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乔景年也不好意思拒绝了,“怎么会,太漂亮了,我很喜欢,谢谢你末世之绝地逢生。”
“你再这样客气,我可要生气了。”顿了顿,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听上去有些落寞:“景年,我怎么觉得我们相见恨晚。”
“我……你……”乔景年张口结舌,这个男人简直不可思议,不管怎样,这个话题不宜深入下去,便话锋一转:“那天真是不好意思,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那边笑了起来,听笑声肯定不是皮笑肉不笑那种,“这个城市敢为难我的大概只有江辰逸一个吧,你放心,我不是好好地在跟你说话吗?”
“那就好,我现在还有工作,不如改天再聊?”他终于恢复了正常,乔景年放了 心,赶紧撤退。
靳司勒也没有强求:“也好,不过你还差我一顿饭,别忘了。”
这家伙,居然还惦记着要她请客,乔景年爽快地答应了:“行,等我消息,再见。”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江辰逸打了电话来,说晚上有事不回家吃饭了,让她自行解决,罗里八嗦地叮嘱了好半天才挂了电话。
正好,欠靳司勒的一顿饭就安排在今晚吧。
她驾车过去的时候,看见那个男人的迈巴赫在一堆车中犹如鹤立鸡群。也难怪,她请客的这家火锅店实在上不得台面,可是味道极好,是像她这样的普通客人喜欢光顾的地方,所以,停靠在这里的车最高档次也就桑德拉之类吧。
“哈,我只准备请你吃大众餐,你居然点了包房,这是要宰我一刀的架势啊。”乔景年一进门便嚷了起来。
靳司靳现在很少皮笑肉不笑了,反正她觉得他是快活地笑了起来,“堂堂500强企业的市场总监,拿年薪的白骨精,不宰你宰谁。”
“少来,我那点儿工资在你眼里不过是毛毛雨啦,所以,您老今晚千万要手下留情。”乔景年在对面坐下,一边哭穷一边翻餐单:“你吃辣吗?这里有最辣、半辣、微辣和不辣,你要哪一种?”
靳司勒捂着嘴巴,牙疼似地呻吟:“你一姑娘家,还是做化妆业的,也不懂得保养。”
“鸳鸯火锅,一份最辣一份微辣,把你们这招牌菜统统上一份。”点完餐,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男人哪,还没吃就趴下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一堂堂知名上市公司的总裁,玩转黑白两道的人,居然生怕被这个小丫头看扁了,抢着辩白道:“谁说我趴下了,等会吃给你看。”
“开动。”
菜一上来,乔景年拉开了架势。
靳司靳是南方人,口味清淡,对这类食物还真是不感冒,平常也是绝不会光顾这种地方的,便依样画葫芦地照着她做,只一口,便给辣翻了,怕她发现了又是一番奚落,只得咬紧牙关硬扛。
“我觉得这火锅就一样好。”吃了一会,他突然放下筷子,冒出这么一句。
乔景年正吃得风卷残云,嘴里塞得满满地,抽空吐出两个字:“你说。”
“你的口水和我的口水混在一起,好比变相接吻。”
靳司靳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把她给呛住了,抱着杯子喝了好几口啤酒才把喉管里的麻辣劲给压下去了。
“你别恶心了,好不好?”
靳司勒咧唇一笑,他也不明白,每次跟她在一起,笑神经怎么变得这么发达,“你吃饭的样子真香,没味口的人也会味蕾大开,你让我拍一张,以后没味口的时候看一看。”边说,边掏出手机对着她拍了起来。
“不要,不准拍。”乔景年拿手去挡镜头,他不让,两个人你推我挡的,只听见喀嚓喀嚓声乱响,她无比欢脱的吃相定格。
完了一结帐,这一顿吃了六百多,她心疼死了:“要是在楼下大堂吃,顶多只要三四百,白让他赚了二百,早知道这样不如去吃西餐,起码那气氛不一样啊。”
“小气鬼,下一顿我请,让你吃回去。”靳司勒又好气又好笑,她居然心疼,他还牙疼呢,什么女人哪这是,吃那么辣。
乔景年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回家吃江氏大餐去,回见。”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大门外,她拜拜一声便上了车,一溜烟开车跑了。
“江氏大餐?”靳司勒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眸微眯,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回到家,江辰逸居然还没回来,肯定是跟那帮狐朋狗友瞎胡闹去了,蜜月期还没过呢,就耐不住性子了,乔景年哼了一声,便自顾洗漱去了。
谁知上了床,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真怪,往天他天天缠着自己要,有时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还得应付他,心中那叫一个烦,今天好不容易他不在旁边,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吧,总好像差了一点什么似的。
“1,2,3……”
数了五个一百的时候,听到楼下门开了又关的声响,是他回来了。
乔景年赶紧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黑暗中,耳朵却变得异常的灵敏,听到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推开门进来了,直接走到了床头,她大气不敢出,又不敢动,这装睡的活也不轻松呀。
女人一看就是在装睡。
江辰逸促狭一笑,随即蹲了下来,小心地拨开散落在脸颊的乱发,她的睫毛长长的,密密匝匝,偶尔抖动一下,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煞是有趣。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长睫上来来回回地拨弄,仿佛她是一具十分好玩的玩具。