父义母做主就好。”
王翠萍开怀大笑,知道夜凉羞涩,故意打趣,“我看这小子不怎么样,咱们闺女得找个最好的。”
夜凉无语了,义母这话说的也是没谁了,月华大祭司这头衔摆着还看不上呢?扯了扯王翠萍的袖子,“义母,演戏演过了。”
一句话又换来一个大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你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配合配合你义母不行啊?”
夜凉拉着王翠萍的手臂一阵傻乐,王翠萍是过来人,知道明白这种嫁给心爱人的感觉,也懒得嫌弃夜凉。
两人就这么呆在屋里说着女人家的话,呆了一个下午。
月修瑾自从知道王翠萍单独去找夜凉了,心里有预感她们会说什么。开始对自己还是信心满满,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没见王翠萍从夜凉屋里出来。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月修瑾渐渐坐立不安,到最后只能在房间里不住地绕着圈,好像多走几步路就能让自己心中的烦躁消失一些。
余泽还是第一次见到情绪如此外露的月修瑾,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拧紧的双眉,还有不住响在房间中的脚步声,无一不在诉说月修瑾的紧张。
王翠萍与夜凉一直聊到晚膳时间才从房间里出来,两人携手直接去了饭厅。
月修瑾听到消息,立马往饭厅赶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徐天一也在了,大家伙都到齐了。
当着夜凉的面他不好直接问王翠萍夜凉的意思,万一夜凉恼羞成怒那就不好了。
而夜凉看到月修瑾就想到刚才义母打趣自己的话,更是连与月修瑾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一顿饭月修瑾食不知味,而夜凉则是匆匆扒了几口就撤了。
徐天一和王翠萍就抱着饭碗在一边看热闹,时不时地用眼神讨论一下。
等到夜凉走远了,月修瑾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碗,这一举动又让徐天一与王翠萍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谪仙一样的人也会有着急的时候。
果然月修瑾端正做好,正色问道:“两位可否告知晚辈夜凉的意思?”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下含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不自信,放在膝盖手的手紧紧地握住,将衣摆拧出褶皱。
凉儿会不会嫌两人之间岁数差的太多,凉儿会不会不喜欢自己?
这些疑问一直在月修瑾脑袋里盘旋,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自信。
王翠萍与徐天一相视一笑,“这门婚事我们同意了,但是我们有个要求,你必须把你身上的毒清除干净,否则我们不会让凉丫头嫁给你。”
知道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但是也得是在月修瑾身体健康的情况之下。
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身中剧毒的人,一不小心嫁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