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碧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长史叹道:“我这是高兴呀,我从十三岁跟着爷,看着他长大,娶了妻好像没有娶,虽然养了一大窝的女人,但没见他亲近谁,我盼呀盼,盼着谁给咱们爷生个娃娃儿,爷都近三十了呀,好些个爷三十岁便准备当爷爷了!”
莲碧笑道:“你高兴得太早了,你不是没见过爷跟凤奴在一起的情景,这几年,每个月都有几日抱在一起睡的,却……”
“这一次不一样,大不一样,我了解咱们爷,咱们爷心急了,急得要把凤奴变成他的女人。”
侍女绿衣道:“你们俩一人能说成,一人说不成,那咱们便打个赌,我赌莲碧姐姐赢!”
另一人说:“我觉得长史总管能赢!”
侍女各自支持,居然是对半分。
莲碧突然说:“这赢怎么说?若只是抱着可不能算赢?”
绿衣是半大的丫头,并未通世事,于是问:“抱着不算赢,那要如何才算赢?”
莲碧突然脸一红,快速看了一眼长史,不作声。
一个年长的笑道:“要做了能生娃娃的事才算数?”
“生娃娃的事要怎么做,且咱们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做生娃娃的事?”绿衣又问。
长史笑:“自然有法子知道,明日便知道,以前妃子第一次被宠幸,礼部的人早上便会去查验,一查验便知道了!”
莲碧脸红得不行,踢了一脚长史道:“死太监,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说罢便跑了。
长史叹了一口气,对一屋子的人说:“你们散了罢,回去都睡下了,我在这里侍候着,爷叫也不用你们应着。”
众人都散了,长盛贴心,打发人送来内衫中裤大袍一应俱全。长史向他暗笑,以后别送来送去了,把你们偏院搬过来就成了。长盛冷笑一声道:“是你们搬到偏院吧,你当了一辈子奴才。怎么主次不分!况且,爷那性子,凤奴姑娘那性子,谁知道成不成呢?”
长史作势要拧长盛的嘴,道:“你是盼着爷一辈子孤家寡人。离你不得是不是?”
长盛陪笑道:“我的心思与你是一样的,只怕如以前那般出什么差子,连凤奴姑娘都……到那时候,怕是爷要把咱们一屋子杀了!罢了,我眼不见为净,我回偏院等着罢!”
长史心内何尝不是这样想,凰哥儿因在秦宫当娈童一事,性情大变,对男女之事可谓是深恶痛觉,他对凤奴又是爱恨交缠。不知道何时就发作。
长史决意今晚便不睡觉了,倚在门边候着,万一有什么动静能及时赶过去。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今晚事情会成功么?慕容冲之所以要把凤奴灌醉了,大概是情感积累了好几个月,也许是好几年了,所以暖房里一时无法把控,就是因为在暖房没得手,凤奴把他的示爱求欢当成了惩罚,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慕容冲将凤奴抱进屋子里。酒意在头上,纵横的爱意在心头,身子便管不住了,然后他对所要发生的种种非常陌生。他熟知的只是苻坚在他的身上百般蹂躏,那是他一想起来便浑身发抖的经历。
他将凤奴放到榻上,努力地克制自己,害怕凤奴突然醒来,又求祈说“爷饶命,凤奴再也不敢了!”那太过于扫兴。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起长史说的皇帝对妃子好,还会努力哄妃子开心,才得以两情相悦,两情相悦于他是个新鲜的词眼。
凤奴一到了榻上,马上将自己卷成一只虾米,她身上还穿着舞服,长衫长袖,足下一双长靴子。
慕容冲微微发熏,脑子里零零散散地跳出许多片断,凤奴伸着手奶声奶气地叫他“大大”,凤奴嘻笑着攀在他的手上荡秋千,凤奴不会叫“爷”,只会叫他“大……爷”,凤奴第一次给他宽衣,第一次帮他换靴子的游戏,第一次抱着她一觉睡到天明,恬静无梦,这十二年来,陪伴得最多的是她,他的焦燥与仇恨越来越风轻云淡,也是因为她。
慕容冲想着,伸手不自觉地要帮凤奴舞靴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且凤奴着的是舞靴,盘缠甚多,并不易解脱,慕容冲竟不急,俯下身子细细研究,将凤奴的脚与靴子抱在腿上细细研究,好容易解下一只,居然有大功告成的快活,又脱下一只,把凤奴的布袜子解下来,一只莹莹的小脚,雪白且小,小得叫人心痛。
慕容冲把脚握在手上,看见凤奴的足裸处有细细的痕,认出那是自己绑了她三天两夜完成的劣作,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痕迹愈来愈淡,也同时因为伤口太深,所以还有去不了的痕迹,慕容冲心里涌上淡淡的悔意,心头的炽烈反倒淡下来。
他又开始动手将凤奴繁复的舞衣解下来,凤奴被舞衣勒得颇不舒服,故便是醉着,也是哼哼唧唧,舞衣一解下来,她马上舒服了,一翻身过来,伸手抱住慕容冲的腰,就如以前一般团成一只虾米,头靠在慕容冲的胸口处,发出均匀的呼吸,慕容冲身子一僵,随即有一种温暖和舒服的感觉,一股强烈的倦意就袭上来,他把凤奴团团抱住,很快陷进睡梦中。
非常美妙的梦,两只相携的手,遍地花香,四腑都慰慰服服,香味进了每一细胞。
“渴……渴……水……水……”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凤奴口里发出**,她喝得实在太多了,身子烧起来,缺水的感觉令她有些要窒息。
慕容冲也醒过来,屋里还点着烛光,他的胸膛一片火热,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