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不大的纸上,竟有上百个各派掌教的签字画押,上面有名字的教派,都派了人出来辨认。
由于年代久远,不查本派的教册,还真没有办法确认上面名字的真实性!不少人对照着自己教中名册开始查对。
这一场校对工作持续了几个小时,除了有几个教派已经不存在,或是没有到场之外,其余大部分都得到了确认。
但就在确认后,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很愕然,因为在纸上签名的人,在去向问题上几乎惊人的一致。
只要入教,那本人在教册上就会有详细的记录,比如什么时候还俗、什么时候仙游、殉教等等,就连做过什么功德,犯过什么教规都会有详细记录。
而那些道友在签名后的第二年,便归隐的归隐,云游的云游,都辞去了本教派的重要职务,其中失踪的人也不在少数,这里面就包括我们天正的,四位长老级人物!!!
记得我第一次去苍石桥下六号时,记得在放置灵位的牌楼上,就看到过没写名字的无字牌位,便马上问鸢尾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鸢尾说牌位上没有名字,就是他们几位当年行踪不明,教内的规矩对于这些没有交代的人,是不能立牌位供奉的,所以只能是立无字牌位,想不到却在这纸上,找到了他们的名字。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中原的教派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而且还没留下记录,还却是奇事一件。
还有这老外牧师,现在把这件事又翻出来说,究竟是什么目的!?无疑这个消息就像颗炸弹,在每个人心里都轰了一遍。
会场此时已经变成了集市,大声讲小声说的是此起彼伏,我回到位子上喝了口茶按着睛明穴,想着眼前这件事的结果。
优子这时来到台上,小声说道:“小哥哥,你是怎么想的?”
我苦笑道:“你应该是问问你那位外国友人,他到底想干嘛!?”
优子不高兴的推了我一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他作什么!我现在就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回道:“其实那老外不是什么好鸟!当年众掌教拼死也要将这秘密压下来,就是不希望有人再提起,他们也确实做到了!但今天却被个老外翻了出来!哎,可悲啊!”
优子点了点头,说:“对!没想到这安东尼心机用得这么深!前辈们能坚守住的秘密,后辈不一定就会放着不管!”
我接着道:“只要有一个人动起来,想去找答案,就会有一大批人会前赴后继,因为谁都不想成为最后知道真相的人!那些等着上位人,正愁着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会场里众人热烈讨论了一阵后,就有人提出,让安东尼出示那份海图,果然一旦有人带头,便有很多人开始附和!
而安东尼并没有拿出来,他在等,等台上的谷清阳道长发话,不过安东尼也没有等多久,因为谷清阳道长和太一真人商量之后,便首肯了将海图出示的提议。
当安东尼将海图拿出来时,台下也变得躁动起来,安东尼先将海图交给谷清阳道长,等谷清阳道长看完之后,便逐一传看。
等交到我手上时,我看到这幅海图是画在羊皮的背面,这幅海图比起现在的世界地图,还是有很多的缺失,而且各国的版图也不是很完整。
这海图确实是老得可以,想必当年他们在绘制这海图时,还不知道这地球是圆的吧!而且上面并没有美洲大陆。记录的时间是689年,大概八百多年后,哥伦布才发现的新大陆。
看着手里的海图,上面密密麻麻交错的航线,每个交易地点都用西班牙文标注了,可供交易的商品。
还有许多地方用浓雾来表示,未曾踏足过的未知区域,让人不难想象当时大航海的波澜壮阔,给人带来的震撼和激动!要是生在那个时代,成为一个船长必定是我的目标。
“哎呦喂!我说秦掌教你都快把羊皮看穿啦!这可不光就您一个人呀!人家可都还等着呢!”眼线男杜牧之在一旁说到。
我鄙夷的看着他,道:“你信我马上就把这羊皮给烧了吗?”
杜牧之跳起来道:“你可别犯浑啊!我不催你就是啦,麻烦你看快点!”
我没再去理他继续看海图,其实这是张平常的海图,上面并没有标明中土教派,确切的藏东西地点。
想想也是,中土教派肯定会派人护送,而且也一定是出发以后,才对船长言明地点的,而传教士在那以前,就将这羊皮交给西班牙商船了。
所以看这海图意义不大,还不如直接看,现在的世界地图来的明确。我冲安东尼招了招手,安东尼见我让他过来,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过来了。
我对安东尼说道:“你这海图上面,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把某些信息隐藏起来啦!?别留一手啦,你的目的既然达到了,还有所保留就没意思啦!”
安东尼见我这怎么问,神秘的一笑,说:“你想得太复杂了,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在整理就文档时,碰巧发现这个信息,我见还是关于你们中土教派的,便专程带来给你们,如此而已!”
听安东尼这么说,我举着羊皮站了起来,高声道:“各位,这海图上并没有标明任何信息,不过就算标注了,我们也不能坏了前辈的规矩,既然前辈不愿这个秘密被揭破,那我们何必非要搞明白呢!所以我建议把这羊皮烧了怎么样!”
此话一出,立即有不少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