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你的合作。”安淳说道,瞥了一眼那个黑色的匣子“虽然我一度很想杀了你报仇,但是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开锁的方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说服我?】宓泠不为所动的回答。然而安淳只是冷笑了一下。
“别人都不知道石娘子究竟想要什么,但在我看来这一点都不难猜,毕竟——活得太久了,想要的东西不也就那么几样了吗?”
宓泠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将匣子背起来【我一无所求】她回答道。
“哼。”安淳冷哼了一声,对她的答案不置可否。站起来把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揣回身上,一边走过来拉住我“下次能不能让你家那只狐狸收敛一下脾气。”他皱了皱鼻子,朝宓泠抱怨起来。
宓泠没有搭理他,但是却也是也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背着匣子来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我见他们一下子转换了状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这架势明显是要离开了。但是……为什么要走窗户?
下一秒,我听见大门嘭的一声巨响,我才反应过来是外面什么“易学铭的人”多半找到我们了,就被安淳提拉着领子翻到了窗户外面“可别把自己摔死了。”他说,然后毫无预兆地放开了手,我连忙抓住窗台,这才没有从脚下这个只有两掌宽的平台上摔下去。
“你干什……”
“磨蹭个鬼!快点下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安淳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地面,正抬头不耐烦的喊我。我操!!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有猴子一样的身手吗?!话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跑那么远的!我听见后面一群人冲进房间的脚步声,心知这是不跑不行的节奏了,只好骂骂咧咧寻找落脚点,往楼下跳。还好,这家宾馆用的还是那种风扇在外面的老式空调,就像是阶梯一样,除了踩起来让人心惊肉跳的,总而言之我还是很顺利地来到了地面。
“他妈的……”一落到地上,我真是腿都快软了,不过还没等我把气喘匀,安淳就一把把我塞进了停在我们身边的一辆面包车里。才拉上门,司机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我狠狠的撞在了前座的椅背上,鼻子隐隐间又有要流血的意思。
“等等!宓泠还没有……”我发现宓泠并没有跟着我跳下来,连忙捂住鼻子朝安淳吼起来,却被他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
“闭嘴吧,那一屋子人加起来都干不过她。战五渣一个,操鬼的心……”他嘟囔着说道,一下子躺倒在椅子上,一下子站了一大半的座位。
我当然知道宓泠的剽悍,光是那死去活来的功夫就不是寻常人学得来的。当即只好不满地看着安淳“就算如此,把女人丢在后面自己先跑,你还是男人吗?”
安淳看都没看我,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司机“人家姘头都没说什么呢,你在这瞎嚷嚷什么……”
什么?我顺着他手指看过去,这才发现前面的司机正是晨易,他听见安淳的话,从后视镜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下这辆商务面包车直接被他开出了赛车的味道。安淳和我猝不及防都被摔了个狠的,我这下是真的又开始流鼻血了——又是晨易这老混蛋!之前宓泠他们叫他什么,老狐狸是吧?我看是是条死狗才对!
我恨恨地抓住前面的椅背,一只手掏出从宾馆顺的纸来止住鼻血。不经意地一偏头,却见安淳满头冷汗的抓着窗框,一只手捂着左肋,脸色一片惨白。
这家伙还真的把肋骨弄裂了啊,我还以为他之前骗我的呢,而且之前居然完全看不出来!
副驾驶坐的正是贺凉生,他也发现了安淳的不对劲“又撞到了?”他皱着眉头问道,然后不等安淳回答,就直接解开安全带,翻到了后座来。这真是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我去,这什么平衡力?晨易开这车疯得我坐都坐不稳了,这家伙竟然还能耍杂技?!
安淳疼得话都抖不利索了,看他那伤处的位置,系安全带完全不行,我只好和贺凉生两个蹲在地上,让他平躺在椅子上。不过即使这样,晨易也一点减速的意思也没有,贺凉生屹然不动地为安淳检查伤口,至于我则是撞得东倒西歪的,整个人都晕乎了。
安淳穿了一件黑色线衣,外面还套着厚实的风衣,不把衣服拉开完全看不出来这家伙伤得有多严重。他的左肋已经完全青紫一片,而且贺凉生轻轻按了按,居然有下凹的迹象!
“你去干什么了?之前都好了大半,怎么撞断了?”贺凉生语气不善起来,一边掏出一卷绷带来。
是呀是呀,您作死就算了。要是真死了,人家马子还在您手上呢。我默默地吐槽着,帮着把安淳扶起来一点,用绷带把骨头固定住,以防二次损伤。
安淳笑了一下,没说话,不过我是觉得他是说不出话来了。等我们东倒西歪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在市郊一个土墙屋外了。晨易完全不管我们,径直下车去打开门,把车后面放的东西搬进屋里。据贺凉生的判断,安淳这次作死做大了,虽然看不见外伤,但是已经有了气胸的症状,说不定断骨已经戳到了肺部。这地方找不到担架,我们只能用衣服和晨易的狙击枪和支架做了简易担架把这家伙抬进去。
唉,之前看他还和宓泠侃侃而谈呢,谁知道他早把肋骨弄断了。怪不得这人一直把腰杆儿挺得笔直的,而晨易一踩油门就出事了。完全就是因为这人保持着一个姿势不让断骨塌进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