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咕噜爬起来,关切的问道:“国监可好些了?”
“听外姨说不尿血了,腰好像也不酸疼了,应该是好些了。”娘轻抚着我的头,赶忙回答道。
“既如此,就可以肯定了,这鳖汤的作用是胜过鱼汤。娘,今后谁要是身体虚弱,精血不足,就可以喝鳖汤,吃鳖肉。”
娘怜爱的看着我,认真的点点头。
“柯儿,醒了吗?”外姨在茅舍外探身问道。
“外姨,柯儿这就出来。”我高声答道。
我一钻出茅舍,外姨就幸福的过来,拉着我的手,柔声说道:“柯儿,国监的身体好多了,刚才我扶着国监小解,国监的神器都支楞起来了。还说今夜要礼教与我呢。”
看来古人的身体素质明显的优于后世的人类,毕竟他们的运动量远大于后世的人们。只要给他们稍微补充些能量,就会迅速恢复技能。‘生命在于运动’这才是至理名言。
“外姨,我劝国监今夜还是不要礼教您了,毕竟来日方长呢。”我发自内心的,从关心国监的身体的角度提醒道。
连想起处置司马敌贼时,国监的机智和果断,真希望国监大人能长寿康健,这才是我燧明国的福分。
外姨很认真的听着我说的话,压抑住内心的渴望,认真的点着头,一言不发。
“哦,柯儿和小姬在说些什么?嘀嘀咕咕的。”国监颤声问道。
“还不是希望您身体康健。”外姨娇慎着说道。
“老朽此刻感觉甚好,恢复如初了。柯儿,你给老朽上的什么鱼汤啊,小姬说是甲鱼,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想着,也不可能瞒着国监,就把实情说了。国监并没有生气和惊慌,反而认真的思索起来。
“缓长成累积,速生则枯干。上神的安排玄妙啊!暗夜时蓄锐,明光始勃发,劳逸相间。柯儿,老朽思量了一生,有一个朦胧的感觉,好像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始终是在不断地变化着。上神真是神力无穷啊,其力随时而动,永无止歇。老朽是越活越觉得渺小无知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茫然的看着国监,不明其所云何事?只有我和妹妹们惊异的品味着国监的话语。
国监的思想境界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向前跨越了至少四、五千年。起码可以与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一决高下。
这是多么质朴而鲜明的辩证思维方式啊!我们后世老是把古人的智慧,集中在几个先哲之人的身上,其实它是一个漫长的探索和积累进程,只不过,这几个人掌握注了历史的话语权罢了。
所以,一旦某类事物成为学说教派了,多少先哲们的功绩也就购销了。后世总结出战将的一句名言:‘一将成名万骨枯’,其实历史的先哲们恰恰是‘一子成名埋千古’啊!
后世认为黄道婆发明了纺织技术,岂不知,在仰韶文化时期就出土了骨梭。说官吏蔡伦发明了造纸,岂不知,能织布了,造纸又有何难?真是树立起一位名人,万千众生的努力,千百年的历史就无情的被埋没了。
眼看着大家都在安置今夜的归宿,我也只好带着难以理清的思绪,躺倒在卧榻上。
次日起来,妹妹们见到我就说,如何绘图?已经基本上教习完了,后面就该我教习怎样绘图?如何看图和用图了。
我匆匆吃完鼓饭,驱车往敢战军教习营赶去,来到棚舍门口,看见桓叔(右库办)在门口徘徊,我正要上前打探,桓叔到先开口了:“柯儿,来的正好,为叔现下正有事要禀报。”
“桓叔不必客气,有事请讲当面。”我看着大门里面,急忙催促道。
“柯儿,不用着急,为叔就两句话。现下敢战营操习枪棍,马术弓箭甚好,只是这物食军服的供给增长的太快,供应一个营的教习还可以,如果四个营都这样,我们的物食难以为继到夏收。”桓叔为难的说道。
“有这事?今年不是丰收了吗?嗯,看来不够。”我自言自语道。
想一想也是,上古时期之所以不练兵,不设常备军,主要就是物食无法供给。所以,那时的作战水平,就可想而知了。就从后世著名的《三国演义》里就能看出端倪。上阵作战,都是将对将先打起来,这才应了那句话:‘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士兵干什么呢?干看着!可见那时候的士兵大都是乌合之众,耕田者临时当差罢了。秦军能横扫六国,靠的什么?就是靠这些当差的,只要有战功,就可以成为将军,不用再在土里刨食了。士兵被激励起来了,人多力量大,面对再勇的军将,又能奈何?
所以,只要战争是在将对将之间进行的,可以肯定,军队不是常备军。
“好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一期之后,习武之事就要量力而行了。”我咬文嚼字的说道。
再看桓叔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走了。
商议完毕,我疾步走进大门,准备教习绘图之术。
看着上百军壮跪坐在地上,手拿桑皮纸,都在仔细的看着什么?
我近前一看,原来昨日两个妹妹对他们进行了测验,大家都在看测验的成绩。
我叫置叔拿来一张测试卷,但见上面都是后世的连线考题。给出一组名称和一组图形符号进行对应连线。还有难一点的,就是给出几个地点之间的距离,让计算出总的距离。还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