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崖对于自己这个榆木脑袋的徒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见他还愣在这里,不由大步走过来,然后一脚将他踹到门外去,“怎么当初就被你爹说服了收了你这么个笨蛋为徒,六儿都走了你还不赶紧给我追上去?!那个小子是冲着武林大会去的,肯定去江州了,六儿这么跟着也是必然是去江州,你立刻给我跟着去!”

李年州只是一时懵住了,还在暗自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猝不及防之下被柳青崖这么一踹险些没跌了个狗吃屎,亏得他身手灵活才稳住了身体,然后一听柳青崖这话,什么也没说,调头就往外奔走了。r>

柳青崖这才轻哼了一声,然后背着手走到门前,年轻俊美的脸上却不复刚才的怒气,反而变得严肃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了席满观和无暇所在的方向。

君子墨赶到江州以后,离武林大会不过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江州人满为患,大街上四处都是带着兵器的江湖人士,每日登门想要拜访武林盟主和四大家族的人不计其数,五个家族的门前时常都蹲守着好些人。

因为李年州的关系,君子墨也递了帖子给李家,却没有等到回应。君子墨沉吟了一下,朝君一摆摆手道:“没有回应就罢了,原本只是因为与李年州相识所以礼节性地递了帖子罢了,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放在那些无门无派或者小门派上,这些人都比较好掌控,李家是大族,拉拢过来很难,一个弄不好就要交恶,还不如像如今这样不招惹的好。”

君一应了一声是,君子墨请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这些日子他一直都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就怕一空闲就忍不住去回想无暇的容颜,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要掉头会涓州去将她夺过来,可是还不行,现在他还太弱了,他没有把握将她带在身边之后不让夜谨言再带走。

据京城留守着的影卫传信,夜谨言果然开始对朝堂上动手了,而且手段很是高明,都是挑起朝臣两方相斗,而他坐收渔翁之利,还博得一个明君贤帝的美名,可是谁又知道他私底下又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盯着他的人,恐怕自己也根本没有想到,这是夜谨言下得手吧。

更不要说,他的计划那么周密,一环扣着一环,这件事发生之后,看似被解决了,却总能“无意”间牵扯到另外一件事,好几次,自己都还没有看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等事情再往下发展,再回头才会发现,他早已埋下了导火索,这样的运筹帷幄无疑让他更加心惊与胆寒,但是他也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朝堂之上他埋下的人,在他提前布置之下,虽然也损失了一两个,但是大部分的势力还是保留着的,而且在夜谨言悄悄动手之际,他还有目的地“顺手”救了几个人,虽然那几人的官位不是很高,但是都占据着关键的位置,他施恩与他们,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他们的亲近,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说起来也该感谢夜谨言才是。

君子墨有些疲倦地往椅背上靠过去,放松了身体,声音也低哑了下来,闭上眼睛轻声道:“说吧,情况如何了?”

君一忙道:“已经有一个中等门派,两个小门派,大概一共有三百多人,武功和我不相上下的有六人,次一等有二十一人,再次一等有一百余人,另外还有无门无派的共计八十九人,武功与我相平的有二十人,其余都次一等。”

君子墨点点头,听见这么多的人,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开口道:“做的很好,他们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你只管先应下来,只当供奉养着便是,三个小门派也可以当做另外的驻地,接收过来让君三挑选一些人去打理。”

“属下遵命。”君一低头应了一句,顿了一下又问道:“主子是否要见上一面?”

君子墨揉了揉额角,轻吐了一口气,“不必了,一切都由你代为出面,免得他们尴尬,而起我的身份毕竟是朝廷命官,还是避免和江湖人士直接碰面的好。你这次做的不错,还按原本的计划来,尽量吸收一些武功比较高的。”

君一沉吟了一下道:“还有个中等门派似乎在摇摆犹豫,主子是否需要去看一看?”

“他们原本可有依附的大门派?”

“是有的,只是因为属下给出的条件比较优厚,所以他们动了心思。”

君子墨闻言摆手道:“那就不必拉拢他们了,能被利益**轻易起了背主的心思不可靠,即便我过去说服了他们,总有一日他们也会因为更好的利益背叛了我,与其如此,我现在又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心思。”

“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下去吧,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你就自己做主罢,另外武林大会的请柬可有拿到?”

“已经拿到了,”君一因为君子墨的信任而对他更加恭谨而信服,“属下马上给主子送过来。”

君子墨点点头,掌心盖在眼睛上,声音中含着深深的倦意,渐渐低微了下去,“先下去吧。”

君一见状也知道他是累了,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书房中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像是漂浮着什么奇异的东西,君子墨动了动身体,将手放下睁开了眼睛,然后却在瞬间瞪大了最大,只见书房中间,一袭天蓝色衣裙的无暇正看着他,唇边含着浅笑,眸中是满满的欢喜和爱意。

君子墨一愣之后就是狂喜,连忙起身想要朝她奔过去,然而他刚站起来,沉重的红木椅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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