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迈北苍,城中巷旁,怎能少酒,快意无疆。】
凭栏望去,就在一楼靠窗户远处,是刚刚走进来静坐着的两个人,一人躬着腰,行动迟缓,应是老者,一人端坐桌前吃着面,纤手玉指,应是青年。两人均以纱遮面,不露真容,观其身材,均为女人。
钟雁冰细瞧了没一会儿,蹬蹬蹬急促脚步声响,匆匆然从外面走进来三个女子,浅衣飘飘,各个如仙,立马引来众人关注。
有些喜色之徒,正念着上前套个近乎也好相识,却被这三女子下一步的举动,惊吓得不行,之前的念想完全颠覆。
锵!锵!锵!三声剑音划破客栈嘈杂,三个女子冷冷地拔出三把长剑,直接杀了过来,下手狠辣,不留余地,目标正是钟雁冰关注的远处窗口二人。
“娘呀!”
“天啊!”
“美女要杀人啦!”
客人群起惊呼,只在一个瞬间,楼上楼下、墙角桌底,瞬间塞满了人。
剑光闪至,长剑无情,霍霍之光,寒芒惹眼。
待长剑杀至,躬身的老妪反应奇快,以身先行,护住桌前女子,桌面上碗筷凭空齐出,又依短刃相抵,直接应下两人,余下一女子未受阻挡,直刺桌前年轻女子后心。
年轻女子袖袍一抖,是一个木制傀儡呈现,个头及腰,十分灵巧,以快速的动作迎上了那直刺后心的长剑。
没等略微的松口气,却不想长剑女子技高一筹,剑光中夹带着强大波动,只听见咔嚓嚓一阵脆响,竟然是直接将木制傀儡给震碎了。
长剑穿过,长袍女子忙躲,长袍“刺啦”一下被刺破,胳膊也被划伤了一条口子,顿时流出少许鲜血。
而那长袍破损处,隐隐露出里面的精美衣裙。也许别人不为所动,但是看在钟雁冰的眼睛里却意义不同。
“咦?”钟雁冰也是内心纳闷,依照初始印象,样貌打扮,他本以为这两名深色长袍人为魔道之人,而后上楼者为仙道之士,原本的正义打击邪恶的好戏顿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叫人琢磨不透,而凭直觉,钟雁冰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或者说,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不想这长袍人里面却穿着一袭精致衣裙,应是故意隐匿身份,举手投足,也是气韵不凡,倒是不像魔道中人了。
长袍裙女子仍蒙着面纱,身姿挪动间却透露着藏不住的美人儿模样。
长剑女子一剑得势,手下不停,举剑又劈,长袍裙女子连连闪避,活动范围越来越狭小,被对方死死的控制住,实在是狼狈,不过她口中直念,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便有各类器物唤出相抗,长剑女子一时也不能得手。只不过,损失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器物和傀儡。
突然!那边老妪竟自己一个踉跄,退到墙上,口吐鲜血,本被压制的两个女子也是一怔,显然事发出乎意料,原本的平衡瞬间被打乱了,那老妪表情十分痛苦,钟雁冰等人看得出来,她应是原有重伤在身,一时发功,急火攻心,周身运法,以至于触及内伤发作。
“余婆婆!”长袍裙女子失声大叫,因是关心,一时失神,竟然被长剑女子一掌打来,重重拍在肩头。
“噗!”
遭此一击,她身子横飞,直接跌撞到老妪身前,因掌势带风,长袍裙女子面上纱布直接被掀开,露出一副绝色面容。
“呼……”眼见一方落败,又是如此惊艳的美人儿,酒馆里其余人不由唏嘘。
“咋啦?”袁乘玉听见声响,伸着脖子来瞧,刘殿缘、邱厉龙、张自语三人却不为所动,仍喝得烂醉。
钟雁冰见此美丽的容貌,却是眼角一缩,心头骇人震动,无意念道:“南宫……?”
“怎么?钟老弟认识那女子?”袁乘玉紧着问道,瞧三名长剑女子出手,早不留情面,若是旧识,正义实在的袁乘玉定当出手。
而事实上来说,袁乘玉早就想出手了。
“哪个女子?钟老弟认识?在哪了?”其余几个迷迷糊糊的家伙也凑了过来。
“少主人,你就别顽抗了,此地眼目众多,你还是自尽算了,免得过于血腥,哼哼,扰了这酒馆生意可不好了。”领头的长剑女子一副居高临下的狂傲姿态,她一字一句地说了,身后其余两人也露出狞笑。
“哼!”老妪猛然起身,一手抚胸,强忍剧痛,握着断刃打算做最后拼斗,并大声喊道:“少主人快走,叫老朽来缠住她们!”
“啊!”
老妪瞪起血红的眼珠,明显一副搏命的姿态,如疯狂了一般,嘶声力竭般吼叫着扑来,听那声音,沙哑中夹着愤怒,凛然中带着蔑视,期盼中带着仇恨,冷不丁听了,叫人浑身发毛,十分吓人。
三名长剑女子一见老妪拼命,也是连忙纷纷出手,四人瞬间又打在一起,这一次混战,直接导致身旁桌椅横飞,房屋震动,因为那四人斗法间,周围尽是神力波动。
邱厉龙道长见多识广,念了一句:“这是,冰凝谷的剑法……”
“冰凝谷!”
“冰凝谷!?”
三人异口同声,一人是钟雁冰,一人是张自语,剩下一人,是久趴在桌前被惊醒的书生王家雷。
冰凝谷是钟雁冰少时故地,冰凝夫人被妙音谷所救,难怪张自语和王家雷也与一同惊呼。
“如此说来,是仙道斗法魔道,冰凝谷已定胜局,看来也用不着我们帮忙了。哎……白瞎了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漂亮姑娘。”邱厉龙打了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