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暖洋洋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屋子,叶明明睁开迷蒙的双眼,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突地翻身坐起,才想起昨夜师兄缠了半天,死活要睡在这儿的,身边的被子怎么铺的平平整整,仿佛没人睡过一样?
望着窗口的方向,关的好好的,仿佛从来没打开过,怔怔地出了会神,也不知道他何时走的,来无影去无踪的。
心里失落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庆幸他还知道分寸,这时床上只有自己一人,修士都起得早,外面已经有说话的声音,他要是真赖着不走,她今天绝对会被取笑死,无脸见人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敲门声咚咚地响起,叶明明仔细一听,紧跟着是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吴诗云,她从外面朝里头喊道:“明明,你醒了吗?”
“醒了,醒了,等会啊!”叶明明连蹦带跳地下了床,简单收拾了下就去开门,问道:“怎么了?”
往后让了让,吴诗云便走进了房间,拉着她的手,落寞道:“没事,只是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想多说说话,每个人都清闲不了几日了,再分开还不知何时会见面,我舍不得大伯,师兄,还有你。”
“为何?昨日不是说好了,一起去飞去顾家,参加师兄同我的结婴典礼么?”叶明明瞪大了眼睛,焦急地问。不得不说,她认识并深交的这几个妞,都是心态很乐观的那种,也许她下意识里,不喜欢那种柔弱,扭捏作态一类的美人吧。吴诗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床上,连连叹息,神情幽怨至极:“去是肯定要却的,我烦心的是别的事,百年妖兽之乱快到了,我们还不知被派到那个地方守护修真界,我和安安还未成婚,还不是一家人,也许好久都不到一起,不说我们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叶明明已经知道了,只是除了那次在自己家时诗云是失态,很少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这才觉得事态如此严重。
能让自己身边的修士人人都惧怕,肯定不是一人能解决的小事,只是自己未经历过,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开解吴诗云,更不知到时自己是否也会与师兄分开,压下那股烦躁的情绪,温声道:“别担心了,就当成是一次考验吧,不过这考验不能掉以轻心,必须百分之百的全力以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是呀,既然避免不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师兄到时肯定是要出战的,你既然掺和进来了,肯定也不能独善其身,逃不掉了,虽说你现在是元婴修士,到时也要注意安全,师兄家的家主不是什么好人,对师兄的态度一直怪怪的,还有那百花仙子,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你也要当心。”
不愧是自己的好朋友,叶明明头捣如蒜,感动不已,道:“我知道了,我定会留心。”堆起笑颜,挽起吴诗云的手:“先等我换身衣服,房间里闷闷的,我们出去散散心,吹吹风心情就好点了。”
“好。”吴诗云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一位身穿白色道袍,一位身穿青色道袍,年龄,身材都相仿的美貌女子,在朝阳的沐浴下,携手缓缓出了房间。
正在喝早茶的大家,都瞧赏心悦目,多瞅了她们两人一眼,打了招呼,笑闹了会,才由她们去了。
没多久,一身白色道袍的顾子远大步而来,找到叶明明,吴诗云识趣地离开,生怕打扰了战前师兄的幸福生活,被他记恨可不妙啊!
叶明明被他拉到飞舟的一处拐角,给她理了理风吹乱了的发丝,笑问:“睡够了么?”
“还用问,肯定睡够了。”叶明明嗔道,他是明知故问,太阳都老高了,她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起来的,小灵那丫头都比自己起来的早,还要小柳也是。
顾子远用双手在她的太阳穴附近,用力揉了揉,瞧叶明明精神了许多,才问:“方才谁神情恍惚,像丢了魂似的?”
“那有,我不过是在想事情,入了神。”吴诗云的话,让叶明明确实想了很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该不会是一直盯着自己吧:“师兄,我想在你的结婴典礼完了之后,回家一趟,然后再赶回来,应该来得急。”就算是准备符箓,丹药等物品,她有幻灵镜,一天相当于一年,多花几日,也能赶制很多来,应该够他们用了。
顾子远静静地望着她,话中颇有深意:“我正打算典礼之后送你回去,到时你就呆在家里,暂时不用过来,我也没空陪你,等过段时间,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可好?”
他的私心是不想让她离开,现实是不得不让她离开,好在这一次不是阴阳两隔,不是人海茫茫杳无音讯,他能承受得起。
“不好,我要过来,我不想让你一人去面对。”对未来无法预知,与妖兽的对抗遥遥无期,她更想抽空回去见见老妈,怕她老人长时间不见自己,在家担心疯了,心安后才好回来陪他。
顾子远蹙眉,纠结在一起,板过她柔软的双肩,语气重了几分:“说话,是不是诗云对你说了什么?”
“你别怨诗云,我早都知道了。”叶明明明白他的心思,无非是不想把她卷进来,可是远到从她踏入修真界,从参加那次大比开始,她的举动就与顾家不可分割了,这是不可否则的事实。
“我没怨她,她的心思我明白,该是有些话无人诉说,心里发苦才找了你。”他猜测道。
“师兄真厉害,不愧是新出炉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