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的心思,谁又能懂呢?连沛国公都封了宝亲王,朝中没几个人能摸清他的脾性。”宋池墨目光如炬,灼灼的看着侯曼青。
当日为救她不惜请了玉瑯侯来帮忙,在幽室里染了的旧疾还未好。
现如今,又招惹了当今圣上。眼前这个女人也算是绝了。
“那……那就请王爷赐白绫吧。”侯曼青睁开眼睛,同宋池墨对视,眼中的情愫是那般的冰冷无惧。
侯曼青表面上有些贪生怕死趋炎附势,可骨子里的个性如火,刚烈无比。
越是危险,越是能死中求活,急中生智。
宋池墨猛然将侯曼青搂进怀中,“你会恨本王吗?”
“王爷,若不是你将妾身从幽室中救出,妾身没有机会能够活到今日。妾身的这条命,就是属于王爷的。”侯曼青咬了咬唇,心头是凌厉狠绝到了极致。
只要宁死不进宫,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一月之前。她还被关进必死无疑的幽室里呢,还不是活着出来了。
进了宫成了宋祈光的女人,那可真就没戏唱了。
今日一根白绫若是杀不死她,来日谁敢阻她通关游戏,回家睡大觉的这条道路。
自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太皇太后也不例外!!
宋池墨眸光一凛,“既然你想要用白绫保全清白,本王就成全你,你还有什么话对本王说的吗?”
“有!!”侯曼青觉得这是最后一丝希望,抓住宋池墨手臂上的衣料,“方才,王爷问妾身是否喜欢王爷,那王爷呢?王爷,您可曾喜欢过妾身。”
“本王心中有你。”他捏住了侯曼青的下巴,冷峻的眸光中,带了些许的温缱。
那……
那为什么不说喜欢呢?
说喜欢能死……
侯曼青缓缓的松开宋池墨的衣袖,问道:“那算喜欢吗?”
“算。”宋池墨说完。上医扑血。
侯曼青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宋池墨这样算表白吧,为何她还在游戏里?难道真的要一条白绫要了命,才算完吗?
眼下也不是去研究,宋池墨要如何表白。才能离开这里。
最紧要的是先躲过一劫,来日方长么。
侯曼青主动将头靠在宋池墨宽厚的胸膛上,低声说道:“王爷,妾身并非贪生怕死。但此事,也许……也许有转机。”
“你觉得还有转机?”宋池墨蔑然道。
好似在说侯曼青,你还不是贪生怕死。
侯曼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妾身觉得,若王爷赐白绫让太皇太后知道了她必会来阻止。”
“你怎知她回来?她地位矜贵,焉能来救你?”宋池墨有些不信。
侯曼青将脸埋在宋池墨的胸膛,语气温柔的问道:“那王爷想让妾身活下去吗?”
“本王……自是舍不得你。也能容你入宫,是你宁死不肯入宫,才只得赐一道白绫给你。”宋池墨虽然好似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威严的把话说出口来。
侯曼青搂住了宋池墨,想换取他的信任和怜惜。
他身上的温度,却先让侯曼青,心跳不断地加速,可她还是强作镇定,“那便听从妾身的主意,试试吧。”
太皇太后这个死老太婆,想来也只是想让她嫁给皇上,不让皇家绝后。那宫中的皇后。乃是太后一系的贵女。
乃是朝中外戚。
宋祈光自然不会碰皇后,宫中又多年未有选秀,才让皇嗣人丁凋零。
但太皇太后设计此事,绝不是为了要取她性命。
如今只能看这个死老太婆,是不是良心未泯,能够眼看着她被一条白绫吊死,却惘然不顾。
宋池墨给侯曼青上好了药,叫了下人捧着白绫跟着。
他亲自搂着受伤的侯曼青回住处,下人们也将此事看在眼里,将此事在府中一时之间是传的沸沸扬扬。
等侯曼青被抱回住所,就连顾紫莺都来求宋池墨恩赦。
侯曼青住处的所有奴才,都在屋外的院子里,跪了一地。
屋子里,宋池墨身边的太监已然是把白绫挂在了房梁上,搬上了凳子。让侯曼青踩上去,侯曼青踩在凳子上,小腿肚子都在抽筋。
她脸色发青,手心发汗。
却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咬了后怖,就是把白绫套在脖子上。
流兰更是把额头都磕破了,哭的成了个水做的人儿,“不要,不要……不要……王爷你不要这样对主子,主子一心为您。求您饶她不死吧。”
“是你主子自己求的白绫,本王……本王也不舍。”宋池墨盯着屋中上吊的侯曼青,原来还以为她只是做做样子。
进去了以后就踩上凳子,想都不想就把白绫套在脖子上。
别说太皇太后年迈了,就算是踩个风火轮,也没那么快啊。
眼看侯曼青手脚麻利的就将凳子踢倒,孱弱的身子挂在白绫上椅。宋池墨才知道侯曼青对于自己有多重要,他眼睛里都要滴出鲜血。
已然要按捺不住,冲进去,把那柔弱的女子抱下来。
这时候,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咳嗽道:“胡闹,胡闹什么!!!哀家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一府的王爷,无凭无据的就把朝廷登记在册的王妃赐死……宋池墨,你是想气死哀家吗?”
“孙儿不敢,是……是圣上看上她了。她自己不肯进宫,才向孙儿要了白绫。”宋池墨跪在太皇太后的拐杖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太皇太后气了个半死,“谁说皇帝看上她的?不过送她会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