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宫洛哈哈一笑,扬了扬手,殿内飘飘然起舞的女子们随即福了福,低眉顺眼的退出了殿内,而他身畔的红纱女却起身走在了香案旁的一个高她一头的花瓶前,双手用力扭动着彩釉山水瓷瓶的瓶颈,片刻间,室内轰隆声不断,不到一会的功夫,便是瞧见了本来仙女腾飞的墙壁移动开来,露出了另一番天地。.
“如不是你的提醒,我还真不知,还有比美人更撩人心魄的尤物。”他起身步至她身畔,笑的yin靡非常。
“好一个别有洞天,公子若是做那青楼的老板,生意必定红火。”
他不置可否,摊手做了请的姿势,她笑了笑,指尖一弹云袖未有的尘埃,踩着莲步与他并肩而入。
这道暗室与外面迥然不同,外殿十分空旷,除了铮亮的青石地板和简陋的桌椅花瓶,便是什么也没了,倒是暗室像是客栈的房屋,一间隔一间的,雕栏玉砌,陈设布置的好不精巧。
红纱女子推开了一间白玉石镂空房门,两人便进了去。
巫沫扫了一眼室内皆是玛瑙玉翠的布置,别有深意的捏起桌上的红玉茶杯把玩道:“好一处八卦阵,不想,太子竟是个中行家。”
“女皇才智无双,只是一眼便看出了此类门道,才是最让人佩服的地方。”南宫洛随意的坐在了一张八仙椅上,颇带赞赏的盯着她。
她也不矫情,落落大方的坐在他旁侧的八仙椅上,白希的素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白玉椅子光滑的扶手,“太子若是将此类阵术门路用在战场上,必是难逢对手。”为了表达合作诚意,她早是将身份告诉于他,不然,如何让他信服她的‘复仇心切’呢?
明了她的话中有话,他并不恼,翘了二郎腿,拉下一根悬挂在梁上的翠绿竹管凑近眼前瞧了起来,“女皇所言甚是,这些阵法机关,的确非我所做,只是有这些个嗜好之人把玩的而已,若我真有了这些本事,今日可用不着同矜贵无比的女皇暗通款曲了不是?”
她咯咯一笑,“世间总是有这些奇才,可惜,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言及此时,她清澈的眸子显然一暗,似记得,那徐爹不就是个不羁奇才么……
“怎么,在想你那位师父?”他目光灼灼,洞悉意味十足,白月的威名,他可早有耳闻呢,只是他想不到巫沫居然莫名的做了他的徒弟,要不是她的解释,他还真是信以为真的以为他们师徒情深呢。
她容色未变,“若姬冥夜视我为知己,太子便是我的知己了。”的确,虽然她的脾性在某些方面与温郁白十分相似,但人性啊,终究是不同的,所以,温郁白要遑论她的知己未免太过牵强,可这个南宫洛不同,他总是能轻易的琢磨出别人的心思,即使她掩藏极好,他也能一眼看穿。
南宫洛这会子倒没有过度夸张的反应,反之十分冷静观看着竹管里面的旖旎画面,“玥夕的确是个世间少有的祸水,没想到,冥夜如此无情之人,也被他乱了心去。”
她淡然道:“姬冥夜,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表面冷鹜阴狠,内则心思深沉,我伴他身边也有半年之久,却是一点也看不穿他,隐隐觉得,他并不是个人人口中传诵的暴君而已。”
他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别说你,就连我同他从小长大,也是一点也无法猜度他的心思,尤其这些年……”,言罢,他眼中阴霾不定,“你认为,真的只要找个与玥夕相似的男子就可以了么?呵,我只怕他还未沉沦,你就会情不自禁的深陷吧?”
巫沫漠然的瞥了他一眼,纤纤五指又把玩起了案上的琉璃扇坠子,“影子就是影子,太子莫不是觉得这剪影也可成人了么?除非那是妖魔鬼怪呢。”
“哦?今i你带上山的那位与他神似七分的男子,难道,你就没动了半点恻隐之心?”他饶有兴味的勾起她的下颌,与之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