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所言不差,适才听公瑾所言,郭某还当此人失心疯了……”郭嘉大笑一声,对周瑜道:“于我三家诸侯,你江东如今,筹码最微!”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丝毫未有任何不满,对二人道:“正因我江东势微,周某才此来长沙与二位商议,若我江东势大,周某来不来长沙,无关紧要。”
周瑜话虽难听,却说的不假,庞山民闻周瑜怨忿之言,不禁摇了摇头,对周瑜道:“你江东之事,庞某不欲插手,若江东欲寻财帛,庞某与仲谋姻亲,自可出些钱粮相助,只是公瑾此番,来势汹汹,便是以庞某资财,怕是亦难满足公瑾胃口,再者,我荆襄与丞相相争汝南,与你江东并无关系,若公瑾非要趟这浑水,是否有些,过于行险了?莫非公瑾不惧庞某改变主意,从了奉孝之念,与丞相划江而治?”
“适才子义说过,要取我江东,山民大可引军而来。”周瑜淡然笑道:“再说周某行事,亦是效仿山民,之前山民无官无职,都可径往许都求官,周某如今乃江东都督,来你荆襄求财,又有何不可?”
一时间,堂上唇枪舌剑,争执激烈,许褚,甘宁,太史慈三人却面面相觑,于各家诸侯之中,这三人行事,素来谦谦君子,从未像如今这般霸气侧漏……倒是让三人看的眼花缭乱。
争执累了,三人似皆未有所得,那郭嘉身子最弱,且一夜未眠,如今已气喘嘘嘘,庞山民稍好一些,只是被江东贪婪,气的恼怒不已,唯有周瑜风轻云淡,寸步不让。
不知不觉,堂上气氛渐渐冷淡下来,庞山民手抚额头,对周瑜叹道:“公瑾,庞某之前从未想过,与你此番相见,会是如此境况。”
周瑜闻言,亦颇为感慨,对庞山民道:“你当周某愿行此事?两年之前,山民主政荆南,周某便料定当今天下,可三分而治,如今丞相与山民尽皆崛起,我江东却是日渐势微,你两家此番争斗,亦关乎我江东兴衰,我江东不坐收渔翁之利,反而与二位事先言明,已足够道义!适才话虽难听,却出自周某肺腑!”
“你又怎知,江东可收渔翁之利?”郭嘉闻言,不禁谑笑:“我中原待戈之士,十万余众,且与那袁绍征战日久,尽皆强兵,你江东可入中原处,仅合肥,寿春二地,且两不相帮,便要索取丞相城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庞某之前只是不愿与仲谋交恶,先前征战,皆你江东挑衅,我荆襄军马,何时掠你江东土地?”庞山民闻言亦道:“若公瑾以为,庞某与丞相乃是鹬蚌,大可来我荆襄,引军一试!”
周瑜见庞山民与郭嘉挑衅意味甚浓,微微苦笑,对庞山民道:“既然二位谈性不浓,今日暂且作罢,来者是客,山民不会连客房尚未准备吧!”
庞山民白了周瑜一眼,对周瑜道:“庞某后院,空地大片!”
郭嘉闻言不禁大笑,对庞山民道:“莫非山民已赞同郭某划江而治之策?欲使公瑾,长居于此?”
庞山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倒是被公瑾气糊涂了,总之,公瑾若欲涉足我两家战事,庞某自是管不得你江东军政,只是此非小事,公瑾当多作筹谋,免得日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