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数月,太玄仙阵十里开外,御剑飞来一人,护阵内的修士见此,个个如临大敌,在对方还未及阵前半步,十多个修士便蜂拥而出,其中领头一人喝止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正道之地?”
韩栩收起仙剑,上前一步对着一干修士彬彬有礼道:“诸位莫要误会,在下并非魔宗人士,此番前来乃是为找其太乙宗主事之人,这是我家主子的信函,还烦请各位通报一声。”说着,他从储物盒内取出一张用灵符封好的信笺来。
众修士见此,上下打量着对方,确认不是魔宗修士,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为首的那个语气也缓了不少,主动上前接受,这才得知他原来是个结丹修士,惊恐万状之下,作揖道:“原来是前辈,如今战事当紧,晚辈们奉令执守此地,神情有些莫名紧张,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韩栩微微一笑,摆手道:“不打紧,同道中人,何来冲撞一说,只是事务要紧,烦请小友速去速回。”
见到对方并未刻意刁难,众人这才领命散开,各自回到了岗位上去,独留韩栩一人等待,过了几分钟,便见内里两个结丹修士,踩着一团云雾而来,身后跟了好几个筑基弟子,来者正是太乙宗的诸葛瑞以及清虚门的司云子。
这二人自大阵开启,便担当起了前线的驻防重任,如今正道不比以往,外表看似风平浪静,然内中却是暗流涌动,大到掌教首座,小到练气杂役,皆被分配了任务,上上下下,可谓是忙碌不堪。
此刻听闻外有结丹高人前来,怎不让人惊讶?
两位一时好奇心盛,便急着从殿内出来了,当下一见,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对方年纪轻轻,却是有着结丹后期之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想他堂堂太乙,泱泱正道,能步入结丹之人,已然极少,而抵达后期之境界,更是难寻。
就算如此,能修到如今地步,哪一个不是已经垂垂老矣,寿元过半?
诸葛瑞修为虽不比对方低,但论天赋或许还真差了一截,司云子三百年前进阶结丹初期,至今还徘徊于此,便可见一斑了!
对方既然不是魔修,便为同道,两人当即热情的迎了过去,众人对着韩栩拱了拱手,诸葛瑞说道:“道友,远道而来,以信函相邀,却阻拦在外,委实让老夫觉得惭愧啊,不知道友从何而来?”
韩栩回礼道:“诸葛前辈之名,在下百年前便已听闻,当下一见,果然是后辈楷模,忘了介绍,在下乃是岩州商会的修士,韩栩,不知这位道友怎么称呼!”
一声前辈,把两人的关系给拉近了,这让诸葛瑞很是受用,须知能到结丹修为之人,多是有些傲气的,诸葛瑞多少年没遇见过让自己都拍马难及的同辈了。他当即呵呵笑道:“此乃清虚门长老,司云子是也!”
众人简单做了介绍,诸葛瑞才收起笑脸,正色道:“韩道友,信中所言,当真属实?”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韩栩身上,那信的内容两人已经过目了,倘若信中承诺兑现,对于整个正道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啊。
只是让两人没有想明白的是,岩州商会自古中立,以利益为重,几百年来很少参与到任何一方势力的争斗中去,这一次,怎么破例了?
韩栩说道:“我岩州商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无半句虚言,至于详细如何,在下想见到太乙宗掌门再说。”
诸葛瑞跟司云子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欣喜,但两个都是修道几百年的老狐狸了,喜怒不形于色,眼中的一丝迹象也是稍纵即逝,诸葛瑞连忙邀请道:“此地不宜讲话,烦请韩道友挪步大殿落座歇息,我即刻通知掌门师尊。”
“有劳道友了!”
说着,在一干人簇拥下,韩栩随着众人入了正道护阵之内,片刻,便来到一处名为养息殿的地方,他环视了一周,不再犹豫,大步走进,落座在殿内,司云子伴随其一路而行,谈笑风生,完全没有之前的生疏。所有人都清楚,韩栩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往大了说,那是给整个正道雪中送炭,往小了说,也是增加了几分战力。
一个结丹后期,无论放置在什么地方,足以让人重视,如是落在魔宗手里,正道岂不是又危险了吗?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他司云子又怎会想不明白呢?
故,对于韩栩,他是决计不敢得罪分毫的。
两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宛如多年未见的老友,司云子发现韩栩为人处世却是深谙其道,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当自己想要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岩州内部的事务时,皆被对方给完美避过了。
修为高,行事稳,这年轻人不得了啊!司云子暗自咋舌,正说着,殿外一道微风拂过,转眼便见主位之上多了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两人连忙起身,作揖行礼,“见过掌门仙尊!”待韩栩一抬头,青元却是吃惊道:“小友,原来是你要见我?”
旁边的诸葛瑞以及司云子还一头雾水,唯独韩栩点头道:“掌门前辈别来无恙,上次晚辈赶路太急,未能给前辈好生问安,晚辈知错,还望掌门恕罪。”
青元抚摸着胡须,笑道:“无须多礼,来者无敌便是客!关于信函的内容,老夫已经听诸葛首座讲清楚了,听闻你岩州是要暗中帮我正道一把,对吗?”
信函乃是九月殿主亲手提写,内中话语,韩栩其实并不知晓,但他猜也能猜到七八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