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上面我住的房间格局差不多,只是要小一点。房间里冷冷清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里还浮着一些灰尘的味道,看来只是一个空房间。我跑进卫生间先把鼻血止住了,盯着镜子里那个脸色发白,鼻子里混乱塞着一团纸的狼狈家伙,简直是想都不知道该从何想起了。
好吧,看来在我中场休息的时候,剧情已经又往前走了不少了?但是这下,绑架我的人也是来云南,安淳他们也到了腾冲,如果薛翛伯算是代表团鸾的话,那么我家的势力也是挤到这里来了,而且就连宓泠他们也来到了这里,这下再要说没有事要发生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想一想腾冲性质,似乎最有名的就是这里的原石交易市场——这样一联系,莫非是这里又出了一块玉吗?想到宓泠之前藏在彝寨的那块传说中的绝世翡翠,我无语的猜测到:不会是宓泠又在腾冲藏了块什么绝世宝玉吧?上次那块让人家一个寨子的人都背井离乡了,这次难不成要整个腾冲市都不得安宁?
我越想越玄幻,到最后我意识到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是几大势力街头火拼的场面了,而且其中还“流淌着”温雪榆手下的一群蜈蚣。我摇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出去,想去房间里开电视看看几点了。这才打开灯,我顿时呆住了。
我以为房间是空的,但是不是,因为床上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宓泠。
我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宓泠完全没有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弄醒的样子。我脸上不觉有些发烫,结结巴巴的开口“泠姐好……我不知道你在睡觉……”
但是我这边颠三倒四地解释了一通,宓泠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吧?睡这么沉,他们这几天究竟干嘛去了?我疑惑地看着她,突然觉得不对劲。
首先,宓泠并没有盖被子,衣服虽然有些皱巴巴的,但是却也算穿戴整齐,甚至连沾满泥土的靴子也没有脱下来。而且这睡姿:平躺着,把双手叠在小腹上放好,加上完全吵不醒——这特么哪是吵不醒,而是完全、完全死掉了的样子吧?!
我抖了一下,想起之前晨易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怪不得忠犬君这么气愤,原来是主子被干掉了!我默默地又盯了宓泠的尸体一会儿,过了那一瞬间的惊讶,这下倒是感到了浓烈的不真实感: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死了?我在心里大喊着,这么吊炸天的女人,究竟是哪路神仙才能把她弄死,而且尸体看起来……还这么完整……
怀着一半的难以置信,还有另一半的悲凉感(或许还有好奇),我慢慢挪到了她身边,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
没有动静,而且身体是完全冰冷的。
“真死了?”我喃喃地说道,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的扫了扫她的身体。这才看见她腹部有一道骇人的伤口,几乎要把她直接开膛破肚了。不过现在,伤口已经没有血流出,只是结着暗红色的血痂,白色的肉往外翻出来——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个伤口有些不同寻常。
按理说,人类的皮肤是相当柔软脆弱的,这样的伤口放在普通人身上,应该是皮开肉绽的结果,而且伤口边缘虽然微微下凹,但绝对不会是像宓泠这样形成一道深深的、狭长的沟壑。再看这伤口的边缘,也不是柔软的皮肤,而是……看起来异常坚硬的皮革一样……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那道伤口周围的皮肤,指尖传来一层细小的鳞片的触感几乎把我吓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