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云片糕着名字的由来,片薄、雪白,才是云片糕,看看你们这个云片糕哪里是云片,明明就是黄色的发糕!骗骗无知老百姓还差不多!这要是叫我们家厨子知道了,非要骂死你不可!”
“我们倒是想弄得白一点奈何手艺不到位。”
“算了,我也不是厨子,不能给你完完整整的指点一下,先说你的工具吧。”小图喜此时很是意气风发,而旁边跟着的龙凤茶楼六个厨房的伙计在一旁谦恭的跟那跟班一样,还有一个特别有心计的,拿出来一张纸用碳条在上面将小图喜说的话都记下来。
兰齐朵悠闲自在的喝茶,身边杵着两个寸步不离的侍卫,那掌柜的左右为难,时不时用眼睛瞄一眼厨房的女儿,再看看气定神闲的兰齐朵,很是不安。
“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一会本……公子自会从后门离开。”
掌柜的勉强笑道:“不忙不忙,小的在这里给您差遣。”
兰齐朵听他这样说也就一笑了之,那随候在两旁的侍卫倒是很鄙夷,长个眼睛都能看出来,这心眼多的家伙是怕他们对他女儿不利!哼!要是他们真有心做坏事的话,别说厨房里面那几个满身肥肉的家伙了,就是再多来几个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倒是想不通公主殿下为何又要给他们云片糕的方子……
兰齐朵也并不是有多好的心肠,只是这掌柜的女儿刚刚因为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喜悦叫兰齐朵看着很舒服,除了她身边的几个人朋友,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个陌生人脸上见到过这么纯粹的笑容了,再说云片糕的法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龙凤茶楼如今做出的云片糕,只是技术上的问题,假以时日他们慢慢摸索出其中的窍门那些方法对他们来说也就根本没什么作用了。
兰齐朵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这个打理的很是清雅的小院子,耳边听着小图喜说:“我们府中的厨子光是筛子就有十多个,专门用来做云片糕的时候筛米的。要把炒熟的糯米的筛的跟面粉一样雪白……”
“呀!专门做云片糕,你们府中很多人吗?”
小图喜一噎:“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
“这磨好的糯米粉最好是能在阴冷的仓库中放上至少三个月,让它自然散热避免干燥,以后做出来的云片糕才会软糯香甜。而不是你们现在这个硬硬的一层皮。就热的时候是软的,等凉了都能掰断。”
……
兰齐朵肚子并不饿,而且天气暖融融的,她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一样靠在椅子上品茶晒太阳赏花。
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正是一片安详的时候,突然后院与前面茶楼连接的门被人狠狠的踹了起来。“咚咚”的声音很是引人注意。
掌柜的正是有气没处使也不敢使的时候,突然自家后院的门被人这样冷怂猛踹,那心里面可想而知了,嘴里的立即说道:“哪个龟儿子这么不长眼?”
兰齐朵的侍卫也立即戒备起来,就连呆在厨房的小图喜也顾不得说什么糕点,跑出来就说:“怎么了?怎么了?”
兰齐朵很是带着些安慰的说:“别担心,那门是酸枝梨木的,轻易弄不开……”
那个开字刚落,就听见后门轰然倒塌,兰齐朵一下子黑了脸。掌柜的不知道为何竟然笑了出来,在兰齐朵对他怒目相向的时候虚张声势大喝道:“你干什么的,也不看看着什么地儿!赶紧给老子……”
从尘土飞扬中走过来的人一身杀气、满脸凶恶,他手里提着一把大刀,掌柜的当即吓得腿软脚软,那含在口中的“滚出去”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侍卫们再次抽出腰上的软剑护在兰齐朵跟前,兰齐朵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就松了一口气,她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人,原来是夏侯翼,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侯翼。收起你的刀。”
夏侯翼破门而入的时候见兰齐朵好好坐在那里,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他根本忘记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大刀,经兰齐朵提醒才赶紧将刀插了回去。
兰齐朵还没满意完就见夏侯翼眼神关切的蹲到她身前。双手附在她的膝盖上说:“您……有没有受伤?可有人欺负您?有没有吓到?”
这一连串的问话下来,兰齐朵本来是愤怒的,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而与此同时掌柜的终于回过神来了,连滚带爬的跪挪到夏侯翼跟前说:“壮士饶命,小的真没有对这位公子做什么。是这位公子要来后院的,不管小人的事啊!您可要明鉴……”
掌柜的一个时辰之内险些被人用刀剑架在脖子上两次,简直倒霉透顶了,想着果然人就不该存那些急功近利的心思,短短一小会时间就从因祸得福变成了又因福得祸了,简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霉运,他们就是正正经经做点小生意的老百姓,合适见过这么大阵仗,又是刀又是剑的!此时见到夏侯翼还不死命磕头求饶。
这下轮到夏侯翼黑脸了,兰齐朵忍笑道:“掌柜的放心他跟我不是一伙的。”
掌柜的女儿此时跟几个厨子拿刀的拿刀,拿烧火棍的烧火棍,一个个戒备的看着夏侯翼,小图喜和另外两个是为也发现是夏侯翼了,他们此时也有些尴尬的收回剑,对瑟瑟发抖的几人说:“一场误会,众位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吧!”
兰齐朵看不过去,只好推开夏侯翼站起身来道:“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然后见那小姑娘扶着自己的父亲有些惊吓的看着他们,兰齐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