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异于让刘田一党振奋不已。
人人都道,定国公刘方是天命所归之人,天意如此。
刘方却不见得有多高兴的样子,只是揉捏着眉眼,声音甚是低沉道,“意那小儿惯是狡诈,此事恐怕只有五分可信。”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想起以往踩中穆沉渊设的各种陷阱,均是面色怪异。
“此事,可能是假,同样也可能是真,事实如何,想法探一下就知道了。”
只是如今的皇帝寝殿,又岂是那么轻松就能进去的。
刘方派人几番试探,都插不进去那固若金汤的清乾殿分毫,更别说这其中还有齐王穆沉舒与他这亲舅舅对着干。
不过一两日的功夫,远在封地的异姓王顾北一突然来了烨城,带着亲卫队五十人大刺刺在驿馆住下了,他本人则是悠悠哉的进宫求见穆沉渊。
这消息让刘田一党心中惊疑不定,各种猜测纷纷而起,刘方尚且能按捺着不动,他的姻亲田承德却始终坚信穆沉渊已成了残疾,他不愿意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眼见刘方不意动,自己一咬牙匆匆进了宫,求见储秀宫田妃。
田妃近几日被清乾殿****召见芙蕖殿如嫔的消息折腾的妒火中烧,一时忍受不得,将储秀宫砸了个大半。
耳听父亲来了,她忍了多时的委屈终于得了缺口般决堤而出。
“父亲。”她哭着扑进了田承德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女儿哪里比不上如嫔那个贱人,为何……皇上为何就不能看见女儿的好……”
田承德心中只恨田妃往日太傲气,全没有半点女儿娇态,若非她不争气肚中没有龙种,他又何必一直被刘方压着,只是虽然心中对这个女儿颇多埋怨,他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还得靠这个女儿,是以他只是面露慈爱的笑容,怜惜的揉揉田妃的肩头,柔声道,“如嫔又怎比得上娘娘,皇上只是一时被迷了眼……”
“父亲一直这样说,可皇上……皇上他……”田妃委屈的像个孩子,一直哭个不停。
那哭声听的田承德又是心疼又是烦恼,不由压低声道,“你就是太要强,但凡你对皇上示下弱,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了**。”
田妃因他的话心中委屈更甚,可田承德心中焦急,可没像往常那样费心思安抚她,只是急急问道,“我问你,你可有办法入那清乾殿?”
“不能!”说起这个田妃心中怨气更甚,“我只要一去就被人拦在外头,皇上根本不肯见除了那个贱人之外的任何人,便是姑母有次派人去,也被拦着。”
田承德听在耳中,心中却是如鼓般擂着。
太奇怪了,若说这里头没有猫腻,他可不信,他现在可以肯定,意帝十有**是残废了。一想到意帝真残废了,他不免心中激荡起来,期盼的握住了田妃的手,道,“想办法进清乾殿得皇上**幸!”
田妃脸上微白,却听她的父亲大人激动万分道,“定要想方设法怀上龙种!”
“可……可谈何容易。”田妃有些惊慌道,“皇上根本不见我,就是见了我,又怎么能确保一次就能怀上……”
她余下的话被田承德骤然加大的力道惊的堵在喉咙。
“皇上一次怀不上,自然有人能让你怀上‘龙种’……”
田妃只觉得脑中轰鸣一声,惊的她脸色发白,她颤抖着瞧向几如疯狂的父亲,喃喃道,“父亲竟然要我委身他人?这可是混淆皇室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