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铄突然对那个失踪的远江候夫人感兴趣起来,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能够让三队人马同时去找,这却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样一个侯爷夫人能做到。
“对了,有没有发现侯府的人?”手指轻轻擦过俊秀的眉毛,庄景铄侧过棱角分明的脸,开口道。
“这?”刘喜想了下回道:“回殿下,并未发现侯府的人。”
“奇怪,启明既然让本殿下帮着找人,又怎么会不派人自己找,就算如今的侯府实力不如以前,可毕竟是主母,那儿能一丝行动都没有?”庄景铄只觉得完全想不通,司涵润……哦不,是司涵晴,晴儿并非是那种不孝之人,除非她派了他并不知道的、不属于侯府的人在暗地里寻找。
是了。庄景铄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只是侯府怎么会有这样一批人?
想了会儿还是没有头绪,庄景铄干脆不想了,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他根本就不用去着急。
营帐中,一顶白色的帐篷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甚至能够让人无视,可是就是这顶帐篷四周却是暗布了不少士兵,随着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映入眼帘。
一身太医官服,一指长的胡须随着行走的步子微微颤抖着,一张褶皱的脸上布满了急切。
“站住。”就在来人靠近那顶特殊的帐篷的时候,门前的两个士兵交叉长矛,将来人挡在了门外。
“本官找言大人。”那人停住脚步,很是严肃的开口说道。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拿开横着的长矛。并未多说,放人进去。
那人走了进去,看见帐篷内的人立马上前,那儿还有半分刚刚在士兵面前的镇静之色。
“言大人,糟了糟了啊。”
“章太医,天塌了吗?”帐篷内的人转身看了来人一眼,放下手中的书本。做在榻上后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充满磁性的话语间带着一丝怒气。暗暗的责怪来人的冲动,慌张。
“言大人,不是下官不懂事。实在是……”章太医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可是想起事情的严重性,又容不得他不着急。
“是什么?”言锐逸反问道,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帐篷处的两个士兵是太子派来的,这章太医慌慌忙忙的丝毫不顾及的就进来。这不是在明着告诉人家自己和这章太医是一路的人?
好吧,就算太子早就知道这章太医是自己这边的人,那些门外的士兵不就是防着自己的吗?不让自己参与救灾,何尝不是太子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什么。
看着一脸急色的章太医。言锐逸在心里暗自摇头,从一开始的表现他就觉得章太医并不是一个稳重的人,这些日过来无不证明了他心中所想。二皇子还真是什么人都敢用啊。
“哎呀,言大人。下官可不是危言耸听啊,现在外面的瘟疫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治好只是时间问题,这事儿要是结束了对太子殿下来说可是功劳,一旦太子殿下回宫,咱们这边就要露馅儿,皇上就会追查下来,一查,二皇子殿下可就完了,陷害储君可是大罪啊。”章太医急的都快要跳起来,一想到回去可能脑袋掉地,脊背处就是一阵凉意。
“闭嘴。”言锐逸冷眼一扫这喋喋不休的人,厉声呵斥。
心里无奈叹息,却不得不先选择安慰这个惊慌失措的人。
“章太医,就算是这样,陛下再宠着太子,可你别忘记了,陛下同样宠着二皇子殿下,我相信二皇子殿下会在咱们启程回京的途中将一些有害的东西尽数销毁的,你还担心什么?”言锐逸解释道,而后继续说道:“再则,不是还没结束吗?瘟疫本就是反复的,就算是在发,也没人能预料到。”
章太医顿时升起阵阵冷汗,言锐逸的话让他感到害怕起来,这可是泯灭人性的事情啊。
“怎么?害怕了?”瞧见了章太医脸上的惧怕之色,言锐逸淡淡的说道。
“这……没有,下官怎么会怕?”章太医本能的差点儿实话实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说出了违心的话。
“只要是有利于二皇子的,下官在所不辞。”害怕言锐逸不相信自己的话,章太医又说了几句,以表忠心。
“既然如此,那章太医就去做吧,记得,不要留下什么痕迹。”见章太医有些谄媚的话,言锐逸顺着开口吩咐道。
“这……”章太医脸色一僵,噎住了,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是言锐逸一个眼神凌厉的眼神看过来,浑身一哆嗦,心里后悔极了,可以却不得不强笑着答应下来,不敢有半分违背之意。
“下官这就去做,下官先行告退。”
章太医离开后,言锐逸垂下眼眸,深思起来,给章太医出的点子其实只是缓兵之计,正如他之前说的那样,二皇子这次其实多多少少的会被皇帝陛下降罪,想到这里,言锐逸又觉得愤懑不已,若不是自己被软禁在这里,又怎么会这般被动。
“太子爷,刚刚下面的人来报,章太医去见言大人了。”突然,庄景铄所在的帐篷帘子被拉开,刘喜走进来行了礼后说道。
“是吗?”听到刘喜的话,庄景铄不可否认的挑挑眉,嘴角微勾,“他们怕是按赖不住了吧。”
他倒是有足够的时间陪着他们耗下去,反正现在的情形是越来越好了,无论怎样,这次的功劳他是跑不掉了,只是不报仇实在不是他的性子啊,某些人该急了也不奇怪。
“是啊,奴才看章太医着急的很,想来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