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绣得很慢,绣了近一个月,才绣了不到三分之一。(
她一直期待着等这个十字绣绣好的时候真的如期许的那样,麒麟能给她带来个孩子,可事情往往朝着超乎寻常的方向发展。
“嗡嗡嗡——”有震动的声音响起。
余生扭回头,目光落在秦崇聿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上,她喝了口牛奶,走过去掏出手机。
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笑了下,纤细的手指按在绿色的接听键上,轻轻一划,里面当即传出赵兰的声音——
“聿儿,你跑去哪儿了?不好好在医院呆着,你是不是跟那个贱女人出去了?”
余生在沙发上坐下,边喝着牛奶边不紧不慢地说:“他何止是出去了,他现在正给那贱女人做饭呢,秦太太要不要一起来吃一些?”
“郁盛!”
“秦太太,你现在在医院吧,你可千万要注意形象。”
在外人的眼中,赵兰是一个威严而不失温柔,高贵而不高傲的豪门贵妇,在整个商界,对这个豪门太太,评价都是好的,高的。
而赵兰自己,也是极其注重在公共场合的影响。这一点余生深知,怎么说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若连这点都不知道,她在秦家也算是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
电话里果然安静了许多,余生悠然地喝着牛奶,怎么感觉今天的牛奶味道怪怪的,她当即皱起眉头,不会是过期了吧?
“秦太太,请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崇聿叫我呢。”
余生挂了电话,端着牛奶去了厨房。
秦崇聿正系着粉红色的围裙在杀鱼,见她端着还没喝完的牛奶进来,便问:“怎么了?不好喝?”
“是不是过期了?”
“怎么会呢。”秦崇聿连忙起身,打开冰箱取出牛奶盒,“没过期。”
余生将杯子递给他,“你尝尝。”
秦崇聿疑惑地接过,喝了一小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放了些蜂蜜,没有过期,赶紧喝了,再不喝都凉了。(
“哦。”余生接过来,难怪味道怪怪的,“为什么要放蜂蜜?”
“对身体好,还能缓解痛经。”
余生脸一僵,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月经来了?
秦崇聿不会告诉她,在医院里他是去卫生间发现纸篓里的卫生巾才知道她月事来了,“卫生巾还在老地方,我昨天才新买的。”
余生没说什么,端着牛奶出了厨房,过了几秒又折回厨房,“你妈刚给你打电话了,她的原话是,聿儿,你跑去哪儿了?不好好在医院呆着,你是不是跟那个贱女人出去了?”
余生模仿赵兰,可以说惟妙惟肖,惹得秦崇聿哈哈大笑。
他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她再打电话你就不用搭理她,还有,以后她要是再欺负你,打不过你就跑,然后回来跟我说。”
打不过就跑?余生眉头挑了下,估计天底下也就他这个孝顺的儿子会跟女人说跟他老妈打架,打不过就跑。
“跟你说?你怎么替我出气?打她?”
秦崇聿挠了下脸,“打……这有点不好吧,她怎么说也是我妈。”
看他脸色沾着的鱼鳞,余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那我是你什么?”
“老婆。”
“老婆?你老婆是丁思思,我顶多是个前妻。”
秦崇聿被她噎得半天对不上话,一张脸涨得通红,好一阵子后他说:“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
“领证?”余生冷笑一声,“秦崇聿,你这明媒正娶一个,再打算暗地里养一个,今晚东宫伺候,明晚西宫侍奉,你这是打算尽享齐人之福啊!”
秦崇聿的脸从红到紫,再到白,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说不过她,索性就不说。
秦崇聿转身继续杀鱼,他向来知道她的嘴比他厉害,白的她都能给说成黑的。(
“被我说中了?”余生轻哼,“丁思思现在在哪儿?”
“……”
“还护着她?真是夫妻情深,令人羡慕。”
余生走出厨房,一口喝下杯子中剩余的牛奶,回到卧室,不告诉我,我自己会找。
她打开秦崇聿的手机,从里面找出丁思思的电话,拨了过去。
“是秦少的电话,接吗?”一男人说。
丁思思原本暗淡无光的双眸在听到“秦少”这两个字的时候倏然光芒四射,“崇聿!崇聿肯定是要来救我的,你们这两个混蛋就等着死吧!”
两男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走过去,用力踹了丁思思一脚,“救你?你做白日梦!”
“把电话给她?”另一男人问。
“当然给她。”
丁思思爬起来抓起手机,慌忙按下接听键,“崇聿,崇聿……”
余生眉头皱了皱,哟,还哭上了,莫非是刚结婚就独守空房?
“崇聿,我求求你让他们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余生的眉头皱的更紧,怎么听这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想了想,余生挂断电话,将通话记录删除,然后将手机放在桌上。
“这件事等我去公司再说。”
午饭后余生睡了个午觉,临睡前她明明记得她把房门给反锁了的,可这会儿房间里低沉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她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窗帘拉着,所以房间里有些暗,但能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人,正在讲电话。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他略显烦躁,迅速说了句就挂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