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药水让殷华芝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记得自己当时腿伤站不起身,一个黑色身影覆盖下来,人一晃就被濮苍拦腰抱起,浅色之唇威严冷漠:“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殷华芝吓得瑟缩了下,单薄的身体靠在硬实的胸膛上,属于他的炙热体温和龙涎香清晰地缠裹在周边,胆战心惊。

直至经过医生对伤口磨难似的处理后,躺在病床上,殷华芝都有些劫难重生的感觉。他居然只是警告,而不是残忍对待,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从她进医院后,濮苍便离开了,只有保镖看着她。最起码不用面对那份压迫感。

医生有交代,由于之前脚踝撞开过,为防习惯性脱臼要妥善治疗。于是,殷华芝就被迫留下来住几天。在庄园里总是囚禁似的天地,相比来说这样单白色的环境更让人舒心些,她甚至想着能多住几日。

而照顾她饮食的是被叫过来的鲍伯,虽然可以叫别的佣人过来,内心却在看到鲍伯时还是开心的,那是被关怀后的习惯,心自然而然地就往温暖之地靠拢了。

“鲍伯,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那么做?从一进庄园你就警示过我,只要安分守己就不会有灾难。可是我什么都没做错,还不是被限制在庄园内,所以我才想着逃跑的……。”殷华芝看着旁边的鲍伯说。

鲍伯沉默片刻,其实濮苍一向阴晴不定,但确定的是殷华芝肯定做了不该做而自己不察觉的事。因为她逃跑的事庄园里这批巡逻的保镖都撤了,其余的也收到该有的惩罚。这次饶过殷华芝他都很意外。

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鲍伯出院准备殷华芝的吃食时,走廊的转弯处伸出来的手把他拉了进去。鲍伯惊了一下,来人的身手可以看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当他想反击的时候,熟悉的脸印在眼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鲍伯斥责着他。瞬而又明白他会来这里的目的。

沈祯压了压鸭舌帽,说:“我想见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要经过这个本身就不愿意见面的人。可是保镖在病房外陌生人绝对进不去。

“你为什么要见她?如果是止于情的朋友我帮你传达关心就可以。”

“用别人传达的不叫关心,我不会像有的人那样无情无义,抛家弃子。”沈祯不屑地申明。

鲍伯无奈地说:“当年我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求你的原谅……。”

“那就补偿我吧。我要见她,我不会为难你,一会儿我就走。”沈祯直接拦下他要说的话,言语上的意思直接给扭转了弯。

鲍伯还有什么话能讲,当年他不能说完全没错,只是恩情两难断。他瞥了一眼沈祯说:“时间不可太长,走吧。”说完,率先离去。

沈祯进了病房,一个回身拦住了紧跟的鲍伯,说:“你不方便进来,我只说几句话就走。”鲍伯提醒了他几句就退出去了。沈祯看着他的背影,除了背影什么都是陌生的,连那张曾经模糊的脸也更不在记忆了,刻划的都是为别人付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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