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盘讥讽着,也是一种无奈,他也晓得很多活不下去的明人蹈海投入建奴的地盘,但是如何处置此事是天子和阁老的职责,他作为一个武将,只能眼看着着急,却是无能无力,上报了事,而朝廷却只是严令加强海禁敷衍了事。
其实能将人送到辽东,这里是有商人在中间组织海船偷渡,很多边军都被收买了,这已经是固定的利益链条了,怎么可能轻易斩断。
何况到了辽东就有地,你管是租种的还是自己的,总比当流民强,因此对视田亩为命根子的明人的吸引力那是太大了,怎么可能轻易断绝。
大明要是想彻底斩断这个通道还得是让流民百姓有地种,不至于流离失所,只是可能吗,如果真是能做到这个地步,还有这么多的民乱产生吗。
“呵呵,建奴要玩地道战,这个好,建奴是马上称雄的,如今被我旅顺逼的跑到地下当地老鼠,当真可笑。”赵烈发现建奴的打算,不禁好笑。
“大人可有破解的法子,建奴如此攻城,不好应付啊。”张盘可是有些发愁。
“这个好说,好说。”赵烈笑眯眯道。
后世对地道战可是说的太多了,只要是华国人就能说出一二三来,不碍乎水淹、爆破,毒气、挖掘几个法子。
水淹是不用想了,挖井吃水的旅顺真是没有那么多的水,而毒气,拜托,赵烈不是理科生穿越,还随身带着电脑手机等作弊器,实在是做不出来。
但是爆破这个法子简单粗暴,完全够用了。
失去了大炮,方西门、方东门、路有等人也得同其他汉军旗军兵一同好好做个炮灰了。
他们同三千汉军一起正在费力的挖掘者冻土,这里的冻土层不是太深,也就一尺多深,但是就是这一尺多深想挖开也是极为不易的事情。
方东门、路有气喘吁吁的来到后面坐下,他们刚刚被下一波的人替换下来,休息一阵子再上去,好在人手足够,他们也都能有休整的时候。
“呼呼,这手都震麻了,”路有呼哧带喘道。
他使劲搓揉着麻木的双手。
“知足吧你,不过是挖土,又不是攻城,看看前些天死了的人还在城下冻着呢。”方东门一指南方。
路有缩了缩脖子,“啧,方头,俺就是说说罢了,如果不是跟你方头你们兄弟,俺路有也可能躺在那里了。”
“唉,都是托西门的福气,俺哪里有那个本事,唉,这个虎口都震麻了,这地真够硬的,敲动起来真是太费事了。”方东门也是呲牙咧嘴的揉着双手。
路有咧嘴一笑,没说什么,继续活动着手指手腕。
一会儿,方西门也带着人下来歇息,他管辖的近千人都完成活计,下来休息。
“方头,你喝点水。”路有十分狗腿的上前递上水囊。
方西门急忙接过猛灌了几口水,虽说水冰凉,不过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十分的解渴,虽说他没有亲自动手干什么活,但是毕竟呼喝了半晌,嗓子真是干渴,这冷水反倒是正好让冒烟的嗓子好好润一润,舒服了不少。
“西门,这得挖到哪里算啊,活计累不累的不说,就是挖到地下可是瘆人啊。”方东门藏头藏脑道。
“哼哼,到哪里,到那里,”方西门一点旅顺南城。
方东门倒吸一口冷气,太特么的远了,还得遭多少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