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被李葳夹着脸颊,李葳手掌上的老茧划痛了她细嫩的肌肤,但她却对这细微的疼痛毫无反应,反倒被李葳强制转过头与其四目相对之时涨红了脸,樱唇被挤压得自然翘起,露出星点贝齿,讷讷道:“你……干嘛?”
持盈脸上的热度传导至李葳的掌心,纵然他对男女之事再迟钝也该感觉到尴尬了。转头见奚茗、久里和持锐三人目光诡异地盯着他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登时打个寒颤,放开持盈的脸,呼道:“干嘛看着我?我什么都没干!”话音未落,见奚茗一脸坏笑,李葳看看自己的手掌,仿佛要脱罪般在胸前的衣襟上猛擦几下,好像这样就能抹杀掉方才和持盈的肌肤之亲了!
见李葳慌乱地擦手,原本害羞中的持盈一阵无名火起,感觉李葳如此做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脸容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又迅速染上一层怒红,果断侧身抬腿,对着李葳的屁股就是一脚!
正在擦手的李葳猝不及防,重心失衡“哎呦”一声跌下石凳。
“持盈!你又偷袭!”李葳躺在地上摸着屁股对着持盈怒嗔道。
“活该!”持盈哪里管李葳张牙舞爪地同她理论,扭过脸不再理李葳。
余下的三人对李葳和持盈这一对活宝间的斗嘴早已见怪不怪,他们闹他们的,我自忙我的。奚茗在这间隙问久里和持锐道:“李葳方才说卫景离和刘垚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据说皇上下旨命主上保护博雅公主的安全,主上下了朝便和刘侍中去了侍中府商讨事宜,看样子应该是不欢而散了。”持锐从卫景离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状态推测,肯定是刘垚和卫景离又分别站在不同的角度来面对委派事宜。
奚茗连连点头。以她对刘垚的了解,此人势必会极力劝说卫景离和其他皇亲国戚一样,争夺这近水楼台的绝佳位子,他对卫景离有信心,以卫景离的条件还怕一向心高气傲的博雅公主不乖乖臣服在他的裤脚下?但卫景离哪里会乖乖听命,他明知阖国突然派博雅公主来访必有玄机,表面上是经济、文化的友好交流,内一层则是联姻,可是细想下去,奚茗总觉的哪里不妥,具体是哪里却又说不出。
是否卫景离也是如此觉得才不情愿去保护博雅公主?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和博雅公主有什么婚姻关系?
想到这,奚茗甚至有一丝开心。开心卫景离不是那种为了巩固地位而违心的真男人?开心卫景离不愿意和博雅公主过多接触可能是因为……自己?前天晚上卫景离问她如何看待三妻四妾,难道,是因为这个?
卫景离啊卫景离!奚茗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忆起和卫景离之间的画面,有明媚的,有欢乐的,有严肃的,有暧昧的;她被他骂过,欺负过,体贴过;他抱过她,他送她步摇,他为她盘发……
“茗儿,你若是好奇,明日就随我们一起吧。我看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出去活动活动。”持锐边为几个弟妹沏茶边说道。
“明日?啊……哎呀,我还有点不舒服,我看我还得再休息几日呢!”奚茗停下端茶的动作,猛然想起明日辰时的邀约,便以不舒服为由回绝了持锐的建议。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久里关切地问道,探手摸摸奚茗的额头,并未发热,仔仔细细瞧着奚茗的脸色,见其面色红润有光似乎并无甚异常。
“哎呀,我胃疼,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奚茗赶忙皱着眉头捂着小腹,低着头作痛苦状,脑子里却比照着电影里演员的演绎方式想着怎么演才能逼真、生活化。
“那里是肠子,胃在上面。”持盈泠然的声音幽幽地插进来。
奚茗讷然抬头,见持盈稳坐在石凳上一脚抵着要和她干架的李葳的腰,指了指奚茗双手交叠捂着的部位挑着眉,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果然是玩暗器的,对人体部位了解得很透彻嘛!奚茗心里一阵冷哼,尴尬之余再次低下头,颤抖着声线道:“哎呀,我肚子疼……”
久里和持锐忍不住笑出声来,久里揉揉奚茗的头,满眼宠溺。持锐无奈道:“好啦,既然你想偷几天懒那便罢了。”
奚茗闻言,心里小小地雀跃了起来,开始盘算着明日一大早怎么才能混出容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