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拿下这刺客!”东方亦鑫的反应亦很快,但见张文锦脱手,甚是生气,本想自己亲自动手,迟疑稍许,唤了士卫进来,“臭小子,今天本王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看得出来,从前张文锦对月倾城的死缠乱打,早惹火了他的,当初若不是情况特殊,早把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下地狱了,哪里还等到现在让他有胆私闯皇宫禁地。8
音落,持刀士卫便齐刷刷地涌进了大殿。
点滴都在月倾城的眼里,她一直很冷静,像望着一片清盈的湖水一般,没有半丝的波动,神情淡然地看了一眼那些士兵,摇了摇袖示意他们退下。
东方亦鑫大惑,赶紧追问,“皇嫂,他可是刺客!”
“皇弟,先不要着急。”月倾城温言相劝着东方亦鑫,目光重新扫回到张文锦的身上。
这个富家少爷的身上有一股子特别的东西,举止优雅,行为大胆,非一般富家子弟的气质。
非常人必有非常之手段,非常之能力。
要知道就是眼前这人可是东方亦杰的人,突闯皇宫,不是为了东方亦杰,那还是……
所以她不急,她得问清情况,对症下药,反正这守卫森严的椒房宫他是逃不掉了。
“皇弟办差归来,一路辛苦了,不知此差办得可顺利?”月倾城坐到主位上,不紧不慢地与东方亦鑫说着话。
其实她想问的是龙宝和凤宝可否安全,只是张文锦在旁,她不好直接问。
“一切顺利,皇嫂安心。”东方亦鑫揖了揖礼,恭敬地回道,自然知道月倾城问得是何意。
“那便好。”月倾城颔首微笑,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着了地,只要龙宝和凤宝安然,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月倾城可以忽视张文锦的存在,但东方亦鑫不可能,回完了话,刀子似的目光灼到张文锦身上,恨不得要剥他的皮似的。
而张文锦却满不在乎,抱着膀子静静地欣赏着这椒房宫大殿的庄严与豪华,皇宫再简朴,也比普通百姓家要好多少倍。
“皇嫂,他——”东方亦鑫始终憋不住要月倾城将张文锦拿下,但是刚一回头接触到月倾城的眼神,他把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眼神,只是月倾城给东方亦鑫眨了眨眼,意有所指。东方亦鑫吊儿郎当惯了,但思维可是敏捷得很,很快反应过来。
“皇嫂可还有其他吩咐?”停顿片刻,东方亦鑫转开了话题,“若没有其他吩咐,臣弟想回去歇歇,这几日办差,可是叫我难受,一路风尘可是会污了我这一身潇洒的。”
他,从来不忘他的不羁本色。
月倾城盈盈一笑,摇袖说道:“皇弟辛苦了,快去好好洗洗。”
“臣弟遵命。”东方亦鑫还故意嗅了嗅自己的衣裳,接着一副难受表情,“臭,真臭,好些天没有洗澡了。这个贼人就先交给皇嫂处置,臣弟先行告退!”揖礼一拜,得到月倾城的允许,便转身离开了大殿,临走时与张文锦擦肩而过,还补了个一警告的眼神。
张文锦全然当作没有看见,依然还是那副悠然神态,眼神四扫,欣赏着他想要欣赏的东西。
“张公子,请坐。”月倾城没有下令让士卫捉他,反倒是摊手请他入座。
张文锦怔了一下,笑得迷离,很是大方地坐到了侧座上,然后还很不顾忌地给月倾城抛了个媚眼,“好些日子不见,就没有一点想念我吗?”
果真大胆,知道她是皇后,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世间怕只有张文锦。
月倾城不动声色,只是端起案上香茗轻抿了两口,姿容优雅,神态迷人,静若幽兰温润,动如流花拂水,“看来,今i你潜进皇宫是专门为了找本宫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本宫的身份,既然本宫身份,还说出这样的暖昧话来,你不怕触怒龙颜,被诛九族吗?”
张文锦呵呵一笑,双肩一耸,有意无意地往内寝方向瞄了一眼,“如果怕,就不会说。说了就自然不会怕。而且龙颜现在怕是也看不到,听不到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知道东方连城的状况,他知道就意味着东方亦杰知道。
如此,东方亦杰应该早已在秘密筹备中,回邬城的宁静没有多久了。
“你倒是胸有成竹。”月倾城温颜一笑,脸上并没有半分的惊惧之色,要来的始终会来,惧怕是没用的。
“这才是我张文锦的风格。8”张文锦又是给月倾城抛了个电眼,神态暖昧,眼神里流露的爱慕之意丝毫不敛。
“说吧,来找本宫何事?”月倾城忽略了张文锦所有的不敬之词,他这样的人不说出这样的话还真不是他张文锦了。
“当然有事,很重要的事。”张文锦的神情一定,一脸的笑颜敛起,迅速严肃起来。
“噢?”月倾城也故意配合他严肃起来。
“跟我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张文锦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径直走至月倾城的跟前,拉起她的手就将她往门外拽。
月倾城虽无防备,但应对措施非常之迅速,暗运一股内力震住下盘,任由张文锦怎么用力,也丝毫没有将她从主座上拽起。
“张公子,请你自重!本宫是大魏皇后,是有夫之妇!你如此做法,本宫可以诛你九族!”冷眼一瞍,手腕一用力,利落地从张文锦的手中挣脱。
张文锦看着落空的手,怔了一怔,长吸了一口气,也许他现在才真正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