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怀疑,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我的大脑中一片混沌,而我发现要把经历的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的记忆却缺失了一部分……
这里貌似是一个很高级的病房,我甚至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以为是来到了二十一世纪。我不断地打量着四周,窗外的阳光很刺眼,我被迷了眼睛,下意识地想抬起右手遮挡一下,却没想到身体传来了一阵麻木,紧接着一股刺痛感从右手袭来……
“哦!我的宝贝,你现在千万不能动……”那个洋医生边说,边拉上了窗帘。
我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叫我宝贝,关键还是一个金毛绿眼高鼻梁的洋鬼子,不由自主地觉得一身恶寒。大概有些受那个时代电影文学作品的影响吧。
那个洋医生似乎也感受到了我不太那么和蔼的表情,朝着马丹娜无奈地耸了耸肩。
“丹娜,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视了洋医生的存在,有些愤怒地对马丹娜说道。可奇怪的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但又似乎在我内心深处是合情合理的,我本来就该这样。
“小阳,这位是爱德华?李?桑代克先生,他是美国心理学家,动物心理学的开创者,心理学联结主义的建立者和教育心理学体系的创始人,同时,他也是一位催眠大师。这次你能醒过来,多亏了他。”
“我想知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声吼道。我知道眼前这个老外怕是有很大的背景,我把人家晾在一边自然是没礼貌的,马丹娜好心替我解围,我却不识好歹还要吼她,可想,她心里是什么滋味……
吼完之后,我内心突然显得十分空虚。真是的,我这是凭什么对她发脾气呢?
“areyoucrazy?你知不知道马小姐在你昏迷的三个月里,一直都紧紧守在你旁边,你怎么能这样对她?”那个桑代克有些恼怒地说道。
马丹娜没有说话,不过她脸上却多了一份不易察觉地委屈,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努力地向桑代克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又面带微笑的对我说,“小阳,你现在刚刚苏醒,身体各项机能还没有恢复,现在不要这么激动,我向你保证,等你恢复了,我一定让你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丹娜……那个…刚刚对不起。”那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愤怒终于渐渐地平息了,我似乎又可以重新主宰我的情绪,那种感觉真好。
“没事的,我知道你肯定经历了一些非人之事,所以情绪激动也是正常的,你知道吗?你整整昏迷了三个月了。”马丹娜说到后面,略微有些激动。
“三个月?我们不是在百里村下了周耀文家的那个九曲龙形墓吗?…….”当下我把我们没有分开之前的种种和她一起回忆了一遍,我的意识里一阵翻江倒海,本来就在昨天的事,蓦然发现,竟然已经有三个月之久,现在看着面前的一切,我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的确!我们是下了那个墓,之后的一切,也如你说的那样。但是问题的关键就是分开以后。我们三人分开之后,我遭受到了一个神秘高手的袭击,那人实在是太厉害,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想杀的打算,不然你也不会看到现在的我。再后来,我被他引到了一个盗洞,我从那里爬出去之后,发现来到了百里村的后山,之后我便回了周家。”
“后来我在周家看到了一个人,你猜我看到谁了?”马丹娜故作神秘的说。
“难道是周耀文?”我有些惊讶。
“嗯嗯,你猜的没错。以我驱魔龙族第39代传人的手段,在那个墓穴里我感觉到了深深地无力感,要不是那个神秘人,我恐怕也不能安然无恙,那周耀文和普通农人并无差别,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走出那个墓的?”
“你没问他吗?”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呵”马丹娜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从来都没觉得一个人的眼神里会有那么一种感觉,是冷漠……对,就是这个词,无边无际的冷漠,就好像与这个世界无关一样……”马丹娜顿了顿,似乎不太愿意想起那些事情。
“总之,我感觉那个人已经不是周耀文了,但是我又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也不像被什么东西上身了。我以为他是悲伤过度,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却否定了我的看法。”
马丹娜似乎说的有点口渴,拿起桌子上一个半大的雪梨,“咔擦”就是一口,汁液四溅。
我不由地舔了舔嘴唇,马丹娜嬉笑着看了我一眼,不过那位洋医生刀一样的目光却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样,用他那蹩脚的中文说道,“哦…宝…秦先生,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这三个月你都是靠输一些营养液过来的,要恢复日常的饮食功能,肠胃还要有一定的适应期,这几天,你只能吃些流食,先养一下胃,想吃梨的话,两个星期以后吧……”
那金毛鬼子还在说着什么,我都不记得,只不过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已经奔腾了好几个来回了。哼!我不能吃,那摆在病房里干嘛?
“马大小姐,你吃完了吧?现在可以继续说了没?”听着一边啃着雪梨,一边砸吧着嘴的马丹娜,我心里一阵恼火。
马丹娜“噗嗤“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开始了讲述:“那时没有你的消息,我心里是万分着急,当下也不去管周耀文,自己找了点吃的东西,胡乱地填饱肚子。我心里想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