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的反应这么敏感,周祁阳更断定了,宝贝女儿和姓费的真不是第一次了。
都让人家便宜早占光了,告个屁呀,万一到了打官司那一步,周茉不一定就能赢。
这桩婚事只有成了,否则,他们周家会反过来让费家牵鼻子走的。
周茉不再理会周祁阳,她把音乐放得很大声,她就是不要听他劝。
可是,她的眉心蹙起了,贝齿也紧紧咬着手指头。
晚饭过后,邓显誉很有闲情给花浇水,修剪,或者溜溜狗。
没有应酬的日子,他呆在家都是这样打发时间的。
他唯一的邓雨璇在国外念书,他身边真的少了很多欢乐,每天晚上,他依旧老时间和女儿视频聊聊,他想看看她。
还有几个月,她就毕业回来了,以后,他都不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他怪想她的。
“老爷,唐亦森来了,他想见你,要请他进来吗?”冷不防的,佣人走来秉告了。
“让他过来后花园吧,我在这。”邓显誉神色淡定,他继续给花浇水。
唐亦森迟早都来找他的,他比他预期中要快得多。
他也不怕他追查昨晚的事,是他明摆着干的又怎么样,他能奈他如何!
只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顺利,他看见了,唐亦森带水心柔走了,姓费的也拉着周家的千金走了。
他给他铺了路,是他自己不识趣而已。
“邓伯伯好呀!这花你浇那么多水,你不怕它们会死吗?”唐亦森过来了,他站在邓显誉的身旁,眯着眼看他给花浇水。
双手放在裤袋里,他冷酷的俊脸越来越幽深,浑身也散发着冷飕飕的气息。
“这花是我养的,它到底需要吸多少水分我比贤侄还要清楚啊。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夏天很快也到了,正是万物生长的好时机,花期是如期来的。”
邓显誉没有看唐亦森一眼,他的脸部线条也没有大的变化,他依然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不屑地轻哼一声,唐亦森笑着说:“养花的事我的确没有邓伯伯懂得多,可是,做买卖的事,我不一定比你差,甚至,我应该比你还要老练得多。况且,我有看穿人的能力,我知道邓伯伯现在想什么。”
“喔……贤侄成了老狐狸了?”嘴角微微翘起,蕴含着一丝嘲讽,眼眸绽放几许兴味的光芒,邓显誉回眸了,他眯眼一瞬一瞬地盯着唐亦森。热门
“老狐狸?不敢当,我是以邓伯伯为傲!我知道你在想雨璇了,她再过几个月也应该回来了吧?邓伯伯,你就那么早想替她铺一条康大道吗?年轻人还是要磨练磨练得好!”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蓦地,邓显誉关掉水伐,放下手中的浇花工具,坐到了凉庭里的白色雕花椅上。
“亦森,坐着说话,站着多客气呀。”
眯起高深莫测的眼眸睨了唐亦森一眼,邓显誉拿起茶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很客气地也给唐亦森沏了杯茶。
他不怒,嘴角反而慢慢地浑开一丝狡黠的笑容。
“亦森,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赞同。雨璇只是一介女流,我并不希望她变得有多强势,更不喜欢她做女强人,她只做她喜欢的事就好了。女人本来就是男人应该疼的,我不想她要改变以后的生活方式。
我是想她了,没有做父亲是不想飘泊在外的儿女的。她的确是过几个月就回来了,我不打算让她再一个人去国外了,留在港城陪着我就好。我老了,不中用了,只想享一下清福。”
“……”
“亦森,她若是回来了,还请你多多照顾呢。”
“邓伯伯,你这话言重了,在港城哪有人敢欺负邓大小姐呀。雨璇是个聪慧的姑娘,她不需要照顾的,我相信她会有自己的想法的,邓伯伯完全不用操心她的。”
“姑娘家还是要操心的,没有看到她幸福,我哪里放心得下。”话音落下,邓显誉拿起茶杯轻啜一口顶级的雨前龙井茶。
单是闻一下就好香!
唐亦森的唇间挂着温柔淡雅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却像猎豹利眼般锐得仿佛要射穿邓显誉似的,“邓伯伯有一句话挺有道理的,到了你现在这把年纪早已什么都看透了,是应该享清福了。若是再瞎折腾的话,恐怕这副身子骨会撑不住的,见好就好历来是兵家的大智若愚。”
眉心微微拧紧,高深的眼眸也略眯,蓦地,邓显誉一瞬一瞬紧盯着唐亦森,淡然的脸部线条是透着一丝不悦的。
“亦森,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你来我这不是想看我浇花这么简单的吧?”
“邓伯伯好眼力,唐某的确不是只跟你聊聊天而已,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谈生意?你对我也感兴趣了?”噗哧,邓显誉鄙夷地笑了笑,高深的眼眸毫不掩饰两簇轻蔑嘲讽注视着唐亦森。
唐亦森的眼眸深不可测,他嘴角的弧度也逐渐加深,“对,我是要跟你谈生意的。我可以出高于市价的三成,买你手里所持的3连凯的股份。”
“贤侄啊,说到做生意,你还是嫩了点。我手上不止3连凯的股份,加上我自己这些年吸纳的,应该有5了。不好意思,不管是谁出高价我都不卖,我只留给我女婿照顾我女儿的。”
“……”唐亦森动了动唇瓣,俊脸还是深沉得让人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你想要可以,做我女婿我就把股份转给你,还要保证一辈子对雨璇好。”
噗哧,唐亦森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