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却是深深地低下了头,“不好说!”
“妈地,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我直直地盯着四儿。
四儿突地抬起头,同样直直地看着我,“向前,我们一起共事也有三年了,有些话,不说比说出来好些,有些事,没做比做了更可恶!”
我收回目光,至此偃旗息鼓。有句装逼的话叫“你站在我面前,我却看不清你的脸。”而换成此时场景的大白话就是:就他妈一层纸,却是因了人情面子等等,谁也不敢捅破,老子去他妈地,既然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我默默地和四儿走出办公楼,我真怕我一个不小心,冲口而出,陈香那个狐狸精,妈个逼地,老子现在都能闻到骚味。可四儿却是三缄其口,傻逼都晓得,这他妈地要多巧就有多巧,但又有谁,为了这档子事,硬是把屎朝着自个身上搅呢。说白了,这公司,终究还不是我和四儿开的。
四儿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我急匆匆的脚步,还有赤红的双眼。突地一声长叹:“前儿,我比你早进公司,听哥一句话,有些事,憋在心里,比说出来更考验人,有些人,笑着一起就算讲黄段子也比骂一顿更考验人的功力,明面上的,装吧,都装成dà_bī才好,暗地里的,搅吧,关我们鸟事,这个圈子,比放一炮更污浊不堪,话至此,我不再说,也请你从这刻起,不要再提这件过去的事。”
四儿闭上了嘴,我却是合不拢心。但看着来往而穿个不停的夜色里的人们,活着似乎都不易。
“那走走吧,四儿,我不陪你放炮,你陪我走成吗?”我说。
四儿点点头。
没有心思走主街上,我和四儿刻意弯到了背街,一路无语,路灯昏黄点点,或许,该说的不该说的,在刚才四儿那番话后,全然没有了意义。
有热气蒸腾,是个小夜宵档位,我和四儿不约而同地走了进去。
坐人,叫了酒,几样小菜,我一仰脖,热辣辣的烧酒从喉咙一直烫到脚底,我突地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并不是为刚才那到现在也只是疑成一团的泄密事件,而是为我接连在两个女人的面前,如tuō_guāng了身子一般,被人看了个遍。
我一直以为李艳是我的追求者,可追求,也有底线,反倒是我,猥琐不堪。我一直以为王妙,就是枫叶酒吧里勾鸭子的常客,却未曾想,人家其实把你当猴玩得团团转。
四儿也是一杯接一杯,根本没有说话,眼圈泛红,而刚才那番话,似乎还弥着一个疑团,却他妈地吧,不是四儿说,这圈子里,真的污浊不堪。
近旁不知什么时侯坐了四个年轻人,响声特大,杯盘乱成一团,眼睛有意无意地瞟过来,可能两个大老爷们喝闷酒,倒也不失为一道取乐的风景。
“瞧那俩大伤逼,晚上不把妹,来这喝猫尿!”故意压低的声音,却是足以能让我们听见。
是说我们吗?我抬眼看看四周,没有别人,还真就是我两个大傻逼。
“现在大叔都玩完了,走俏的是小鲜肉,嘻嘻!”
突地暴起一阵肆无忌惮白笑声。
妈地,邪火上蹿,这他妈地是磕睡来了递枕头呀,真愁着一腔邪火没地方发,你四个乳嗅未干的娃儿,还真他妈地明着寻开心了。
我呼地跳了起来,四儿挡都没挡住。直接过去,一拍桌子,我感到肚子里所有的烧酒都在朝上涌,涌到嗓子眼,呼地点着了火一般,直蹿向嘴里。
“说什么呢,嘴里干净点!”我吼着,双目赤红。
而那四个小家伙,却是如有备一般,并不退缩,呀地一声一下全站了起来,也是一拍桌子,“老子们笑的就是你们。”
呼地一下,我一个巴掌抡过去,讲个屁呀,直接开打。
手被挡开,硬得很,发地,那几个家伙的手上,都是戴着那种铁环,这我知道,是小青年们在外玩时,套在手上打架的专用品。脑子此时烧成一片,怒火直喷,根本没有想这件事情的合理性,就象我永远不愿再想妈地到底是谁漏了气一般。
哗哗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地,四个家伙直接掀了桌,妈地,这也太他妈地反应大了吧。
四儿也坐不住了,呼地蹿了过来,一脚踢向当头的一个,却是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跟,直接一掀,一下后倒在地上,轰地一声,老子脑子一嗡。
草你祖宗,干真的呀!
老子叭地砸了一个酒瓶,呼地抡了过去。
叮当当!
铁环划过,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大叔,省省吧,打不死你!”
头上脸上身上,雨点般的拳头直下,双手似在流血,划着红线一般,搞不清是玻璃划了还是那铁环划了。抡起椅子,叭地乱挥,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四儿嗷嗷叫着,抬脚直接叭地推过去一张桌子,轰地一声,竟是被那几个家伙直接打折了桌腿。
店里乱成一片,仅有的向个客人早跑到了外面。店老板四处躲着乱飞的桌椅板凳,哭丧着脸连连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可真的报警了。”
我他妈地是吓我们的话,我知道他不敢,要知道,警察来了,虽可以阻了事态的发展,但这小店的生意,那可是不敢保证了,要知道,沾上这官方的什么事,这种小店,来的都是些五湖四海的杂客,那或多或少对生意都是有些影响的。
啪地一声,一个酒瓶直朝四儿飞了过去,我呀地用椅子一个横挡,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