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惠子夸张的娇笑声,刘菁捧场地扬起嘴角,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后,定在床沿女孩的光滑柔嫩的脸上,心里猜测着,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会与凌煜是什么关系。
她的脑子里自动脑补了他们在床上滚成一团的情景,心里跟打翻了一大缸醋,酸得她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你叫刘菁吧?是刘将军一脚踢出来的庶女吧?一场选秀之争,身体被玷污,差点让你下了地狱,却阴差阳错地进了高高在上的相府,成了一个8岁孩子的妻子!”惠子大笑之后,站起身,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边细数刘菁的光辉历史。
刘菁认真打量着这个叫惠子的女人,她只是十七八岁的光景,一副天真无邪的国色天香容貌,可是,怎么会对她调查得那么仔细呢?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刘菁只能装深沉,一言不发。
惠子并不介意她的无礼,依旧自顾自说:“而现在,又被八王爷看上了,弄来王府一睡就是四天,你呀,命真大,怎么也弄不死你,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呀,这句话说的就是你!嘻嘻!我说得对不对?”
她在床前站定,面带甜甜的笑,看着刘菁,好像在等她认可。
虽然暗暗佩服她小小年纪知道得多,但被人一眼看透说穿的滋味不好受,已经很有城府的刘菁心里恼恨着,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堆起纯天的笑容,没心没肺的那种,仿佛惠子刚刚所说的话,与她压根就没有关系。
天下人不是认为她是将军二小姐吗?如果她不表现得草包些,真的对不起这个称号。
“对对对!阿惠说得非常好!”刘菁挪了挪身子,将受伤的一侧手摆在更舒服的位置上,然后附和道:“阿惠真聪明,看人看得那么通透,而我,就不行。”
被她这么一捧,阿惠飘飘然了,笑得有些忸怩,双手绞着一条帕子,眼神四处乱蹿。
“请问,我睡了四天?这是八王爷府邸?”刘菁趁势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惠从飘飘然中回神,正经地说:“现在是第四天傍晚了,至于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四天前,八王爷骑着马,亲自将你带回王府,并交给我的,而我,一直在你身旁衣不解带地侍候着,你可得念着我的好才行!”
看她,一身素衣干净平整得很,哪像她说的“一直衣不解带”?
不过,刘菁对于虚伪也不会不适应,立即肃敬地抱拳道,“非常感谢阿惠的照顾,如果他日有需要刘菁的,一定以涌泉相报!”本来,这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日后却成了刘菁的一个心病。
两人又客套地说了几句话,期间,已经几天没有好好进食的刘菁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惠子听到了,掩嘴又笑,然后说去叫人弄吃的给她送来,就飘然而去。
房间里就她一个,周围安静得好像进入了真空世界。
又挪了挪身体,手上传来的隐痛让她突然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的情景,抬手摸了摸后颈,一点痛感都没有,一切就像做了梦,梦醒之后,梦中的一切不复存。
当时,肯定是给什么人暗算了,到底是谁呢?
她掐着手指,将相府里有可能动手的人算了一遍,好像有很多可疑的人,但当时,谁都没这个可能。
想得头晕脑涨,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不过,她还是确信,在自己的意识模糊之际,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难道那人就是凌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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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府书房
这是一个非常人能接近的神秘地方,两个持长剑的侍卫守在门外,远远的,几个带刀侍卫来回巡视,如铜铃般的眼睛盯着远远近近走动的小主及下人们,有些下人不小心走近了,刚接近划定的边界,便会被侍卫打手势无声地驱赶。
书房内,八王爷凌煜身穿着水蓝色的长袍,麦肤色的脸上带着慵懒而又闲适的表情,高大的身子歪歪斜斜地窝坐在高靠背的椅子里,双手自然的平摊在长条形案桌上,十指轮流点击着桌子,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个子男人身着皇子朝服,也是歪歪扭扭地依着案桌而坐,手里转着茶碗,脸上一直保持浅浅的冷笑。、
矮个子男人身着黑衣短打服装,坐得腰身笔直,表情显得战战兢兢,正是暗卫风声,他的手里拿着一副刘菁面相的人皮面具。
“八爷,您确定还要让在下继续去扮刘菁吗?”风声脸上流露出“囧”样。
他已经当了四天女人了,周旋在近似疯癫的王杏与及敏感多疑的卫之杰身边,早就厌烦不堪了,再加上整天唠唠叨叨的刘嬷嬷在他耳边制造了太多的噪音,那种感觉就是水深火热。
开始要他装女人时,他就抗议过,可是,凌煜一直让他坚持,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八王爷,他实在不敢违命,可是,今天恰好有四王爷凌缜给他撑腰,他就想顺便争取一下,希望能脱离苦海。
“呵呵!”四爷凌缜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摸着刮得光光的下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风声,“我说老八,你让他做什么不好?偏偏让他一个云国堂堂的大内高手去扮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不洁的女人,如果被人知道这事,你和他的一世英名都给毁了!”
凌煜抿了抿嘴角,深不可测的目光在凌缜与风声两人脸上来回扫射,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时断时继,显然他在权衡着什么。
三人没再说话,宽大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