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阳见她大有自己不答应,就发飙的架势,忙笑着道:“好,我又没说不好,只是问问罢了,瞧把你这怒得。”
柳露倒是真为了宝丫着想得,这要是搬到他们后头,日后要是早晚看孩子,可就不用走远了,当然也是有点私心,那就是有点膈应那屋子被那谁住过,这宝丫要是还住哪里,她不得还得往哪里跑,因着有点子私心,这才色厉内荏的叫嚣的。如今见耿靖阳这样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忙掩饰的道:“谁发火了,不就是问问你吗,难道我态度不好?”
耿靖阳忙笑笑不敢再说了,将注意力转了开来,看了看图上出来的效果道:“只怕这后院的墙要再往后修修了,还有就是来客人了要住在厢房内,这下人住着就不合适了,我想着既然要扩了后边,不如就将屋后的那一片菜地加竹林都框进来,再加砌一排的后罩房,给下人们住,既不拥挤,又与主人夜间隔开岂不是两好,这后面就当成他们的生活区。那片竹子挺多的,你看是全拔了还是留一片。”
柳露被他一说倒是想起了,她与赵大娘当初来耿家时,可是见着一片稀稀落落的菜地,后面确实连着一片的青竹,当时见了心喜就问了赵大娘是谁家的,她说还不知道是谁家的,见耿靖阳这样说,想着八成是他家了,但又怕他占了别人的地,带来麻烦,忙征询道:“这地可是我们自家的,可别让别人说出不好了,还有一个就是这处又扩建了,别人会怎么看。”
她这担心也是很有必要的,这人心可是不可测的,如果你比他生活仅仅是好得多一点,他还是能接受得,如果你比他好了太多,那么他可就是嫉妒了。这一来,有什么话是他们说不出得。
耿靖阳看着眼前因为担忧自己而皱眉的女人。心里很是感动,这世上有谁是不会为了金钱地位而单单对他这个人好得,自己在露儿眼里看到得不是为即将而来的富裕生活的兴奋激动,而是担忧自己太过招摇而引来麻烦。
耿靖阳感慨的摸了摸她的小手道:“有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要低调是为了能隐于民间好做事,现在可不用,你相公我可是个知名客栈的掌柜的,只不过家里一直这样没收拾过就不大不显,别人还以为我只是个不大不小的掌柜,其实兴隆客栈在庆国是鼎鼎有名得。”
柳露听了并没多放心,追着问道:“其实乡里倒是不碍,就是怕你们那些监视的对象怀疑,你这身份可是敏感的很,旁人就一点也没怀疑过?再一个这客栈如此有名。人家就不查查底子,我估计在京城如果没有个后台。这客栈可是开不下去得。”
“好犀利,目光好敏锐”,耿靖阳心里暗赞了声,看着柳露睁着美目巴巴的等着,也不忍逗她,笑了笑安抚道:“你放心这样一点也不张扬,查肯定有人查过,可我们的主子是皇上,旁人也就只知道这客栈后台很硬。具体是谁不知道罢了,要知道人都有规避危险的本能。在不知根底的时候是万不敢招惹得。”
柳露也知道这个理,可是不也有些官大的,王侯之类的人家,叹了口气,道:“你有数就好,我不过白问问,想着总会有些身份贵重的人,知道老爷子同皇上的关系,你这要是被查出个所以然来,凭着这身份就会让人联想的,平时财力不显倒也罢了,这会要是突然富起来,不是让人联想吗?有哪个客栈老板会给个掌柜的这么多钱的?”
耿靖阳这会可真要佩服自己个的媳妇了,这脑子都可以做他参谋了,呵呵笑道:“不碍,当初皇上也是考虑到这点的,明面上可是挂靠到英亲王头上,哦,这英亲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家子皆是武将,早年英亲王一直为皇上镇守西北,最是得皇上的信任。”
这下柳露算是放心了,这得皇上信任的亲弟弟帮哥哥安排个师侄还是合理的,只要不会惹人在意,她还是不怕得,遂也高兴了起来,笑着道:“这样我也就安心了,不过还是问过老爷子的好。”
耿靖阳点头道:“这当然了,不过问与不问都是一样,我们家当初之所以低调其实就是为了皇上早期登基和后来的根基不稳,才让老爷子隐了下来,一直帮着他做些私底下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早就可以好过点的,不过是老爷子惯了,不愿动弹劳神罢了。”
柳露斜睨了他一眼,嗔道:“就不为了你,这样不是更好隐藏吗?”
耿靖阳笑了,这小妮子,还真是犀利,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是,也为了我,行了吧。”
柳露不满的揉了揉额头,嘟囔道:“本来就是吗,瞧你,人家额头该红了。”
耿靖阳忙拉开柳露的手,见果真有点红了,倒是心疼了,忙后悔的道:“来我给你吹吹,看来是我手重了,不如你也弹我一下吧。”
柳露看着他幼稚的样子,笑推了下他,“好了,不过就是有点红,也不疼,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又想起明天要进京,一时想起在现代,出门在外的最是担心住宿问题,忙问道:“明儿上京,我们住哪?”
耿靖阳也想了起来,可惜的道:“现在只能是住客栈了,等我们成亲后,京里的宅子也得收拾出来了,不然还真是不方便。”
柳露虽知道就耿家的情况,在京里有宅子还真是寻常,也没觉得奇怪,只疑惑地道:“这可就奇了,家里有宅子怎么不住,难道没有留些下人在那守着?”
耿靖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