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禾一下吓愣了,没想到我突然一下暴发了。
说时迟,那时快,田聪怒吼着扑了上来,我一让,没让田聪扑到我。周围的工人也是一下愣了,他们做工的,本来就没想到把事情闹大,这下好,小田总扑上来,他们没有动,妈地,还算是识相的。
苏小禾在一边一下冲了过去,呀地一声,把怒叫着的田聪拉住了,大叫着:“做什么呀,打架呀,你还真的能打呀!”
也他妈地怪了,田聪被苏小禾一拉,竟然一下萎了一般,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老子血红着眼,指着蹲地上的田聪说:“你妈地小屁孩,还跟老子玩横的,你妈地不知道吧,老子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
听到我们这里乱叫成一片,刚才过去的小队长带着一群人一下冲了过来,大叫着:“老大,是不是开打呀,招呼一声,干这狗日的,忍不了了,妈地,见天地在工地上磨洋工,草,还尽出乱子,老子忍这群狗日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干,干死个狗日的。”
那边的工人没以为事情陡地逆转,我们这边会这么心齐,一下子更愣了,竟是一下退了好几步。苏小禾忙着对小队长说:“做什么,没事,回去,做事去。”
小队长带着工人转身走了。走时还叫着:“老大,别怕,干就干,妈地花江老子还不信有长红头发的,这么横。”
苏小禾过去拉起田聪,对着我说:“你也是,做什么呀,骂什么人,流氓一般,真是的。”
我大叫着:“老子就是流氓,小流氓碰老流氓,怎么了,草,玩老子呀,那来玩呀,看谁玩死谁。”
我也不知道,老子怎么心中就有一团火腾腾地燃着,不能平息。说实话,确实不冷静,哪有一个公司的头在工地上这么搞的,但忍无可忍,老子实在是忍不了了,加之事情本来就多,一个工程,见天地出问题,妈地,这还要人活吗。
田聪站起来,甩开苏小禾的手,掏出电话,是打给他爸的,电话接通,也是一句:“爸,你回来没有,这里我可管不了了。”
说着,转身走了,留下愣愣的工人们。
我怒吼一声:“看够没有,没看够的,下午结账走人,看够了的,做事去。”
小队长讷讷着,小声说:“向总,也就是一件小事,您别和我们计较呀。”
说着一声招呼,所有的人乖乖地跟着他到工位上去了。
妈个比地,老子心里火呀,这他妈地搞什么,要加工钱,也不是这个加法呀,坐下来谈,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偏是要玩横的,老子不发火,还他妈地真的以为无法无天了。
苏小禾过来拉了我,火气也挺大,也确实是我不对,真的实话实说,我不冷静。苏小禾说:“走呀,大英雄,这火发的,威风呀,你到嫂子面前发去,你到王妙面前发去,和做事的发火,瞧把你能耐的。”
我被苏小禾拉着,回公司。一路上,我没说话,苏小禾也再没和我说话。快到公司门前时,我说:“唉,真的是冲动是魔鬼,真的不应该的。”
苏小禾冷笑着说:“嘴上求痛快,这会子知道错了吧,你骂了田光荣,这层皮算是撕开了,你怎么办。”
到了公司门前,看到一台车,一个人站车旁,似乎就在等我们。
田光荣!妈地,烧成灰老子都认得,原来,他倒是赶回来了。
到了公司门前,我冷着脸,田光荣见了我和苏小禾,也是冷冷地说:“我和你爸一个岁数,你骂我,走,找你爸去,没家教的东西!”
真的当着田光荣的面,老子只得低下头,毕竟一老人面前,我还真的没那么乱来。
我站着没动。苏小禾上前说:“田叔,别呀,刚才我哥那是猪油蒙了心,也是为了工程急,您别生气,要不,您打我哥一顿得了,您消消气。”
我听苏小禾一说,心里腾地火气又是一冒,一下抬起头,走到田光荣跟前说:“田总,什么意思,有事明面上来,这么搞,我还记得这工程不仅是我和陈香的吧,还有您这前辈一份在里面吧,这样可着劲地闹,有意思吗?”
苏小禾在背后拉我的袖子,我一甩,妈地,撕破脸了,就按撕破脸的路数来,遮着掩着,妈地,这个脓包,什么时侯不挤,什么时侯就是颗定时炸弹。
田光荣见我这样说,又看了看我乌青的脸,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
突地阴着脸一笑说:“小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就是我搞的,你不要以为你多聪明,我玩时,你他妈地还不知在哪拉尿和稀泥玩呢。”
田光荣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老子的火气更是腾腾地上冒着。妈地,为老不尊,还他妈地当着面充起前辈来了,你他妈地光明磊落的话,犯得着这么阴诡吗,草,还真把老子当三岁小孩玩呀。
我冷笑着说:“不管怎么说,三件事,你说说看,哪件事不是你做的,你说我不要以为自己多聪明,你也别把你自个太高估了,公司是陈香的,跟我向前屁的关系也没有,老子就这样一个人,闹完了,老子最后卷铺盖滚回小城去,你老田能有我这这气量?”
田光荣见我这么一说,全身发颤,真的生起气来了。苏小禾一见,上前抚着田光荣的胸说田叔,别生气呀。又对着我大叫哥,你疯啦,真是的,这么没教养的,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什么呀,多大点事,不是解决了吗,还闹,真是的。
田光荣一下甩开苏小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