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老刀把子虎目含泪,后一刻老刀把子横眉怒目,恶狠狠的从二蛋手中夺过重锋,怒道:“知道老子为啥外号老刀把子不,一当然是因为是带把儿的,另外就是有这把老刀相伴啦!你小子敢给我夺了去?”
老刀……把子……
一旁的红衣少女脸色微红,咯咯娇笑道;“大叔这外号起的真好,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大叔这口宝刀老没老哇,还能用不?”
少女笑的花枝招展,一只手搭在金棘肩膀上不断拍打,笑得累了干脆将半个身子吊在金棘身上,继续笑,在金棘耳边吐气如兰,轻声笑道:“我的好金棘,你的还能不能用?缓过气来没?”
“咳咳……金棘,难道这是弟妹?”二蛋拿手胡乱擦把还挺苍白的脸蛋,呼口气道。
金棘苦笑,道:“这是这是戒禅老师傅的女弟子,和小弟三个月前结婚。”
二蛋微微笑道;“好弟妹,你们来的时候不是还跟着一老和尚吗?”
哪知红衣少女转头做怒目状,豁然起身,指着二蛋鼻子破口大骂:“你就是那个叫什么陈二蛋的家伙?告诉你本小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躺在床上装昏迷,本姑娘绝对跟你没完,现在醒了倒好,咱们的账也该算个清楚了,说!为啥把我们家金棘从火车上扔下来,你知道那时候火车跑多快吗?万一摔死了咋办?啊!?”
红衣少女边骂边欺身向前,后面的苦着一张脸的金棘拉都拉不住,反而被红衣少女一巴掌甩回床上,回头欲要再骂,二蛋却拖着虚弱的身子踉踉跄跄走出小土屋外,双手合十的戒禅老和尚慢吞吞自黄山村走来。
东方天边一**日升空,给戒禅老僧身上镀了一层金边儿,更加显得佛气十足,空灵出尘。虽然脑袋有点尖儿,满脸笑容时一口黄牙遮掩不住。但是总体来说还挺像是老神仙的嘛!
“施主终于醒了,地藏王在上,保佑施主神魂安康。”老和尚依旧双手合十,似乎不曾分开过,和在s市深夜闯监狱救二蛋的戒杀老僧如出一辙。
二蛋回礼,同样双手合十,道:“曾经有个双手合十,杀人不习惯眨眼的老僧于我有救命之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还在这尘世上溜达吗?”
红衣少女上前:“丫的你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好不好?亏你还长这么五大三粗这么壮,羞不羞?告诉你啊,戒杀老怪物好着呢……”
少女语言生猛,大有把二蛋按地上揍一顿的架势,戒禅老僧看势头儿不对,立马呵斥道:“红袖不得无礼,退下!”
“师傅……”
“退下!”
红袖少女瞥一眼陈二蛋,愤愤道:“就你这么个不讨人喜的家伙居然让三位神仙姐姐为你整日以泪洗面,你还在这里住上瘾了是不是?”说罢,愤愤然离去。
二蛋一愣,一个多月没有没有三位老婆的音讯,一个月前本事能够赶快去找他们的,却被自己故意拖了一个多月,自己做的似乎还真不是人事儿啊。
戒禅老僧笑笑,道:“戒杀师弟无恙,自从云游归来以后一直坐镇婆娑庙的一个分支庙宇中,整日受地藏王神经灌耳洗礼,只是一身杀气还是去除不掉,不知道四年云游中到底遇到了什么。”
顿了顿,见二蛋正正出神,笑着口送声佛号,道:“施主现在有没有心思和贫僧一同回婆娑庙?其实贫道来此本就是托祝九黄施主来寻你,遇到黄教残害众生只不过算是恰好遭遇。猪脚黄老施主哪里有些事情还等待着施主亲自解决呢?”
二蛋回过神,急声道:“是不是祝老头出了什么问题?”
老僧皱眉,感叹一声道:“施主去了便知,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起程吧,就是不知道施主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没啥事儿了,可以走。”
老僧虔诚道;”愿地藏王菩萨保佑施主。“
高原上春风微凉,夏天没到,高原下酷热难当,穿内裤都嫌捂汗。
当日二蛋辞行,驱使孤魂野鬼的老婆子和放羊的老汉子牵着手一路送到羊圈旁边就止步,任陈二蛋万般祈求,千般发誓,百转千回,愣是没有把重锋扛走。放羊的笑眯眯道;“等老汉驾鹤西游,一切都是你的,羊也是你的!”
说的还真是豪迈……
我操!!!
二蛋下高原,一路风尘一路彪悍。
戒禅怀中抱一小女孩,不哭不闹,大眼睛盯着老僧程光瓦亮脑门看个不停。
山下自由人接应,一个瘦小穿普通衣衫的青年人开辆吉普车停在铁路旁边,看到戒禅老僧后招招手,然后双手合十诚恳道:“外门弟子请大师上车,弟子名字不配污染大师六根清净。”
一旁的二蛋:“……”
吉普车穿山越野,一路坎坷,路上专拣人少的道路行驶,甚至有时候弃了公路不走偏偏去走乡村土路,让伤还没有好的二蛋备受折磨。
一天一夜,吉普车却没有驶进拉萨境内,而是绕过拉萨进入了四川四部横断山脉里面。这里已然完全没有了汽车,只有一条进山的羊肠小道。,在山野中曲曲折折,又整整行驶了一天一夜才在一座山峰下停下来。说是山峰脚下,地势已经高过其他地方许多,二蛋极目远眺,脸色长白有气无力的瞅瞅外面景象,顿时心中窝火,却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
远处也就是这山峰另一面明明有一条盘山公路,为啥要在山野中七拐八拐折磨老子?
一群人下车,二蛋明显更加虚弱,不得不由金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